童非晚气结,“你……简直不可理喻。”
阎洌冷一笑,“不可理喻是谁?不认识。”
童非晚别开头不理他。阎洌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动了,童非晚安静的坐在车里,本来担心他会继续追问时装展的时候,但出乎她意外的是,他一路上都很沉默,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在时装展的事。童非晚松了口气,估计他是不会问了。这样也好,也省得她还要绞尽脑汁的想出理由来。今天又是拍摄,又是化妆什么的折腾了一天,童非晚挺累了,闭着眼睛原本是想闭目养神,但眼皮太沉连续翻了几次,到底还是撑不过去睡着了。她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的香。她梦到自己骑着一匹白马,在青山绿水的大地中悠闲漫步。忽地——那马扬蹄嘶吼一声,马儿失控的朝前飞奔而去,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马儿往前坠去,而他们的前面正是万丈深崖。童非晚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晚晚,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焦急的呼唤声自耳畔传来,童非晚惊魂未定的侧过眸子,对上了阎洌幽深不见底的墨眸。他的神情焦急,手不断的轻抚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童非晚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车里,意识到自己做了恶梦,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摇摇头,“我没事。我刚才梦到自己本来很悠闲的在骑马,但不知怎么的,那马忽然失控扬蹄就奔跑,后一直跑到悬崖边上,马不但不停还往崖下跳去。”
就在跳下去那一刻,她惊醒了。阎洌听她说着,一张冷洌的俊脸黑了,冷眸沉沉的扫过前面开车的司机。司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着火了,其实听童非晚说自己梦到马跳崖,他的神情就开始紧绷,冒出来的冷汗也不比刚才的童非晚少。“童,童小姐对不起……”司机战战兢兢的开口。刚才他因为一时打盹儿,未注意到前方一电线杆,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子就要撞上去了。他吓了一大跳,及时踩了煞车,总算把车在距离电线杆两公分处停住了。但因为煞车太猛,车子由于惯性还是往前冲了一下,虽然缓冲了许多的压力,但车子还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童非晚也差点摔出去。幸得阎洌搂住了她的腰。阎洌那周身的恐怖气息,把司机吓得魂不附体的同时,又深深的惭愧。都怪自己打盹儿了,开车打盹那是大忌。司机心想,就算阎洌要解雇他他也没话说,毕竟这真的是他的失误。对于不解真相的童非晚来说,却很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做恶梦,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啊?”
童非晚拧了拧秀巧的眉。感受到阎洌仿佛来自地狱修罗般的冷脸,童非晚一撇嘴唇,“你干什么?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模样,你都把司机吓着了。”
“童小姐,是我失误,阎少爷生气是应该的。”
司机不敢祈求阎洌的原谅,心中为自己可能即将失去工作而心里头堵堵的。唉!都是自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