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童非晚低呼一声,手臂上像无数的针扎着,火辣辣的烧着疼。她疼得脸色发白,冷汗也从脸上冒了出来。真的很疼。她面前的小白摇头晃脑的冲着她吐舌头,调皮捣蛋的样子,仿佛一点也没有认识到错误。若不是小白突然撞过来,童非晚也不会失手自己砸到自己。她眼泪都快流出来的,细心的拔去手臂上的刺。有一根刺扎得很深,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童非晚一口气将刺拔了出来。牙签大小的血洞喷出了血来,童非晚止不住落泪。真的好疼。小白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而蹭蹭她卖萌,完全不知道过错。童非晚忍无可忍,“小白,你别太过份!”
小白四脚朝天的滚倒在地,左右翻滚两下,似个犯错不肯认错还调皮的孩子。看得童非晚直想拔光它的毛扔到锅里煮了。“你这手怎么回事?”
手臂忽被人抬起,就见阎洌阴沉着脸站在她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直视她手臂上的扎伤。童非晚的手臂总共被扎伤了十多次,哪怕尖刺儿都已经被拔掉了,但仍然显得触目惊心。伤得严重的地方还冒出黄血水。“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阎洌声音冷了下来,一双眉头皱得紧紧的,“童非晚,你平时就不能多注意一些,别弄得自己到处是伤的么?”
童非晚被莫名扎伤,心情也是不好,她一把抽回手,“我弄得到处是伤关你什么事?这不正好合你的意吗?你不就是看不得我好吗?”
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低。阎洌一张冷峻的脸孔又黑又沉,下颌绷得死紧死紧的。他一把扭过她的身子,冰冷入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童非晚,周身气息凛洌,仿佛来自地狱里的撒旦。他捏住童非晚细洁的下巴,冷冷出声,“童非晚,你想得倒是很天真,你以为你把自己弄伤,就可以不用在床上侍候我了,我告诉你,做梦!只要我想,你就是残了,你也一样要侍候我,直到你给我生下孩子。”
童非晚心头一痛,“阎洌,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被你逼疯,也为你而疯。”
阎洌声音冰冷,眼里却悄然的黯了一下。“……”阎洌皱着眉头看了她的手臂一眼,“仙人掌的刺有毒,你这要擦点药消毒一下,不然过两天发炎会又痒又痛。起来,我带你去擦点药!”
他将她拉起来就往屋里拖。进到了屋内,将她推坐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去拿了药箱。阎洌拎了药箱回来,二话不说扯过她的手臂就开始给她消毒和擦药。童非晚不说话。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他正好背着光,五官并不看得特别清晰,也不知道是灯光黯然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脸庞显得特别的柔和,那双专注替她处理伤口的黑眸也深邃极了。他是关心她吗?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曾经,他是那般的宠溺她,但也夺走了童家的一切。童非晚迷茫了,真的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