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看到景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问景瑶:“你怎么心不在焉,昨晚可是你嚷着要来吃大餐的?”
景瑶垂头丧气地说:“凌天,你们真的要对付我爸吗?”
夜凌天点头:“景军这个人非常的狠,表面上看起来像笑面虎,其实内心非常毒辣,不然她也不会以你为诱饵来获取冷家的信任。”
景瑶明白夜凌天的话,他的意思是景瑶和冷星空的婚约是景军早就策划好的交易,是景军获得冷家的一步关键的棋。“可是我记得我小时候,爸爸非常疼爱我,他也曾像你一样,在我吃饭的时候温柔地照顾我。”
景瑶陷入了温馨的回忆,那个时候她六七岁的样子,景馨三四岁。夜凌天叹息到:“每个人都会变的,也许他曾经真的给予过你慈祥的父爱,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商业帝国,他宁愿牺牲你的幸福。”
景瑶不再说话,这顿饭也吃得索然无味。她从小长在景家,知道商场的残酷,尔虞我诈,互相厮杀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不再厮杀中爆发,就在厮杀中灭亡。只不过她现在仍旧天真地希望所有人能够好好的。看来这只能是景瑶的奢望。吃完午饭,夜凌天带着景瑶去了医院,医生说景瑶的手快好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大意不得。景瑶认真地点头。夜凌天亲自把景瑶送回别墅,车上,景瑶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她忍不住问夜凌天:“凌天,你跟周子川一块长大的对吗,他这个人怎么样?”
景瑶记得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周子川。夜凌天好奇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是不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周子川哪儿上班,不习惯了?”
景瑶摇摇头。夜凌天并不知道周子川对她的所作所为,景瑶也不敢让夜凌天知道,既然周子川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点破。为了维护夜凌天的兄弟情,景瑶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夜凌天看到副驾驶座位上一脸不悦、闷闷沉沉的景瑶,便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在周子川公司受气了?以后再也不去那小子那里了!”
景瑶六神无主,不敢去看夜凌天的眼睛。良久后,夜凌天装作屈服的样子:“好啦,既然你想了解周子川,那我就告诉你。周子川这个人除了花心一点,什么都好,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更是一个值得交心的兄弟。”
听了夜凌天对周子川的评价,景瑶的太阳穴更疼了、夜凌天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担心景馨跟周子川在一起,周子川会对她不好?”
景瑶摇摇头,景馨和周子川的男女朋友关系根本是做给别人看的,逢场作戏不足为信。但是周子川对景瑶的觊觎是真实的。景瑶现在只求周子川以前只是一时糊涂,现在不要再对她抱有任何不良企图。夜凌天把景瑶送回别墅之后就开车回公司了。景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梦里周子川强迫她做一些她特别抗拒的事情。景瑶被噩梦猛然惊醒,她醒来时满头大汗。景瑶穿上拖鞋,走到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时候,别墅门铃响起来。景瑶站在客厅门口,远远就看见周子川人模狗样地站在铁门外。景瑶联想起刚才那个梦,吓得两只手直哆嗦。最终景瑶还是给周子川开了们,由于骨折,她只有一只手能够行动自如。周子川红着眼眶对景瑶说:“景瑶,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吧,就算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可以。”
景瑶本想着,光天化日之下周子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行为,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恬不知耻。景瑶很后悔把周子川放进来。周子川嘴角扯出一丝坏笑:“景瑶你就答应我吧,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
这句话是景瑶听过最无耻的话。景瑶伸出食指指向别墅大门:“周子川请你现在就离开,否则我给夜凌天打电话。”
别墅虽然在闹市,但是绿化做得特别好,院子有三颗木棉树,绿色的叶子在夏天的微风里摇摆。这样美好的画面,而身处其中的景瑶只觉得心寒。周子川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你现在就打电话,你觉得夜凌天会相信你这个相处不久的新婚妻子,还是会相信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
周子川这是笃定了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夜凌天。景瑶站在午后的庭院里,毫无征兆地哭了。“周子川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欺负我?”
景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子川不敢靠近景瑶,他站在远处,心疼地望着景瑶,认真地说:“要怪就怪你长得太漂亮了,恰好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得不到你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景瑶无语,她的哭声更大了。周子川深情款款地说:“景瑶我不仅要你的人,我还想要你的心,我渴望你能够真正爱上我,到那时四哥一定会放你走。”
景瑶蹲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周子川,亏你还有脸说跟夜凌天从小一起长大,夜凌天没你这样的兄弟!”
周子川苦笑道:“都说红颜祸水,我以前年轻,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懂了,景瑶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祸水。”
景瑶也不再害怕了,不过就是一死,周子川还能强迫他不成?景瑶站起来,走到周子川跟前,恨恨地说:“周子川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景瑶心中很明白,周子川现在没有任何实力跟夜凌天抗衡,所以周子川不会冒险强迫她做什么。“景瑶,我把夜凌天当亲兄弟,但我也很爱你、”这种痴情有无耻的话,从情场浪子周子川嘴里说出来,反倒是变成了一个大笑话。景瑶坚持让周子川离开,她十分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我的心我的人都是夜凌天的,这辈子再不会给其他任何人。”
周子川靠近景瑶,凑在她耳边说:“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办法,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更倾向于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