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今你也该成家了,之前不是还喜欢的紧,怎么就不想娶了?”
谢私霈自然也是知晓了最近京中的流言蜚语的,只不过事情终究是与他无关,外界的流言蜚语伤不到他,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是他现在有些焦急着想要做成的,必须要将他从与白诗音的流言中摘出来,否则,莫水鸢若是听到了,怕是又要误会了。如今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他可不愿因又因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因为这些无聊的废话就生出了嫌隙。“你若是真的要娶她,我也不会多言,她本就与我无关。只不过如今看来,京中与朝中的人果真是太闲了些。”
谢私霈握着茶杯的手暗自施加着力量,心中一阵不舒服。将士们在前线为保国家安宁而拼杀搏斗,这些身居后方的人不是时刻刻的担心着将士们的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拿着前线战事打趣,实在是可恶至极。“三哥放心,回京之后,就凭着咱们带回去的这些个消息,朝堂上的那些个老家伙们也要忙活好久了。确实是许久没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忙活了,一个个的都忘记了忙碌为何状态。”
“恩。”
一阵缄默后,谢白止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却仍旧不愿离开,谢私霈发觉情况,抬起头来。“还有事?”
见自己的状态被谢私霈撞破,谢白止愣了半晌后,有些局促,“三哥,那莫姑娘会同我们一道回去吗?”
“不会。”
似是对谢白止问及莫水鸢早有所感,谢私霈并未觉得有何奇怪的,简单二字便直接引得谢白止一阵失望。“可是如今局势这么乱,莫姑娘她只身在外,只怕是不安全吧!三哥,不如就让她随我们一道回京吧?有我们护送,她会安全许多。”
谢白止一脸渴望的看着谢私霈,睁大了眼睛,好不可怜的样子,看得谢私霈忍不住淡笑出声。“这个你可以去问问她自己,我做不了主。”
“这么说三哥你是答应了?我这就去同莫姑娘说!”
说完,还不等他同谢私霈告辞,谢白止直接就转身就要往营帐外走去。“等等,注意你的称呼,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
也不知是因为现在远离了深宫,谢白止的天性被释放出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谢白止现在是越发的小孩子气了。看着谢白止大摇大摆的离去背影,谢私霈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越大越不安分了。“小兄弟!”
莫水鸢正在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止血固原的药丸分发给士兵们,突然听到一旁有人在呼唤着,而且这称呼甚是耳熟,莫水鸢将信将疑的看过去,正对上一张满是欣喜的脸。“镇远将军?小的见过将军!”
知晓不久前这人与谢私霈发生过一些不愉快,虽然不知晓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想来也该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事情。莫水鸢看向镇远的眼神带着打量,明明之前看着那般要好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就突然闹了这么大的矛盾。不过想到那两个叛乱的人都是镇远的亲信,而镇远又是谢私霈推举到这个位置上的,这种的牵连关系,怕是不会这般简单的。毕竟谢私霈可是个连自己的官职是什么都绝对不会在意的人,竟然会开口为他人求取官职。想来,也是极为重视的。“莫公子无需这般客气,当时还要多亏了莫公子的救命之恩,否则我镇某怕是就要交代在那荒野之地了。莫公子的救命之恩,镇某记下了,日后莫公子若是有需要,镇某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镇国将军说着就在莫水鸢身前站定,双手作揖,很是恭敬的对着莫水鸢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将军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实在不值得一提,若是将军无其他的事,小人便先行告辞了!”
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这边,莫水鸢草草收场后便要离开此处,她此行的目的可不在于扬名立万的,她只是想要低调的寻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能够送她回到现代去的宝物罢了,可不想要过于显眼引起没必要的重视。“不知莫公子家住何处?是哪里人?今后若是有机会,镇某定当登门拜访!”
“将军无需这般,若是将军硬要感谢的话,不如去谢三殿下吧,是殿下命小人救的人。小人先告辞了,将军自便。”
说完,莫水鸢便快步的走开了,因为还有些伤员没能领到药丸,莫水鸢不得不将自己所携带的最后一瓶药丸也拿了出来。镇远看着不远处莫水鸢给受伤的士兵们发药的柔和身影,忍不住想起自己母亲的话。“那位小公子明显就是个小姑娘,今日真的还要多谢了她,若是没有她慷慨的将药物和粮食送给我们,怕是你我便没有今后可言了。”
所以这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又要女扮男装混进军队中?甚至,就连两位殿下对她,似乎都有些格外的不一般。他就不信,凭借这三殿下那般锐利的眼光会看不出莫水鸢的真实身份,可是他却并未说出来,更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反倒是任由莫水鸢跟着,这其中,定然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莫水鸢一路发放药物来到了营帐便,还在远处就听见谢私霈和谢白止似乎提及到了自己,莫水鸢侧耳倾听了许久,却一直听不明晰,如今见着谢白止好不容易离开了,莫水鸢这才走出帘幕,来到谢私霈面前。“你……没有离开?”
“殿下不是让小人明日再出发吗?小的,自然要等军中安定了才能走。方才小的只是去给军医送药了。”
莫水鸢一开始并未注意到战场上的伤亡情况,等到她告别了谢私霈行走在战场之间,看到那地上的鲜红血迹,以及遍地的尸骨后,她才惊觉,这里刚刚发生过激烈的战争,而她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