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并没有什么法子。不过现在我已经用过药,应该能暂且克制一段时间,至于根治,怕是不太可能了。”
这蛊毒是胡人以血为精元培育的奇门秘术,哪里是外行人就能够随便参透的。更何况,这胡人蛊虫从来都是分阴阳子母,现如今她连自己体内的究竟是子虫还是母虫都尚未可知,又如何去寻求一个确切的根治的方法。“那,难道就一直这般坐以待毙吗?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定然是承受不住的!”
一边说着,刘思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莫水鸢的手腕,感受着手掌中纤细的手臂,刘思珍心中忍不住一阵心疼。虽说当初二人在军营中初相识时,自己对莫水鸢多有偏见,因为总会害怕她揭穿自己的身份,所以刘思珍对莫水鸢并无好的脸色。可是看到后面莫水鸢那般为军中将士们着想,刘思珍并非石木,自然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尤其是莫水鸢不顾自己个人性命安危也要找到噬魂草的来处,以防止军中会有将士们被用这样的方式给坑害。这样的舍己为人,刘思珍如何能不动容?只是现如今,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真的帮到莫水鸢呢?束手无策的刘思珍此刻绞尽了脑汁,也苦想不出。“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如今蛊毒还并未完全发作,有何必杞人忧天,再说了,殿下如今已经命人去到胡地寻找解毒的方子了,相信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对于生死或许是因为本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如今的莫水鸢看得很是开阔,心中也一直平静。明明此刻应该最为痛苦的是她,可是现在她却反倒来安慰起了身边的人。“可是,万一,万一没有法子怎么办?对了,之前那个老巫婆不是说了吗?我是这解毒的关键,会不会是我的血能够解这蛊毒啊?要不我们试试吧!来,你喝一口我的血试试,说不定就真的解毒了!”
看着莫水鸢脸上惨白的笑容,刘思珍此刻的心情是越发的悲伤了。一时间悲从中来大有种病急乱投医的冲动,她忍不住回想到当时那个胡人老妇人在将她们二人抛却前所说的话,说什么她是关键所在。既然她是关键所在,就一定能够有一定的作用吧!刘思珍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当即就伸出了脏兮兮的胳膊,想让莫水鸢真的咬自己一口,吸自己的血,这个急切的样子,让莫水鸢也很是动容。“哪有这样的!好了,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至于你的血呢,你就千万养好自己的身子吧!看看你这胳膊,这么脏,还让我咬你,我可下不去嘴!”
莫水鸢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嫌弃的将刘思珍的胳膊推远开来,不想要有所触碰。刘思珍见状索性偏要将自己的胳膊放到莫水鸢的面前,同时还掀起了莫水鸢的衣角,二人此刻都是一身的狼狈,实在是需要好生的清洗一下了。“说我!看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就这样,两人之间原本压抑悲伤的气氛渐渐缓和过来。也许当真是因为情绪作祟,原本还感到了隐隐阵痛的莫水鸢此刻的痛觉倒是被淡化了不少。二人在屋内刚从上到下洗漱完毕,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想来应该是送餐的店小二到了吧。“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三皇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子,身边的侍卫却是这般的放肆无礼,实在叫人匪夷所思。水鸢,你都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有多厉害,我刚醒过来就看见她一脸阴沉的坐在我的床边,手上还拿着锋利的小刀,可把我吓得差点又晕了过去,还威胁我说什么,不准接近她家王爷。可真是厉害了,什么时候堂堂景王殿下成了她一个小小侍女的了。”
刘思珍素来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尤其是对于性格不合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和态度。而这个小七,很明显从第一印象上两人就确定了敌对关系,莫水鸢听着也只觉得很是头疼。那小七看着确实并非善茬,若是她一上来给刘思珍的提醒就是不要靠近谢私霈,那么今后对她怕是会更加没有好脸色了。该如何让自己避免这女子的威胁呢?明明自己就还是个病患,却要为人际关系一事而劳心费神,莫水鸢只觉得自己很是可怜了。“好了,少说两句吧。这面饼还不错,你快趁热吃,一会儿凉了就该硬了变味儿了。”
说完,莫水鸢从碟中夹了最大的一块儿面饼放到刘思珍的碗中希望能够以此堵住她的嘴。“哎呀,我这也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你和那三殿下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好吗!就凭着三殿下能够回来救你这件事,我就看出来了,三殿下对你那是真的不一般,你们都这样了,难道还能允许随便一个什么人就将你们的关系给破坏了不成?那我可不答应。”
对于莫水鸢和谢私霈二人的关系,刘思珍自然是清楚的。过去以为莫水鸢不过就是个依傍男子的柔弱女子,但是进过一系列的深入了解后,刘思珍也算是看清楚了,对于莫水鸢她还是认识的不够。因此就想要更加亲近一些,却不想她的这番说辞却遭到了莫水鸢的打击。“思珍,既然你今日已经说到这里来了,那么我也跟你说说吧,关于我和三殿下的关系呢,其实我们的关系就只是比一般的男女关系,彼此多了一些了解罢了,我和他都是一类人,所以彼此都能够理解彼此,仅此而已。今后若是旁人问起来,你也就这样说吧,至于别的,我也实在无力去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