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陪同他帮助李庆颐打官司的时候，也是因为雇主本身的问题没有排查好，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漏洞以至于成为对方律师攻击的要点。他们做律师的，除了给雇主辩护，也要尊重事实真相，才能基于事实做最有利于自己的辩护，而不是刻意隐真相，否则成为对方攻击的要点。说来赵书航可能也真的只是好心，好心关心她和季洺琛，当然也是为了给自己的雇主负责。他并没有恶意。想到刚才自己的言行，江予晴略显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可能有言语不当的地方，希望学长海涵。”

赵书航又勾了勾嘴角，这件事可能就办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再追问，吃过饭之后，江予晴赶时间回公司，就不送赵书航去停车场了，而是提前告辞。赵书航目送她离开，看着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女孩，如今渐行渐远，甚至为了季洺琛开始与他针锋相对。她真的变了，不再惦恋那一段十一年的感情。想到这种变化，他居然隐隐地失落和不甘心。……　……江予晴的心情受了一些影响，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心情仍有一点失落。她到季洺琛的公司，和他一起回家，路上主动侧过身子圈着他的腰靠到他怀里。“怎么了？”

季洺琛伸手搂住她的重量，低声问。“没什么，就是想抱一会儿。”

“你越来越像个无尾熊了。”

他低笑着调侃。江予晴没笑，只是若有所思。季洺琛感受到了，伸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低头问：“今天心情不好？”

江予晴还是没有说话，她感觉季洺琛神色如常，明明背负那么大的债务，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到底是这件事真的无关紧要，还是以前也有很多大事发生，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现？她心疼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背负这些，其实她想和他一起承担，虽然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她不想他踽踽独行。江予晴扬起头道：“季先生，我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啊。”

季洺琛眼神中露出一点诧异，挑了挑眉看着他。“我听说，PG集团曾经欠萧氏集团一笔很大的债款，如今萧氏集团想让PG集团偿还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季洺琛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犀利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是无意间听说的嘛，所以说你不要生气，我很关心你……”她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可怜兮兮的，“PG集团是不是要偿还很多债款，大概有多少，会影响到公司的运转和发展吗？”

季洺琛还是沉默，只是微仰起头靠着椅背目视前方，单手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很温柔，又似乎漫不经心。江予晴从底下仰望可以看到他双眸如浸在幽夜的星空里，点点闪烁，他虽然面无表情，可紧抿的嘴角还是显示出他对这件事的担忧、和不甘心。“要还钱吗？”

她又小声地问。“这件事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不过我们已经给与萧家交涉，后续怎么样要看双方财务团队核算之后才能定夺。”

他低下头看着她，眉眼温柔，“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想让你无忧无虑地活着，就安心地呆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我经历商场多年，什么样的风浪都见过了，所以这件事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不用担心。”

“那萧小姐她……”“这个周末你不用加班吧？”

季洺琛忽然反问。“应该不用，周末很少加班，怎么了？”

“嗯，这个周末韩景文生日，我们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可能会在派对上遇见萧熙影。”

江予晴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问他：“然后呢？”

“你要是想了解这件事，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听着我和她谈谈。”

她眼眸转了转，也不知道表示什么，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