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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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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叶把床上狗玩具推到一旁,混混地睡下,这一觉甚是充实,脑袋里也空空如白,直至睡了个自然醒。曦叶没有察觉到娜娜的到来,睡至五点过半,疲倦了的睡意贼香,起身,体格舒坦无比,貌似来了次脱胎换骨。“哎,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察觉都没有?”

曦叶吐着哈欠,晃动着脑袋问。“五点!看你睡得死,固没叫醒你。本打算六点再叫你起呢。”

娜娜微笑地说。“坐了一夜车,欠了瞌睡,都没发现你来,不好意思啦!这睡死觉的恶习没法管住了。”

“赶了路,人都一样困乏,都需拿睡觉来补充,周末我也总是睡个不起。你洗把脸收拾下,咱出去吃饭。”

“不在这儿吃吗?”

曦叶看一眼屋内做饭的角落问道。“给你接风,去餐厅吧!我对象已经在等了。”

娜娜拉起曦叶手,热情相邀说。“啊!你老公已经再等了?那你干嘛不早点叫我,让他等多不好意思。”

“没事,让他等着吧!你快去洗,他去餐厅也不一会儿,在说让他等你这个大美女他是倍乐意。”

娜娜玩笑地说。“去……,别瞎说,死不正经。”

曦叶恶毒地骂。“好吧!那就不正经吧!。”

娜娜房间的厕所,洗涮都在门外,四五家通用,大杂院那样式。洗漱完,曦叶淡淡的补了个妆,俩人一同出了门。在门口,娜娜发动起放在门口的一辆电动摩托车。娜娜说:这是为了赶时间买的,厂子里上班,迟到要扣钱,摩托车图个方便、快捷。曦叶定然不懂工厂里的规则。“时间就是金钱”这个哲理她非常晓得,日后时间也会扣除她的工资......娜娜载着曦叶,迎着风儿,亲密相拥而行驶着,娜娜金色的长发飘起来,在曦叶脸庞上拂来飘去,一阵洗发香味忽浓忽淡地急窜在鼻孔里面。车在黑油笔直地公路行使了十多分钟,停在一处餐厅门口,餐厅规模不是很大,但门面装潢很美观,名曰:十里人家。有种普通、平易近人的感受,门口竖了一块招牌,介绍着各类菜肴和优惠活动,店门前停着好几辆车,均普通车辆。娜娜给男友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包厢,拉起曦叶的手一起进了餐厅,餐厅走廊很长,忽然冒出一句:亲爱的,在这儿!一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上身只穿了灰背心,左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下身穿着休闲裤和休闲鞋,略卷蓬松的流行头发,棱平角鼻下的那一弯秋草般的胡须依旧存在,用右手朝娜娜摆了摆手,便把双手插入口袋,做出一副酷帅姿势来。真人相见与曦叶脑海中想象的模样完全相反,有点像社会大佬,别扭!“嗨!你好,王曦叶,欢迎你的到来!”

他利落大方地伸出手朝曦叶握手。曦叶感到身体一阵酥麻,心里便暗自骂道:向我美女伸手,居然没一点脸红和尴尬的表情,脸皮厚度胜过城墙了,可恶、可恨。“嗯,你好!”曦叶伸出手有了第一次的接触,近看又与照片上的有点差别,不过他那种厚脸皮热情度已经是蛮高的了。“请进来吧!常听娜娜说起你,果不其然,真是位美女。”

他一边说一边站在包厢门口欢迎两人的来到,礼数竟在其中。“什么美女,就一土丫头,别再这么叫了,你就叫我全名吧!以后我可是你俩的娘家人,我也常听娜娜说起你。”

曦叶自个确定自个身份,笑着说。“什么娘家人?谁说要嫁给他了,想得美。曦叶:我给你介绍下我的对象吧!”

娜娜抓起了男友的手,往他脸上深情、笑嘻嘻地望上一眼,介绍道:“郭炜哲,小哲,我亲爱的老公,XX沿海人。”

“你好:郭炜哲,只晓得你对娜娜很疼爱,这次算相识了,很荣幸!”

曦叶带些尴尬地说。“吆,原来你还不知道我名字,这就是娜娜你的过错了,不告诉人家真名,你什么意思哎?你的名字娜娜早就在我耳边说了好几万遍。”

小哲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别调皮,小心家法收拾你,哼!”

娜娜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对小哲撒娇说。“啊!不会吧!家法?看来你把小哲收拾的服服帖帖,小哲的悲剧呀!好可怜哦。”

曦叶开起玩笑。“那是,咱家小哲可是最听话了,是不是呀?”

娜娜柔情地说。“哟……不害羞哦,还好意思说出来。”

小哲一只手抓抓自己的脸腮,嘟起嘴巴,对娜娜做出一副不害臊的表情来。娜娜松开同小哲拉着的手,鼓足了气囊,用力在小哲身上掐了一把,小哲直痛地“哎……”叫着。曦叶看得出小哲痛苦的表情里面流露出一种幸福与甜蜜的爱情。“哎呀!放手啊,错了、错了,一点都不温柔,真是个恶女人。”

小哲推开娜娜死掐的手,哀求地说。“行了,你俩别在我眼前秀恩爱了,我都有点眼酸哦!回家在使用家法去吧!”

一旁无奈的曦叶阻止。“瞧瞧,还是曦叶说的对,回家去指不定谁用谁的家法呢?哼……”小哲使出点小骨气朝娜娜狡辩说。“好,走着瞧哦!死小哲。”

娜娜骂道。包厢里曦叶看到了娜娜和小哲的爱情,犹如七八岁的孩童一般的嘻嘻闹闹着,她俩的爱情像刚出土稚嫩的青草一样,有点刺痛戳手的感觉、也有种甘甜清香的味道、更有一种摩擦吱吱悦耳的音调之声。正所谓,在爱情的怀抱里,一边是吵、一边是闹、一边是爱、一边是情。“曦叶,欢迎你到这里来工作,对我和娜娜来说是件特高兴的事,今晚为你接风,点自己爱吃的菜,千万不要客气。”

小哲把菜单递给曦叶热情地说。“别客气,挑自己喜欢吃的点。”

娜娜也嘱咐。曦叶翻开菜单,像在这样的场合下曦叶是不会客气。记得,在大学那会同学聚会,点菜那是曦叶的拿手活,时间长了也就点出点特色来,那种菜实惠够吃、那种菜可口清淡、那种菜价钱合理、那种菜和汤搭配比较丰盛等等,一切均在曦叶的掌握之中。对于今晚点菜曦叶也是毫不留情,放下那张秀丽的脸面,裹上皮实的厚脸皮,定会点它个排山倒海、鱼龙混杂的席面,让娜娜与小哲看看自己高超的吃文化。曦叶翻了翻菜单,的确有几样特色菜,价格还可以接受,还有许多未听说过的菜名,什么桂衣皮缘、鸡茸笔架、火攻恰当等等,名字的确是有特点,看着照片也还说得过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点了一个特色菜“火攻恰当,”外点梅菜扣肉与炒油白菜三样菜。在久别重逢的聚会上,问娜娜和小哲指定会客气地说:行、没问题、这几样菜非常适合我们口味。哪怕是他们不喜欢吃,也要这样说,中国人最讲究宾客为主。所以,曦叶也就不管他俩,直接把点好的菜单递给他们。娜娜接过菜单后很迅速地又添了两道菜,又递给小哲,小哲点了汤——西羹牛肉汤。“喝白的还是啤酒?”

娜娜对曦叶问道。“我不喝酒,喝水就行。”

曦叶推辞说。抵不住美食的诱惑,食物没上桌,曦叶已经在脑袋里开吃了一遍似的,对于酒水,能推则推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姐妹今日重逢,天大的喜事,没酒哪能行。”

娜娜说。“是啊!少喝点呗,现在哪有大学生不喝酒的。再说你俩异地重逢是上天的眷顾,咱别辜负这缘分啊。”

小哲有点百思不解地说,好像在他们眼里不会喝酒,就像是个笑话。“酒”可以说对曦叶并不陌生,但是在这儿,对着一位外人的面,自然要让自己搞一个笑话,不能暴露,反而要矜持一点,这样才是完美的。毕业那时,班里天天搞聚会,喝酒是常态的事,醉了就可壮胆,拥抱到想要拥抱的男生,敢说出四年内的真心话,也可以随意地耍点小性子;醉了可以悲痛,可以欢喜;醉了就不在感叹人生的黄粱美梦,不在惋惜青春岁月的流淌。可今日对于曦叶来说是个久别重逢的好日子,推辞推辞就差不多了。喝,那是一定要喝点的。“那行,为了今天这特殊的日子,豁出去吧!喝啤酒,不过我只能少喝点,别见怪。”

曦叶故推却一番说,将今日重逢之乐举到饭桌来。“高兴嘛!见怪你什么?”

娜娜说。菜和酒都齐点完毕,小哲唤来服务员,交给菜单。酒要了十瓶,一场丰盛的晚餐拉开了序幕。这顿晚饭,三人吃掉了一小半、剩了一大半,最后打包带走了三塑料袋。吃的曦叶肚子鼓鼓的像小圆锅,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左右,酒喝掉了八瓶,小哲独自干掉五瓶。晚饭结束,三人一块逛了逛郊区的夜市,抵达房间时,快到凌晨。娜娜为了姐妹重逢之喜连续接壤,让男友出去住。在这个夜晚,曦叶与娜娜共榻一张床,为了减缓曦叶对情侣床铺的成人乱想,娜娜将床单被套均换成全新。无所不谈的夜,她俩聊了许多风起云变的事,曦叶给娜娜讲述了大学之事,娜娜给曦叶讲述了她的恋爱史,还聊了许多家乡面貌改进变故的事,好比两个流浪失散多年的姐妹,千句万句,最终汇成了一个“家”字。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渐渐消停下来,进入梦境。接下来的时日内,娜娜和小哲陪着曦叶逛了几天的街,吃了小吃街、逛了国际商贸城、看了名胜古迹、也熟悉了曦叶上班的所在地。可以说这座都市的大街小巷开始踏足了曦叶的脚印,这里呼唤着曦叶,因为有她的战壕、她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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