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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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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叶逐渐合上眼睛,眼前被缓缓燃烧的生日蜡烛萦绕着,烛光映红脸庞,也照亮了房间,生日派对又来了,好美的幸福时刻啊!枕头边的手机音乐哇哇响起,曦叶睁开眼,发现又是在梦里,自嘲自笑了一下。手机显示本地陌生的号码,曦叶愤怒万千,开口骂道:那个该死的小鬼,扰了老娘的生日梦。美梦已碎,曦叶接起电话,一声耳熟能详的声音。立刻把曦叶震撼,就如同一盆冰凉的水泼进了被窝,全身麻木防不胜防。电话传来对曦叶生日祝福,说:是不是在做梦?没想到吧,祝:生日快乐!这位追求曦叶最长的男孩,快成了曦叶身体上的标记,那么清晰可见,哪怕是听声音,也犹如在眼前了。曦叶纳闷的很,他为何拥有本地号码,难道毕业后没有回家?为追求自己而来?泰山一样沉重的情意,值吗?曦叶不信此真,也甚是好怕,不乐观问道:“谢谢你,难得你还记得我生日,真够用心良苦。你号码怎么显示这里?你也在这城市里吗?还是另有何事?”

怀疑重重的曦叶追问道。她心中有些紧张,身体继续麻木,多希望这并非真相,也不允许这般突然。“先不要说我,今天生日过了吗?生活还习惯吗?”

声音依旧温柔,百般缠绵,像壶成年老酒。“过了,而且还是个惊喜,太出乎意料了,感动的我都哭了,生活早已习惯,同事间很和睦。总之,一切安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感动到哭?我不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什么样的诱惑让你这么扛不住,很怀疑你所言。”

语气伶俐如刃,怀疑重重是那样坚韧不拔。“真的,不信就算了,同师父与同事们一起过的,真是天大惊喜,别以为我吹牛。唉!不说生日了,说说你吧,你工作着落没?不会也来这里了吧。”

曦叶问道。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说生日激动到落泪,也许全世界的人都会相信,唯有他,死也不信。因为,曦叶大学时,自从这个男生说出喜欢曦叶那一刻起,便扰乱了曦叶的生活轨迹,像她的影子,永不离开过。所谓大学四年的生日,那更是惊喜不断,可造物弄人,哪怕感动了天地,也未感动到曦叶,何况为他流下泪来。就因如此,男孩自认曦叶如神仙,不为世俗红尘而动。从此,男孩也坚信了爱情方向——追求曦叶。追求了四年,从未间断过、放手过,正是这份傻子般的痴情,其余同学给他起一外号叫“大憨,”同草原蒙古王同音,实则是憨厚、呆板、迂腐的总和。在他追求曦叶的路途之上,可谓是屡屡失败,越战越勇,结局便是空欢喜一场。在爱情至上,学业第二的大学时光里,没有人认为他是爱情忠诚的守卫者,更多是对他的嘲讽与辱骂,说他像傻子、二逼、一根筋等等之类的碎语。正如江湖所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说他也是奇怪之人,四年内就坚持独恋了曦叶这一枝花,好言好语劝说均无济于事。曦叶也曾多次叫他放手,另寻新爱,哪怕与他翻脸,仍然一如既往地追求,好像天下没了女人,被追求无奈的曦叶,只得以最好朋友相交。对坚守了四年的追求情谊,曦叶心存感激,也颇为感动,觉得亏欠于他,偶尔也带出些内疚。何时无数次,曦叶鼓起了勇气,试着去接受,试着去爱一回,徘徊了许久,依然退缩回来。导致同学都说曦叶大学是不完美的,相恋了没肉体的书本,综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有轰轰烈烈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仿佛校园中的一块死角,怎么也钻不透。同时也引发了一场恶毒的争议,几位嫉妒的女生,吹起曦叶身体有病,不正常之类的恶语,这类恶言恶语的伤害如同莫名其妙的万丈深渊,极其伤痛绝望。最终,此事还告上了系里,才得以解决,洗清了曦叶所蒙受的奇耻大辱。虽说曦叶是爱情瞎子,也不曾体验过爱情的滋味,可是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却不计其数,表白一位拒绝一位,类似冷血杀手。被拒的男生均属正常,得不到便放手。唯独这位奇怪至极,拒绝了还死皮赖脸,好像几世的冤家对头。“有什么不会的?这都市,你能来我也能来,它属对外开放,人权自由的国度。照你这么说来,今年的生日没我更精彩,更感动了是不是?”男孩听完生日的经过,泛起嫉妒与伤感,极不乐意地反问道。“不是啦,你不要这样想,生日惊喜有那么一点点不同而已,所以我才哭了嘛。反之生日上缺了你,倒有点别扭的感觉,你可千万对我不要胡思乱想,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曦叶解释说,话里夹杂着傲气。曦叶知道自己虽然没有答应他的追求,说起与他的关系,可谓是知己知彼,就如同三角形的稳定,也正是出自心灵的友情,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无所不交。生日上没他有点别扭,也不为过,也不虚假,因为曦叶四年的生日都有他礼物。“真心话吗?没我你会觉得别扭?”

“你猜呢?我是骗你玩的啦!千万别当真了。”

曦叶故作心中没他的口吻答道。“骗我玩?我不信,看来你并没有把我忘记,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觉得好温暖。”

男孩自豪自恋地说。“不信就算了,不过真要谢谢你,能为我付出这么多,毕业后还能记得生日,送祝福,真是难为你了。”

“跟我假客气,还谢什么谢!都四年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说正事,明天我到你公司附近等你一块吃饭,再为你过个生日吧,就这样决定了,不许讨价还价,挂了,拜拜!”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传来,曦叶愣住了,麻木继续飞飙,结果真如自己所料,又千里追随自己而来,还是愣头青,生活轨迹又要改变了。选择没他的地方可真难!曦叶觉得自己无辜,也贼怕,一切好像被他掌控,身不由己,真如世上没了两全其美之策。有时候,曦叶渴望上天能赐她一把禁锢爱情细胞的钥匙,为了自己,为了他,悄悄地锁住他的爱情细胞,使他脑子彻底清除自己的一切,别在痴情地做出无谓的付出。也许上天的眷顾,也许运气!这一天,两件天大的意外,都落在曦叶的身上。生日惊喜,让她对师父与同事们倍感言谢,追求者一根筋的再现,让她极度焦虑,年轻的她好像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似得。生日梦中惊醒的曦叶,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孤独,感觉像一粒路边被人踩来踢去碍眼石子。她下了床,走到魏晓晓房间门口,附耳听了听动静,试着推下门,结果门上锁,同魏晓晓的聊天落了空,便拖起乏累的身躯,到窗户边瞭望黑夜,霓虹灯光扎堆闪烁,真美!再仰望着夜空,见景生情,想起与这位一根筋男生之间的新愁旧恨往事,点点滴滴地拂过眼前。曦叶笑了笑自己的优秀,学习、找工作、做人都未失败过,且事事赶在前面。而情感?大大折扣,依旧是一个感叹号。沉思了许久,回想了好多,得到的只是更多的疲倦,以前的事早已过去,何必再去怀念。正如前人所言“车到山前必有路。”

也有人说:“聪明的人会在今日去想明日的事,而不是一味的怀念过去。”

曦叶回到房间,关掉了灯,一头扎在床上,闭上眼睛想了想工作,想了想一根筋,心底里对自己打气说:来吧!都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做一位坚强,无怨无悔的青年人,不畏惧,不浮夸,不矫情,不懒惰,不后悔......日有所想,夜有所梦,这常理摆在曦叶身上,是极其不好的坏习惯。梦了一整晚的过生日与示爱者,曦叶起床后感到头特大特沉,满脸长出了憔悴,面如死灰的样子像秋天被霜打过得果子,很是萎靡不振。曦叶不急不慢从容地打扮一番,望向等待上班的魏晓晓,便灵光一现,想:何不将纠缠自己不放的一根筋“大憨”介绍给魏晓晓呢?这样一来解脱了自己,还成全了一桩爱情,也算对“大憨”四年来真情付出的回报与安慰,此乃是一件三全其美幸事,对己对外均是利。想到此处,曦叶自恋自己才华横溢,足智多谋。立马,想做这位好人的猛劲心血来潮,对魏晓晓问道:“你想不想谈恋爱,想不想找个男朋友?”

“干嘛?又哪根筋搭错了,我看你还在做梦吧!别磨叽了,快点,要不又要迟到了。”

魏晓晓急切说。将曦叶的话语视作胡乱言语,拿自己寻乐,拿起包一扭一摆地急速出了门。见魏晓晓出门,曦叶也急忙大步的紧随其后,追到她,又问:“想不想谈恋爱吗?没跟你开玩笑。”

“早上起不了床,还说这种胡话,看你彻底没救了,废话少说,赶路上班要紧。”

魏晓晓埋怨曦叶,指责说。“哎呀!你个死丫头,走那么快干嘛,像被贼撵上了似得,你走慢点,听我说。”

曦叶拽住魏晓晓,怨她走路太快,急促说。魏晓晓定住脚步,眼睛怒的异常明亮,板起被粉抹白的脸,说:“好啊,我听听,想给我介绍什么样的男朋友?自己单身还惦记着我,想说什么快点说,别消耗姐上班的时间,快说。”

一贯早起的魏晓晓,不允许时间上有一丝的马虎,像甩鞭快速抽打的陀螺,非常急切。曦叶接住魏晓晓如同烧火棍般通红的目光,沉住气,温和地说:“是啊,真有一男的,挺帅的,是位艺术系的男生,人品也超棒,绝对让你满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帅,人品超好,还艺术生?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为何要介绍给我?你不是也没对象吗,干嘛不把自己批发出去?”

魏晓晓猜疑说。没逮着狐狸,却惹上一身的骚气,曦叶坦诚介绍,却收获了无心般的怀疑。“好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这事定下了,改天约你去见他,成与不成再议,你就当作一件善事,顺便也帮帮我,就这么定了。”

曦叶一锤定音,语气强硬说道。说完,转身往前赶路,也不去理会魏晓晓了。“什么善事,帮你干甚?到底憋着什么坏主意,说清楚一点。”

魏晓晓追上曦叶,打破砂锅问道。“好了,抓紧赶路,别在问了,当相见时,你会喜欢上这位男生,一定会!”

曦叶笑一笑说。而且还很断定,好比给予了魏晓晓一份郑重的承诺,具有超强的合法性。撮合俩人在一起,虽说甚好,先别管是否投缘?试一试总比等待奇迹发生的要实惠,哪怕受到一根筋的反感,曦叶也要大胆一试,为了彼此,寻求一切转变的希望,去改变无怨无悔付出的一根筋大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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