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我们该回去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黎夏就急着挣开了霍彦斯的怀抱。“走了,安安和于鹏还在等我们呢!”
见霍彦斯赖在原地不动窝,黎夏俯身温柔地拉扯着他。霍彦斯一用力,没站稳的黎夏嘭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身上,霍彦斯霸道地将黎夏揉进怀里。“哎呀,走了!”
黎夏轻轻地捶打着霍彦斯的心口。两人拉拉扯扯了半天,霍彦斯才老实地跟着黎夏返回了大本营。突然见到霍彦斯和黎夏,安知晓和于鹏尴尬到了极点,他们俩一会儿对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望着霍彦斯和黎夏。“怎么了?我们脸上有东西吗?”
黎夏轻抚着自己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没!没有!”
安知晓抢着回答到。“安安,出什么事儿了吗?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黎夏问完,转身看着霍彦斯,霍彦斯也微微地点着头,示意他赞同黎夏的说法。“啊?没,没什么啊,我能出什么事儿啊,对不对,于鹏……”安知晓极力地解释着,眨巴着大眼睛向不远处搭建帐篷的于鹏求助。“对不对啊,于鹏!”
见于鹏没有回答,安知晓起身,一瘸一拐地挪到了于鹏身边。“安安,你这……你腿又怎么了?”
黎夏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安知晓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扭伤到脚。“脚……脚啊,麻了……”安知晓转过身,对着黎夏调皮地伸着舌头,又立刻俯身帮于鹏搭着帐篷。“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啊……”黎夏抓着脑袋,低头自言自语着。“夏夏,你嘀咕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生怕黎夏觉察出自己和于鹏的小秘密,安知晓连声催促着黎夏。不知道是山路不好走,还是黎夏思绪飘得太远迷了路,黎夏在走向对面的安知晓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啊!”
眼疾手快的霍彦斯嘭地一声扔掉了手上的东西,极速地跑到了黎夏的身边,安知晓和于鹏也吓傻了,急忙跑过来帮忙。“没事儿吧?”
霍彦斯抱着黎夏,心疼地问。怀里的黎夏脸上瞬间变得憔悴苍白拼命地摇着头,一双手却一直紧紧地捂着肚子。“肚子?肚子疼对吗?”
急忙凑过来的安知晓看出了黎夏的痛苦。“夏夏,是肚子吗?”
霍彦斯再次确认到。黎夏费力地点着头。于鹏开来了车,正在道路上大声地呼唤着安知晓,霍彦斯打横抱起黎夏,快速地奔往汽车上。“安安,打电话通知医院!”
于鹏叮嘱着副驾驶上的安知晓打急救电话,自己着猛地踩着油门,黑色的劳斯莱斯以160码当然时速飞奔在国道上。“夏夏,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安知晓打完电话,转过头望着后排的黎夏和霍彦斯,黎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运动裤上渗出了点点血迹,而紧紧抱着黎夏的霍彦斯,双眸通后,额头上也开始出现了冷汗。“于鹏,再开快点儿!”
安知晓转过头对着于鹏喊到,于鹏眼睛一斜,映入眼帘的是安知晓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拦,四人很快就到了医院,急救的医疗队伍已经候在了医院门口,于鹏刚停下车,医务人员就迅速地将黎夏转移到了担架上。霍彦斯和安知晓跟着医疗队伍,一路狂奔,直到到了手术室外。“霍总,请止步!”
院长伸出手,阻止霍彦斯冲进手术室。“要你黎夏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你们医院!”
霍彦斯揪着老院长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威胁到。“霍总放心,我已经派了我们院最权威的专家,黎夏小姐一定会没事儿的……”老院长惊魂未定地解释着,霍彦斯是这所医院做大的出资者,无论如何,老院长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不是黎夏小姐!是霍夫人!”
霍彦斯声嘶力竭地吼着,额头上暴起当然青筋在医院暖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更加明显,但他也蓦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给黎夏一个名分。“好了好了,安静点儿吧,这毕竟是医院。”
见到霍彦斯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了,安知晓上前解着围。停好车的于鹏也赶了过来,在他的劝慰下,狂躁的霍彦斯才安静了下来,老院长也一直提心吊胆地陪着三人守在了手术室外。里面的黎夏正在接受全面检查和治疗,门外的霍彦斯神情紧张地攥着石头,不安地踱着步,他每走一步,杵在一旁的老院长心就紧了一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啪地一声灭掉了。霍彦斯瞬间转移到了手术室外,额头上悬着的汗珠已经滴落了下来,浸湿了他的运动衫。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霍彦斯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儿。“怎么样?怎么样?”霍彦斯一把拉过主治医生的手,明显可以看出他的腿已经微微发抖了。“霍总,恭喜你,手术一切顺利,大人小孩儿都挺过来了。”
医生反握着霍彦斯的手,兴奋地说道。霍彦斯悬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也许是他太过紧张了,连医生说的小孩儿他都没有注意。倒是安知晓和于鹏这两个局外人get到了主治医生的重点,他们面面相觑着,于鹏礼貌地走到主治医生面前,再次确认他说的话。就在此时,护士推着黎夏出了手术室,院长早就替她安排好了最舒适奢华的病房,霍彦斯紧张地跟在后面。“霍总,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护士安排好了一切,礼貌地请进了候在门外的霍彦斯。“霍总,现在病人的麻药还没醒,大概过个十来分钟就会醒过来,要是病人有什么不舒服,您都可以按这个床头领叫我,我们也会对病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看护。”
护士嘱咐好了一切,就轻轻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