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孩子了,你们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没关系的。”
杨妈满不在意地摇摇手,这两孩子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自愿为他们承担照顾孩子的责任。咋咋呼呼的安明晓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黎夏和霍彦斯都已经去睡了。黎夏侧卧在床上,看着窗外隐隐绰绰的光影。今晚月光很柔,却也很亮,黎夏心里有事,半天也睡不着。“在想什么?还在怪我?”
霍彦斯从后方拥住黎夏,将她轻柔地抱在怀中,两人的体温逐渐融为一体,在柔暖的绒被中显得格外舒适。“没有。”
黎夏轻轻晃了晃脑袋,微微闭上眼睛。身子突然被转动,霍彦斯将她翻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这段时间你总是藏着自己的心思,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霍彦斯那冰凉的手指勾住黎夏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面颊,仔细审视着她的面容,疑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真没事。”
黎夏伸手拂去霍彦斯的手指,却不敢看他的眼神,眼神一个劲地闪躲着,透露出心虚。她刚刚垂下眼睑,霍彦斯又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格外霸道地贴到她的唇边,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
霸道的话语中带着隐忍的情绪,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忍耐的结果。黎夏紧紧的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她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想要逃避,一味地不想去面对事实,更不想面对霍彦斯的诘问。霍彦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尔后轻笑一声,笑声中暗藏着自嘲:“我居然不知道你我已经疏离到这种地步了,结婚以来我们一直和和气气,我以为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闹别扭,我以为你所有的小秘密都会告诉我,现在看来是我自负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
听出了霍彦斯语气中的失落,黎夏慌忙睁开眼睛,心急地想要解释,怎么可能会是他自负,错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不快都是因她而起。可是嘴巴张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霍彦斯凝着寒眸注视着黎夏,那深邃冷隐如寒潭一般的眼眸中藏着失落和受伤,除此以外便是疑惑。如今的黎夏实在是有些反常,看着她紧咬着下唇自责的模样,霍彦斯这才意识到,黎夏可能还在钻牛角尖,没有从那段伤痛中走出来。霍彦斯受伤的模样刺痛了黎夏,她的心里面就像是有一根针,阵阵刺痛。“对不起……”微弱的声音响起,黎夏向霍彦斯道歉,她内心痛苦,一直以来霍彦斯都是那么骄傲的人,可是这一次为了她,居然会露出失落受伤的眼神。越是如此,她越是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不强求你说了,是我不对,你不用道歉。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要记住,我永远会是你的听众。”
霍彦斯定定地看着黎夏的双眸,温柔地说出了这番话,清俊的面庞上终于浮起笑意,眼神中的爱意将黎夏包裹,让她逐渐放下心中的忌惮。霍彦斯不再逼迫黎夏,反而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嘴唇雨点似的落在黎夏的发梢和眉心,无关情念,只是给予她关爱。察觉到怀中人儿微微的发颤,他的拥抱更加施力,想让她感受到勇气和温暖。黎夏静静附在霍彦斯身前,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沉着有力的心跳,最终居然沉沉睡了过去,直至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才迟迟醒来。这一觉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