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面前,需要保持谦卑的姿态,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这一点都足以适用。 所以这一次,诺拉十分硬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哪怕是抖的和个筛子一样,也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很好的展现了自己的硬气。 “主人又开始了……” 艾琳嘟囔着,叹息一声,虽然她同样对诺拉没什么好感,不过至少现在她还是觉得对方蛮可怜的,被欺负的实在是太惨了。 洛尔薇则是有些惆怅的看了一会儿,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伸手比划了一番。 果然还是大的更有吸引力一些啊。 彼岸之内,一片祥和,而彼岸之外的现实世界,则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永恒之森出现了反常的天气变化,覆盖了整个森林的冰雪在一天之间消融。 枯枝吐出新芽,藤蔓绽放新蕊。 一夜之间,整个永恒之森变的绿意傲然,生机勃勃,就像是春天提前到来了一样。 与此同时笼罩着整个永恒之森的诡异力量也消失了,整个森林仿佛恢复了正常。 三个与永恒之森接壤国度的狩猎之庭都因此而高度警戒起来,他们不清楚这种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他们计划着对永恒之森进行更进一步探索的时候,第二件大事发生了。 意识之海的黑暗被照亮了,这片未知的世界似乎迎来了自己的主人,一名崭新的神祇。 那是代表着黑夜、永恒与不朽的神明,是执掌生与死的伟大存在。 消息是从众多超凡者口中传出来的,不仅仅是超凡者,还有许多神眷者也同样证实了这件事情。 对于超凡者而言,想要验证这件事的真假很简单,毕竟意识之海并没有因此而封锁,他们还是能够随便进出,然后所有进入意识之海的超凡者都感受到了那股至高无上的意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正神教不约而同的保持了集体沉默,就连宣布意识之海被邪神掌控这样子的话都没有说。 毕竟,如果这么说了,该让那些超凡者如何自处呢? 难不成让所有超凡者从此不再进入意识之海,还是说宣布所有的超凡者都是邪教徒? 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正神教自然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保持沉默的同时,各大正神教的高层也是开始想办法联系自家的神明,获取指引与启示。 星彩之都,星月教廷总部。 辛西娅刚刚在自己的教堂中布置好仪式的器具,准备进行和女神的沟通,紧闭着的大门便是被人猛的推开。 “辛西娅,你打算做什么?”
罗莎琳德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己面前蒙着双眼的少女。 “意识之海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沟通女神,获取神谕。”
“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寻也和我说过你的情况,你如果继续这样和女神建立联系,是会死的!”
“为女神而献出一切,这本就是我等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如果是罗莎琳德队长的话,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辛西娅的话,让罗莎琳德一阵哑然,她张了张嘴,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经的她,的确是抱着这样子的想法,甚至觉得为了女神而牺牲是一种荣耀。 不过现在,在经历了李寻的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之后,她的思想也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为了神明而牺牲确实是信徒最大的荣耀,但是这个牺牲至少得是有价值的。 哪怕是平等的爱着一切的女神大人,也不会庇佑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之人。 “罗莎琳德审判官,请出去等待仪式结束,这是命令。”
罗莎琳德抿着双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辛西娅看着。 感受着对方强烈的视线,辛西娅也是叹息一声,声音柔和了下来。 “你不能这个样子的罗莎琳德队长,之前我已经见过教宗和几位大主教了。”
“我知道。”
“那你应该明白,这是特殊情况,不是我不爱惜自己,是确实事关重大。作为圣女,作为女神的容器,这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我也知道。”
“那……” “我们不能什么都想着去依赖女神,一些事情,我们应该……应该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才对。”
“那队长有什么办法吗?”
“有,意识之海发生变化的时候,我就在其中,光源是从某个位置升起来的,顺着那个光源的方向前进,或许能够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意识之海中的黑暗散去之后,空间似乎也发生了改变,我只是简单的逛了一会儿,就遇到了好几个超凡者了,要知道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在意识之海中,已经可以很简单的碰到别人了吗?”
辛西娅似乎有些惊讶,而罗莎琳德则是点了点头。 “没错,以前的意识之海里之所以碰不到人,可能是因为黑暗本身的影响,而现在笼罩着整个世界的黑暗消散,那片空间变的稳定下来,探索起来也便的更加方便了。所以我倾向于这一次的改变是好的方向,从今往后意识之海不仅仅是超凡者淬炼精神力的地方,也是一个方便的交流场所,天南地北的超凡者或许都可以在这里见面交流。”
“那你有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呢,还有掌控了那一片世界的神祇。”
“这就是,需要我们去调查的地方了,我觉得,这位神明应该是偏向善良一面的,我们或许能够和对方进行沟通。”
“但那是邪神,这一切或许是邪神的阴谋,也许对方在谋划着什么呢。”
“我们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超凡者,他们不可能离开意识之海,更别说现在这个变的更好的意识之海。”
罗莎琳德这么说着,沉默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哪怕是神明,也没有办法阻止。”
辛西娅似乎有些惊讶,她很难想象,这会是罗莎琳德说出来的话。 不过想到某个男人之后,她似乎又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