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以染的上台,开口讲述那早就演练过的讲词,台下宴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除了某些人的震惊,还有一些平日里不爱八卦不认识莫以染的人的惊艳,剩下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的。比如崔桀崔骜这对形影不离的双生子,比如景老爷子。“景墨真呢?他不是最爱凑热闹,我听说前些天他被景墨文给从东城纠回来了,今儿没来吗?”
白生烟在宴厅内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景墨真的身影,觉得稀奇。“他回来看了眼他奶奶,然后就急匆匆的又回东城去了。”
顾修漫不经心的答,目光始终盯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得。白生烟注意到了顾修的不对劲,眯眸,“你在等谁?”
顾修不紧不慢的收回了目光,笑容莫测,冲着白生烟举杯,抿了口酒,笑而不语。莫以染的讲词并不多,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准备下台。然,就在这个时候,早已经紧闭大门却忽然开启,惊动了宴厅里的宾客们。而在众人看到了来人时,瞬间炸开了锅。“天呐,这不是景墨文吗?他来干什么?”
“景墨文不是跟莫以染离婚了吗?今天这种场合还敢这么高调,摆明了是挑衅霍爷啊。”
……而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就是霍戮了。这个臭小子把他女儿害得那么苦,上回没收拾他,这回竟然有胆子来,是笃定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对他做什么是吗?“警卫怎么回事儿?怎么什么东西都放进来,还不关门?”
莫以染倒是显得淡然,她轻轻的拍了拍话筒,挑着眉冷笑着冲门口的几个人望过去。景墨文站在正中间,旁边分别是齐和陈郁。听到了莫以染的话后,原本还十分犹豫的警卫们迅速的冲了进来,站在了景墨文几个人的身旁。众人见状,纷纷替莫以染倒吸一口凉气。如今景墨文的地位,竟然被公然下了逐客令。好歹曾经夫妻一场,要不要如此仇视?景墨文面色冷傲,看都没看一眼周遭的警卫,仍然往前大步走去。“这位先生,请你停下!”
一个警卫大着胆子走上前说道。“滚开!”
景墨文冷冷的垂眸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在那个警卫的颤抖中擦肩而过。直到景墨文走到了宴厅的正中央,才倏地停下了步伐。男人修长的指理了理袖口的扣子,漫不经心的笑容古怪的对上了台上女子冷凝的目光。“莫小姐……哦不对,应该称呼为霍小姐。”
低沉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只是从头至尾不变的就是,他始终目光不移的盯着莫以染。莫以染没什么反应,只是静望着他。“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没有邀请过景先生。”
以染垂眸俯视着景墨文。“是没有,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祝贺嘛,锦上添花的事儿,多一份可不差。”
“那你祝福完了,可以离开了。”
莫以染再一次不怕死的下逐客令,完全不担心景墨文生气。生气就生气喽,她爹是霍戮,表哥是顾修,闺蜜是白生烟,好友冷冷是他景墨文兄弟的爱妻。后台硬着呢,景墨文不敢对她怎么样。“祝福完了,我还没有送礼呢。”
景墨文话落,好大的身影忽然一侧身,身后一个小不点就露出了小脸儿来。“妈咪!”
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容,甜甜的打扮,整个人都是甜甜的。以染眼角猛然一抽。这不是景墨文女儿吗?冲她瞎叫什么妈?别以为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就在众人被这一声妈咪给惊吓到的时候,莫以染已经咳嗽了两声,道:“这位先生,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女儿。”
话落,一边目光扫向了白生烟跟冷冷。两个人会意。一个走过去自己的老公身边,硬是策反齐和从敌方阵营退出。而白生烟则是不尴不尬的拍了拍顾修,“去,把你那个姓陈的好基友拉下来。”
接下来……劲儿更大的齐和搂着冷冷的腰,硬是搂着冷冷给去了景墨文的身边,一边挑衅的望着台上的莫以染。而后,顾修走到了陈郁的身边,两个人轻轻的一击掌,瞬间表明了立场。……队伍忽然壮大的景墨文笑意更深,“是吗?”
景墨文的这一个笑容让莫以染忽然背后一寒,好像头顶一条毒蛇正冲着自己低下毒液。可是莫以染很清楚,自己确实只有小彦一个儿子。而且当时莫以染是在国外生的孩子,那个时候景墨文还在接受治疗,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还偷了个孩子。逻辑根本就不通!所以说,景墨文就是在鬼扯。他只是在装着很自信,他在逐步的攻克莫以染的自我防线,让她陷入自我怀疑,一点点的内心崩塌。思及此,以染忽然就有些怒了。奶奶个熊,景墨文自己乱搞就乱搞,居然还带着无辜的孩子来碰瓷她?做梦!“爸!他欺负我!”
莫以染冲着霍戮委屈的喊了一声,然后就下了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谁也没想到莫以染回来这么一出,景墨文一行人更是直接懵住了。“来人!赶出去!”
霍戮见莫以染委屈的离开了,更加厌恶今天搞破坏的景墨文,挥了挥手,警卫们就迅速的围住了景墨文等人,并且语气强硬了很多。“请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们动粗了!”
今天的主角莫以染离开了,霍戮瞬间失去了所有兴致。让霍保留下来善后,然后便先行离开了。白生烟察言观色,从警卫们中间插进去,从齐和的手中强势的拉走了冷冷,护在身后。临走的时候还冲着顾修抛过去一个冷眼,“叛徒!”
随后,两个人就娉娉婷婷的离开了,不疾不徐的步伐,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摇曳生姿,仿佛是在挑衅几个男人。“阿烟,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呀?”
冷冷虽然不满刚才齐和拉着自己强行战队景墨文,但现在看着被包围住的丈夫,还是有些心疼。“过分什么过分?他们活该!”
白生烟气急,“什么时候捣乱不好,非得今天来,这不是成心找事儿吗?霍爷不搓搓他的锐气,景墨文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