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沂雅无意识的抬头,正好就对上了沈墨轩的实现,她拿着剧本的手抖了抖,脸上也表现出很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顾沂雅再考虑要不要去跟沈墨轩打声招呼。自从上次去了沈家之后,她跟沈墨轩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一来是她忙着拍戏,二是沈墨轩也将重心放到了帝都那边的公司。他不再像之前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顾沂雅还是蛮惊讶的。还不待顾沂雅做出决定,段修也发现了沈墨轩,他一脸迷茫的望着沈墨轩的方向,又将视线给移到了顾沂雅身上。“咦?那不是今天上过热搜的沈氏总裁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段修只是觉得很是惊诧,网上的消息他还是很关注的,这早上在网上才炒过的人,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而且,像沈墨轩这样的帅哥,很难不让人记住。顾沂雅咬了咬嘴唇,见沈墨轩并未走向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侧头对段修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是这不戏的投资人之人,过来的话,也是很正常。”
沈墨轩见顾沂雅看见他之后还和别的男人聊的很开心,他心中的那个怒火是噌噌的往上冒。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就让她如此忽略?“沈总,李导就在那边,沈总请。”
助理一脸笑嘻嘻的,愣是没有发现沈墨轩的神色变化,他指了指李廉所在的位置,开口道。沈墨轩看了顾沂雅一眼,任何对着凯瑞说了几句悄悄话,自己就跟着那位助理走了,留下凯瑞一个个人站在原地。他人的已经来了,如果不去跟李廉打声招呼,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即使他现在心情难以言喻,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向着李廉所在的方向走去。凯瑞看着自家老板跑了,一阵生无可恋,但是老板吩咐的事情他又不能不做,只能硬着头皮向着顾沂雅走去。在凯瑞靠近之时,顾沂雅就已经站起身了,而段修不明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顾小姐,老板他让您去车里等他,他这边处理完了之后就会来找您。”
对待顾沂雅,凯瑞虽然不像对待沈墨轩那样恭敬,却也不差了,这位毕竟是他老板认定的老板娘,他自然是不能怠慢的,毕竟以后,还得多多靠这位未来老板娘罩着。“可是我这边的工作还没有完,我……”顾沂雅看了一眼李廉的那边的方向,沈墨轩也在助理的带领下进入了李廉打搭建好的棚子中,她目光闪了闪,开口道。“顾小姐不必担心,李导那边老板他会处理好的,您只要跟我走就好了。”
凯瑞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却还要保持微笑,如果他不尽快将顾沂雅带离这里,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沈墨轩的眼神给弄死的。就算段修在傻都能明白顾沂雅与沈墨轩之间关系不简单,见顾沂雅左右为难的样子,他十分的贴心的把剧本从顾沂雅的手中拿了过来,“雅姐,你先忙吧,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凯瑞看了一眼旁边的段修,觉得这小子十分的上道,要不是他家老板看不顺眼这小子,他还能跟这小子交个朋友,凯瑞这个人呢,平生就喜欢这种有眼力见上道的人。都已经这样了,顾沂雅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跟着凯瑞走了。看着顾沂雅离开,段修一脸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你怎么有空过来?”
李导这种老干部,自然是不会那么八卦去看什么微博,所以对于网上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他瞟了一眼沈墨轩之后,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机器。李廉不知道的事情,沈墨轩也没有打算去解释,他看了看机器中的画面,觉得没啥兴趣,便十分自觉的不看了,找了一个小板凳在李廉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十分的悠闲。“处理点事,顺便来剧组看看您老人家,有没有被这些新人给气的半死。”
沈墨轩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在面对很是严肃的导演之时,他说话的语气十分随和,甚至还带着点调侃的以为。“呵。”
李廉白了沈墨轩一眼,轻呵了一声,“那还真是让你操心了,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就是禁得住气,所以,你白来了。”
“好吧,看到你还这么硬朗健康,我也就放心了,温意女士可惦记着您呐,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她呗。”
“等这部戏忙完了以后吧。”
“您这什么时候结束?作为晚辈,我请您吃个饭呗?”
沈墨轩剑眉上挑,耸了耸肩,开口道。李廉回头看了沈墨轩一眼,沉思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这场戏完了就走。”
“嗯。”
沈墨轩淡淡的应了一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为了不让顾沂雅白等,他掏出手机给顾沂雅发了个短信,然后就把手机放好了,很是认真的看着不远处演员的表现。这场戏姐姐挽歌的生日快到了,挽忆想悄悄的给姐姐准备一份礼物,来报答她的照顾之恩,所以很少出过门的她,这一次一个人出门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走上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在街上转了许久,挽忆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加上下雨,就算是撑着伞她的衣衫都有些被溅湿透了。很少上街的她,很快便有些迷路了,她无意识下走到了挽歌工作的歌舞厅外面,看着外面放着那一张张的海报之时,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海报上的人正是她那个告诉自己在富人家做保姆的姐姐,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笑着的十分明艳,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旗袍,站在白色的花海之中,她就犹如那一个精灵,为那毫无颜色的地方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颜色。挽忆她不敢置信,却也不敢去质问挽歌,更加不能去责怪她的姐姐,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厌恶自己,嫌弃自己,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拖累挽歌。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手中的雨伞早就已经落在地上,整个雨中,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只能呆滞的看着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