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捡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晓灿见林甘棠好奇，便说起吴老师的事。　　前面的老奶奶已经退休了，本应搬出学校的，但学校见她一生教书育人兢兢业业，还有她的家人的事，特意批下一间宿舍让她能继续安心住在学校。　　学校里的职工几乎没有人不清楚吴老师的经历。　　白晓灿说了吴老师的大半生，听者无不动容。　　“为什么我们在校的时候没听说过？”

叶秋秋问。　　白晓灿解开她的疑问：“也是前两年记者过来采访，新闻报道了吴老师的事后大家才清楚的，吴老师一直没跟外人说起，在此之前只有她身边亲近的朋友知道。”

前面的吴老师在树底石椅上坐下，她看到了白晓灿后，朝她露出笑容。　　“吴老师。”

白晓灿快步上前。　　“下课了？”

吴老师和蔼地问。　　原来白晓灿和吴老师认识。　　“她们俩是？”

白晓灿笑着说：“我和她们高中时候一个班的。”

“哦，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吴老师慈祥道：“回学校看看的是吧？毕业了，你们和白老师一样，在C市工作吗？”

林甘棠等人便和这位老教师聊了起来。　　直到夕阳西下，吴老师说回去给猫喂粮了，几人准备道别。　　分别前林甘棠请求道：“吴老师，我可以拍几张照片吗？拍您和猫。”

吴老师笑说：“拍吧，给灰灰多拍几张，这猫啊，又乖又听话，可讨人喜欢，对不对。”

林甘棠摸摸灰灰的脑袋，语气十分轻柔：“对呢，十分可爱的小猫咪。”

叶秋秋不知道林甘棠为什么对前面的猫那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她喜欢猫的缘故？　　林甘棠拍完了照片，三人才跟吴老师分开。　　走了几步，她停下回头，正好发现猫咪也转过头来。　　“再见，小猫咪。”

林甘棠跟它挥手。　　灰灰跟上了吴老师。　　“你想欢欢了？”

叶秋秋想起可能死在火场中的苏格拉折耳猫。　　林甘棠说：“它们很像，不是吗？”

叶秋秋没有点头：“虽然毛发有点像，但欢欢很活泼，哪有这么乖，而且欢欢胖乎乎的，灰灰才那么一丁点重量。”

三人往校外走，林甘棠接到温晏清的电话。　　叶秋秋见她渐渐上扬的嘴角，等她挂断后撞撞她胳膊，调侃道：“哟，谁的电话啊，笑得春波荡漾的。”

林甘棠浅笑：“我老公来接我。”

“哎哟，懂，懂。”

叶秋秋笑她：“新婚燕尔，形影不离嘛。”

走出校门，林甘棠一眼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车辆，还有车前静站等候的人。　　他如以往般穿着一身白衬衣，看见了她，一步步朝她而来。　　夕阳之下，他眉目清朗。　　林甘棠忽然想起了青春里他的等待，他曾一次次在校园外等候，像今日这般，穿着白衬衣，眼眸晕染着黄昏里柔和的光，将所有想靠近的欲望都深深克制在心底。　　如今已经不同。　　温晏清可以毫无顾虑地来到她跟前伸出手：“回家吧？”

林甘棠笑容明媚地握住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