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进洗手间,干呕的声音不绝于耳,周亦清不好意思的冲男人笑了笑。“她平时不这样的。”
“我知道。”
傅司瀚的脸色不太好,吓得她也不敢再出声了。半个小时过去,还是不见欧阳真出来,周亦清有些着急。“你好了没?”
她敲敲门,但是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她。“欧阳真!”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欧阳真!”
推开门的一瞬间,周亦清真想一把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么凉的天,她居然趴在马桶上睡着了!“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飞起一脚,门“咣当”一声关紧。“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这么丢人的画面还是不要让他看见为好。“她是不是在洗手间睡着了?”
门外的人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是……的吧。”
“我抱她出来。”
门打开,周亦清一脸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出这种洋相,难怪他们两个人“同居”这么长时间,傅司瀚只把她当下属看待。趴在他背上的女人不停地小声嘟囔:“傅司瀚你这个混蛋!”
周亦清连忙捂紧这个疯子的嘴。“她喝醉的时候爱说胡话!”
男人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是喜欢说实话吧。”
“……”整整一晚上,欧阳真都在不停地闹腾,周亦清贴在门上,绝望的听着男人痛苦的呻吟。看来指望这个疯子把傅司瀚收进怀里是不可能的事了,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向他道歉吧。早上醒来的时候,欧阳真发现自己横躺在床上,身下还有一个紧皱眉头的男人。她的双腿好死不死,正好压在他那里,滚烫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完了完了完了!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先不管这些!把身体摆正才是正经事!她努力抬起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男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醒,她就还有机会。双腿慢慢抬起,努力上身保持不动,减少床的震动,屁股微微发力,慢慢的移动,快了快了!马上就要脱离那个是非之地了!“好玩吗?”
欧阳真好不容易攒好的力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一下子给吓没了,双腿“咣”的一声又压在了他腿上。男人的表情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看起来又恶心又难受。“对、对不起!”
欧阳真连忙起身。“出去!”
“好好好!”
一溜烟儿跑走的女人连门都忘了关。“关门!”
男人的一声怒吼吓的她一哆嗦。捧着餐盘的女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她看着欧阳真,颤抖着声音说:“你说一顿早餐能让他原谅咱们吗?”
“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办?”
两个人对视一秒。“撤!”
白千惠得意的站在客厅,看着跪在客厅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跟她白千惠斗!“爸,之前不敢告诉您,是怕您知道以后太生气,对身体不好。毕竟有辱白家的事,被传去去总是不好的。”
她添油加醋的本事越来越娴熟。本来就气的直发抖的白天安,一个巴掌扇了上去。“带着那畜生滚!”
“天安!天安!你听我解释!”
焦雅一把抱住他的腿。“他是你的儿子!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啊天安!”
“焦阿姨,是不是白家的人不是不说了算的,难道你非要看到DNA鉴定才肯放弃你那肮脏的谎言吗?”
两手抱臂的女人不可一世的看着这她,焦雅的福太浅,刚做了几天少奶奶,就什么都变了。“白千惠!是你!是你在鉴定书上做了手脚!”
焦雅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躺在摇篮里的小家伙,确实是白天安的亲生儿子!“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改变基因序列啊你说是不是?”
白千惠看着这个狗急跳墙的女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求求老爷子,求他放过你的儿子。”
地上的女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其实白千惠没想过这么快就对焦雅出手,怎么样也得等她警惕期过了再说,谁知道她这么耐不住寂寞,居然跑到酒店里私会情人。她只好顺水推舟,送她个大礼。老爷子在酒店门前看见她挽着一个男人胳膊走出来的时候,那表情够白千惠笑一阵子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好办了,白天安对背叛他的人是绝不手软的。“我以我们全家的姓名起誓,我焦雅绝对没有做过背叛白家的事!”
她发了狠,可惜白天安并不相信这些,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试问哪个男人能原谅自己的人跟着别的男人去开房呢,就算你们真的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也是和别人开房了,辩解再多都没用。白天安根本不愿意搭理她,扬起手的瞬间,佣人把焦雅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花园里。“不!你不能这么对待他!”
焦雅歇斯底里,挣扎着起身一把抢过保姆怀里的孩子。“天安我求求你,咱们再做一次鉴定吧好不好?”
焦雅笃定自己没有撒谎,毕竟每次和马源枫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做好防护措施,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滚。”
一个简单的字,让她彻底死了心。白天安的性格她是了解的,说一不二,她真的大意了!以为白千惠没工夫管自己的事,却没想到被他们父女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好!我走!”
反正在白家的这段时间,她过的并不快乐!整天不停地跟一些人斗来斗去,连佣人都要看颜色行事,在这个家待着有什么意思!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斜,余光瞥见老爷子正在看向自己,连忙用手轻轻遮了一样。本来她临时要求去酒店那文件这件事就很值得怀疑,现在更要小心一些才不会被这个老狐狸怀疑。“等等!”
白千惠心里一紧。“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