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儿,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你个老不死的,你就是一老色狼,你妈生出你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乌延蒲卢浑你个大蠢猪,你个浑身长满屎的怂货,还是滚回屎堆里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
在黑旗军如潮的攻势中,还夹杂几个女人的叫骂声,这是赵忠信逼着乌延蒲卢浑三个小妾指着乌延蒲卢浑叫骂着。叫骂内容都是赵忠信教的。乌延蒲卢浑气的脸色通红,指着赵忠信骂道:“狗贼,卑鄙小人,拿女人说事算他妈的甚么英雄好汉?”
赵忠信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甚么英雄好汉,老子就是要占你城池,霸占你的女人,你说我是甚么人?”
说完赵忠信示意手下一齐喊道:“乌延蒲卢浑是个老蠢蛋,丢了城府又丢妾,你就是个绿毛老王八。”
乌延蒲卢浑气的脸越来越红,指着赵忠信吼道:“你……你……你……噗!”
话音未落,乌延蒲卢浑口喷鲜血,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来。乌延蒲卢浑连续数日行军,不说乌延蒲卢浑已上了年纪,就算是年轻小伙子都顶不住了。刚准备在襄陵县歇息歇息,谁知被黑旗军放火烧了县城,随后一直厮杀了大半夜,人困马乏,这又被赵忠信王八东、王八西这么一气,乌延蒲卢浑顿时血往上涌,口喷鲜血,人事不省了。赵忠信哈哈大笑道“黑旗军将士,杀虏!”
赵忠信原本想扰乱下乌延蒲卢浑所部金军军心也就罢了,谁知道还能有这效果?这下乌延蒲卢浑所部金军群龙无首了。“杀虏!杀虏!杀虏!”
黑旗军众将士跟随自家主将一起高声呐喊。“跪者免死,立者杀!”
赵忠信大喊道。“跪者免死,立者杀!”
……“阿速离味率部正面突击,纳谋鲁布达你他奶奶的别缩后面了,赶紧带人右翼包抄。”
兀林达下令道。妈的就这点人马,差点吓死老子了,兀林达心道。兀林达最后终于下决心正面迎击高中瑞所部人马,果然真如阿速离味所说,高中瑞所部是虚张声势的,也就一千不到的人马。大水渐退后,兀林达所部遗留在南岸的金军相继砍了许多木筏,前后渡过了双子河,与兀林达合兵一处。这样兀林达手上就有了三千人马了。三千对一千,再加上金军铁骑优势,高中瑞所率黑旗军就逐渐抵挡不住了,处在了下风。高中瑞一刀劈死一名冲上山坡的金军,举起血淋淋的利刃大喊道:“黑旗军的弟兄们,给我顶住,指挥使马上就会派兵支援的,杀虏!”
“杀虏,杀虏,杀虏!”
“杀,杀,杀!”
众黑旗军将士虽处在下风,可士气不减,仍然高呼酣战,血战不退。黑旗军将士们都明白,自己不能退,自己若退了,赵忠信所部就将处于金军两路夹击之中。因而高中瑞所部黑旗军将士均咬牙坚持,与敌血战,死战不退。双方在这个小山坡附近舍生忘死的拼杀着。“噗”的一声,一名黑旗军将士被金军两炳长矛捅进了肚子,长矛力道极大,穿腹而过,矛尖上挂着这名黑旗军的肠子从背后露了出来。这名黑旗军将士痛的大喝一声,带着长矛猛的扑上去,张开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这名金军的脸上,随即紧紧抱着这名金军滚下了山坡,滚下了双子河。又一名黑旗军将士一刀劈死面前的金军后,捂着血淋淋的只剩半条胳膊的左臂,来回寻找自己的胳膊。“我的胳膊呐?我的胳膊呐。”
边找还边喃喃自语。战争是残酷的,在双方来回拼杀的小土坡附近,遗尸满地,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小土坡上血流成河,鲜血渐渐的汇成了一条小溪,慢慢的流进了双子河,瞬间就染红了双子河。阿速离味率数十名金军悍卒纵马冲入黑旗军队伍中大肆砍杀。阿速离味勇不可挡,连斩数名黑旗军将士,粗重的狼牙棒上挂满了血肉。“杀,杀,杀!”
金军士气大振,一窝蜂的朝小土坡冲锋。高中瑞渐渐抵挡不住了,高中瑞所率的黑旗军顷刻间就只剩三四百人了,而且多数还带伤。“呯。”
阿速离味一棒磕飞高中瑞手中利刃,随后挥舞着狼牙棒狞笑的朝天灵盖砸了下去。“嗖”一支羽箭带着响亮的破空之声,从远处飞来,一箭正中阿速离味的肩膀上。阿速离味痛的冷哼一声,折断羽箭,握在手里打开看了看,只见上书“赵忠信之箭”妈的又来,射一次还不够?又射,赵忠信你个王八蛋,还没完没了了啊。阿速离味心里暗暗发苦,看样子是打不下去了,黑旗军援军已到了。阿速离味无奈打马如飞,归于本阵。“呜……”几乎是在阿速离味中箭的同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响亮的号角声。在嘹亮的号角声中,河岸高处一处大土坡上首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狼旗。黑色狼旗黎明的曙光之中、在风中烈烈招展,黑狼旗之上的血红色狼头如同活的一样,在黎明中显得异常狰狞。“杀虏!杀虏!杀虏!”
随着一阵阵的喊杀之声响起。大土坡上赵忠信挺抢跃马首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胯下不带一丝杂质的白色雪龙驹,手中火龙枪,黑色披风被风吹的几乎与身体平行,全身包裹的黑色铠甲在黎明的曙光之中啧啧发光。赵忠信、刘开山居中,张敌万、甘烈居左,高虎、童雷居右。在响彻云霄的战鼓声中,黑旗军将士们以排山倒海之势朝兀林达等人猛扑过来。黑旗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万马奔腾,卷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向金军席卷而去。黑旗军中军将士,则跨着整齐的步伐,如同黑森林般的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从容不迫、目光坚定的向前推进。“弟兄们,你们看到吗?你们看到了吗?指挥使亲自统兵前来救援了,弟兄们随俺冲杀下去,不叫跑了一个金狗!”
“杀虏!”
高中瑞兴奋的大喊大叫,不顾身上的伤痕,率先一马当先向金军发起了反击。“杀虏!杀虏!杀虏!”
剩下的高中瑞余部亦是跟随着自家统领大声呐喊的往山坡下冲去。在黑旗军气势如虹的声势之中,金军竟然不能抵挡住这区区三四百人的冲击,纷纷向河岸退却。“杀虏!杀虏!杀虏!”
“黑旗军!”
“万胜!万胜!万胜!”
“黑旗军!”
“必胜!必胜!必胜!”
漫天遍野响起了黑旗军如雷般的喊杀之声,响彻双子河两岸。张敌万率先拍马赶到岸边,舞起虎头鎏金枪,奋力一刺,竟将两名金军如糖葫芦般的穿在了一起,两人重叠的倒在河水之中,翻起一阵血红的浪花。“杀,杀,杀。”
黑旗军骑兵直接将金军连人带马撞进了河里。“举盾,向前一步,斩!”
随后赶到的黑旗军陷阵营在高虎的指挥之下,大砍刀此起彼落,无数残肢断臂被砍下掉进了河水中,又被河水冲上岸来,如果树木枯枝一般,摆满了整个河滩。“快跑啊,救命啊!”
金军此时已军心大乱,无心恋战了,纷纷向着四面八方到处抱头鼠窜,跑的整个河滩到处都是。“兀林达大人,快快上马,待某杀出条血路,冲杀出去。”
阿速离味向兀林达吼道。兀林达见大势已去,只好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后,跟随着阿速离味向双子河下游跑去,后面留下了一堆一堆的横七竖八的金军尸体。不过金军其实不用传令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基本只有逃跑的份了。“跪者免死,立者杀!”
双子河四面八方黑旗军的喊杀之声越来越响亮。“吾等愿降。”
一排排的金军丢掉兵器,高举双手,跪在黑旗军面前请降。妈的统帅都跑了,还打个屁啊,赶紧降罢,没准还能捡条命回来,余下的金军残部均是这么想的。“高中瑞留下清理战场,其余人等随吾杀回平阳府。”
赵忠信骑在雪龙驹上焦急大声喊道:“将士们,再坚持一下,随吾回军击败平阳府的金军!”
翎儿,你一定要坚持住!……“甚么?都是草人?你他妈的看清楚没有?”
齐广怒不可遏的问道。“齐大人,都看清楚了,肯定没错,我们上当了,这平阳府基本上是个空城。”
齐广手下禀报道。“贻误战机啊,贻误战机啊。”
齐广懊恼着说道。齐广奉汾西县县令闵温臣之命,昨夜三更就率军已赶到平阳府,可因为见城中守城黑旗军甚多,而不敢攻城,可没曾想竟是黑旗军布下的疑阵。现在天已大亮,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齐广懊悔不已。妈的,早知道昨天直接攻城了,黑旗军估计也就千把人守城而已,其中还有许多民夫,若昨夜攻城,十有八九就已经拿下平阳府了,这岂不是大功一件?齐广气的差点吐血。“传我将令,从北、东两门攻城。”
就算是亡羊补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