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山位于乌蛮三十七部崇山峻岭之中。牵牛山上盘踞着一伙土匪,这伙土匪大首领名叫阿戽,阿戽从前是个奴隶,后勾搭上了土司的女子,并使其怀孕,后被土司发觉,于是这个土司不顾女儿的苦苦哀求,欲当众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奴隶。阿戽得知消息后就纠结了些奴隶,率先杀掉了这个土司全家,包括这个怀孕的女儿,就跑到了牵牛山中,占山为王。牵牛山这伙土匪平日里绑票勒索,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因这伙土匪不断骚扰乌蛮三十七部诸部落的族民,因此乌蛮诸部落也曾组织人马上山围剿,但因山高林密,山寨坚固,再加上诸部落人心不齐,都想其他部落人马先上,自己好捞便宜,因而数次围剿均以失败告终,非但如此,诸部落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说,还让这伙土匪越做越大。阿戽吞并了牵牛山附近的一些散兵游勇后人数越来越多,达到了两千人左右,声势愈发浩大。阿戽也是越来越骄横,俨然是这附近的土皇帝一般。同时以阿戽为首的这伙土匪也成了这附近最大的一支惯匪。“二弟,最近有甚么消息没有?”
这日阿戽在山寨屋中搂着一名抢来的女子,一边问二首领陈同道。陈同闻言答道:“大哥,也没甚么要紧事,就是在附近山中来了一群挖铜矿的。”
挖矿的?阿戽一听就来了兴趣,挖矿的肯定有钱,没钱没势怎能组织起人马挖矿?“二弟你打听过没有,他们有多少人在此处挖矿?”
阿戽一边伸手在这女子身上摸摸捏捏,一边问道。“这个小弟都打听清楚了。”
陈同看着这个娇嫩的女子咽了口唾沫说道:“这些人有两千人左右,其中一千六百人左右是矿工。”
“哦?这么说,看守的只有四百人左右?”
阿戽问道。“是啊,大哥,你的意思是……?”
陈同疑惑的问道。阿戽你可别出甚么么蛾子啊,陈同心中默默祈祷,这伙人阿戽不知道,陈同可知道是甚么人,这伙人不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好,二弟,买卖上门了。”
阿戽喜道。“甚么买卖?”
陈同颤声问道。“甚么买卖?”
阿戽哈哈笑道:“他们不过区区四百人的看守,我们就去干他一票,抢些金银,抓他些人,再要些赎金。”
陈同吓到脸都白了,颤声说道:“大首领,你还没问他们是些甚么人啊?你知道他们是些甚么人吗?”
“哦,对,呵呵,他们是哪路神仙?敢在我眼皮底下开矿?”
阿戽问道。陈同郁闷的憋了半响后说道:“他们是黑旗军啊,他们首领名叫赵忠信,不知道甚么时候来到了磨弥部,磨弥部施迦罗头人将自己最小的女儿嫁给了他,招了他为女婿。”
“哦,那又怎样?你的意思不能碰他们?二弟,你过于小心了罢?施迦罗的女婿又能怎样?连施迦罗那个老家伙都奈何不了我等,他女婿又能如何?”
阿戽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哥,确实不能招惹他们啊,你可知道,那赵忠信不但是施迦罗的女婿,还曾经击败了了自杞国来犯的上万兵马啊,你想想,咱们才有多少兵马?怎能再去招惹他们?”
陈同继续劝道。这阿戽自击败部落联军后是越拉越狂妄了,谁都不放在眼里。阿戽闻言沉吟良久道:“我与那自杞国不一样,自杞国是主动找上门的,这样好了,我等做完这票,躲入这深山老林之中,那赵忠信又能怎样?嘿嘿,我倒想见识见识。”
阿戽见陈同还想说甚么,于是打断陈同道:“二弟不必说了,安排下去罢。”
阿戽见陈同眼睛直往这个几近半裸的女子身上瞟,于是将这个女子推到陈同怀里,笑道:“没出息的家伙,赏你了,去好好安排罢。”
……“蕾儿,心情好点了没有?”
赵忠信问道。“嗯,好多了,信哥哥,谢谢你。”
怜蕾望着蓝天碧水轻轻的说道。历掌柜从临安带来消息,怜蕾的祖父富绍庭久病不治去世,怜蕾当时就哭的泣不成声,富绍庭一直都非常喜爱怜梦、怜蕾姐妹,特别是疼爱怜蕾,结果没曾想临死之时,怜蕾还不在身边,可以想象富绍庭当时的心情,怜蕾也因此哀伤不已。赵忠信也想劝怜蕾回去奔丧,可转念想到,这么做于事无补的,只能是自寻烦恼。怜蕾都已与富家决裂了,此时回去奔丧,结果可想而知,就算回去,大理国离南宋临安天高地远,等怜蕾赶到后,富绍庭尸骨早凉了。因而赵忠信并未出口劝怜蕾回去奔丧,只是心中更加怜惜怜蕾了,真是个可怜的人,这一切都与赵忠信脱不了干系。这段时间以来,黑旗军按部就班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了,黑旗军可战之士已经达到了七千余人,经过沈冲、沈明父子与王大成,李树全等人的日夜不停赶制,其中已有一半人马换上了最新制作的铠甲,刀枪剑戟与强攻硬弩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不但如此,还做出了少量投石车、攻城车、弩车等大型军械。在赵忠信的鼓励开荒的决策之下,并辅以最新的农具,如大型水车等等,磨弥部的粮食产量也是大大的提升,基本上能够满足黑旗军的需要了,当然这仍是远远不够的,因而除了满足当前的需要之外,还必须有粮食储备,有备无患。虽然目前黑旗军需办理的事情还很多,赵忠信也是忙的个不可开交的,但还是比以往好多了,稍微有些空闲时间了。于是这日,赵忠信有点空闲时间,就带着怜蕾、施小雪来到一个名叫天池的湖泊游玩,同时也想缓解一下怜蕾的哀伤之情。赵忠信领着两女在湖边,三彪等亲卫牵着马离着远远的。众人看着蓝天白云,看着蓝天白云之下碧绿的湖水,湖水之上还有几只白鹭掠水而过。众人在此美景之下均是心情舒畅,怜蕾的心情也好起来了,跟施小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心情明显好转了不少。“怜蕾姐姐,等下我去找个小船,我们划船采莲去。”
施小雪笑嘻嘻的说道。“好啊,好啊。”
怜蕾拍手道:“可是,我不会划船啊,而且万一这船翻了,我也不会水啊。”
怜蕾接着问道:“小雪你会划船?会水性吗?”
施小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会呀。”
不会呢划甚么船,采哪门子的莲藕啊?怜蕾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傻丫头。嗯,施小雪看到怜蕾有些失望,于是想了想对赵忠信说道:“喂,你会划船,会水吗?”
“我?”
赵忠信指着自己鼻子笑道:“你是在问我会不会水?会不会划船?”
“是啊,是啊。”
施小雪点头道。“哈哈”赵忠信笑道:“你们的倩姐姐,那在临安号称浪里白饶,水上功夫那可是祖传的,那可真是了得,不同凡响,可最后在水中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上?你说我水性如何?”
“切。”
小雪有些嗤之以鼻,张倩与赵忠信之事,施小雪还是有些了解的。“人家倩姐姐那是弱女子,败在你手上再正常不过了啊,你打败了才是稀奇呀,有本事你跟她三个哥哥比比水上功夫啊?”
施小雪笑嘻嘻的说道。赵忠信有些无语了,不过人家施小雪说的也对,战胜一个女子没甚么值得吹嘘的,张倩的三个哥哥水上功夫应该也不错的,不过赵忠信自信水上功夫应该不会比她的三个哥哥差。“信哥哥,我和小雪都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怜蕾忽然问道。“是啊,是啊,你先救哪个?”
施小雪也问道。“啊?都救都救……呵呵……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亲小娘子啊。”
赵忠信笑道。“去你的,坏蛋信哥哥。”
施小雪羞的推了推赵忠信嗔道。怜蕾笑嘻嘻的看着赵忠信接着又问道:“若只能救一个,你先救哪个啊?”
“啊?”
这个问题真把赵忠信考到了,这回答先救谁都不太合适啊。赵忠信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张个大嘴半天没吭声。“说啊,先救哪个?哼。”
施小雪看了怜蕾一眼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学水去,都学会了,就不用我救了,哈哈。”
赵忠信终于想到了秒招。“你,顾左右而言他。”
怜蕾道。“就是,太滑头了。”
施小雪说道。两女说完,一左一右伸手狠狠的掐向赵忠信腰间软肉。赵忠信闪过女子专用之神掐之法,伸展双臂将两女搂在怀里。两女在赵忠信怀中拼命挣扎。三人顿时打闹成一片。正在三人打闹之间,忽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平静的湖面之上也是忽然变的波涛汹涌起来。“快走,要下暴雨了。”
赵忠信说道。“咔嚓”一声,忽然一道闪电从天际落下。正在此时,赵忠信等人猛然看到闪电之间一匹火红的骏马从湖面上疾驰而来,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海兽,又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红马仰天长啸,那惊心动魄的马嘶响彻天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湖面上掀起了一个又一个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