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罢,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
武增本神大人回到屋中笑道。赵忠信亲自牵着闪电回到磨弥部后,受到磨弥部族人狂热的迎接,施迦罗也备下了盛宴庆贺赵忠信降服闪电。酒宴之上,磨弥部族人载歌载舞,并深深的祝福赵忠信。宾主尽欢之后,赵忠信安抚好了闪电后,回到了屋中准备休息了,这一天太累了,身上也是到处疼痛。当赵忠信准备休息之时,赵忠信又感到一阵寒冷,这种寒冷非常熟悉,赵忠信终于想起来是谁来了。怪不得赵忠信在闪电背上之时,忽然会有人相助自己,结冰而降服了闪电,原来是她。“赶紧出来,快给我按摩按摩,身上疼死了。”
赵忠信又道。“噗嗤。”
一声轻笑,一道白影闪过,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赵忠信的面前。妙音来了,妙音终于肯下苍山雪顶了,赵忠信心中喜道。“看你,没那本事,还想降服天马?没摔死你算你运气。”
妙音笑嘻嘻的说道:“啊,放开我。”
赵忠信趁妙音不备,一把抓住妙音,紧紧的搂在怀里,并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放开我,你干甚么呀?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啦,早知道你就是个登徒子,哼!”
妙音在赵忠信怀里拼命挣扎着道。“不放,就是不放,放了你又跑没影了,我到哪里找去?真真的想死我了。”
赵忠信笑道:“你甚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会出现在天池?来了也不来见我。”
“你找我?我看你日子过的挺滋润啊,天天有小娘子陪着你,你还会找我?还会想我?”
妙音无奈的停止挣扎,蓝色的大眼睛幽怨的看着赵忠信说道。赵忠信一手搂着妙音的细腰,一手轻抚妙音的白发,看着妙音的蓝色美眸,信誓旦旦、赌咒发誓的说道:“自从苍山一别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天天想着你,可我怎么去找你啊?这么大的苍山,我又去何处寻你去?有时候甚至想率领我黑旗军拆了这苍山,逼你出来。”
“真的吗?你骗我的罢?”
妙音问道。“真的,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叫我赵忠信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再受那冰冻之苦……”赵忠信发誓道。妙音伸出小手捂住赵忠信的嘴唇低声道:“别……你别说了,我相信你。”
妙音随后紧紧的趴在赵忠信怀里轻声说道:“阿哥,我也想你,你走了之后,我也是天天想你。”
说着说着妙音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自赵忠信与妙音苍山一别后,妙音回到谷中,天天看着赵忠信留下的痕迹,天天想着赵忠信的音容相貌,天天无法再静心练功了。心已乱,思何坎,情已定,想无益。“那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赵忠信傻乎乎的问道。妙音白了赵忠信一眼道:“你说呐?”
“哈哈,好。”
赵忠信喜道:“这次来了就别走了,你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再跑的话,我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啊。”
“谁说我不走了?你这里有甚么好的?我才不留下来的,明日我就回雪山了。”
妙音说道。赵忠信闻言死死搂着妙音,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不准你走,从现在起,我时时刻刻搂着你,看你往哪里跑?”
“嘻嘻。”
妙音伸出葱花般的手指点了点赵忠信的鼻子笑道:“也不怕羞,天天搂着算怎么回事?让人家笑话死了,好了,我不走就是,只要……”“只要甚么?”
赵忠信问道。妙音搂着赵忠信的脖子笑道:“你要你不嫌弃我,不嫌弃我是个不祥之人就行啦。”
“甚么?嫌弃你?我说大姐,我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你啊,你想啊,我当时命悬一线,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命归黄泉了,还能有今天?有你在我身边,我坚信我一切都会很顺利了,你哪里是不祥之人啊,你可是我的大福星呢。”
赵忠信笑道。“真的吗?”
妙音睁大蓝色眼睛问道。赵忠信怜惜的紧紧搂着妙音说道:“真的,千真万确的。”
……南宋成都府路成都府判兴元府事兼利州路转运使张图兴之父张天运府邸后宅。寒冷刺骨的冬季,北风凛冽。一个瘦弱的女子艰难的拎着一桶冰冷的井水,走到后院之中,这个女子将井水倒入木盆之中后,拿起一个捣衣杵,使劲的拍打着木盆之中的衣物。凛冽的寒风之中,这个女子小脸被冻的通红,小手指头被冻的长满了冻疮,像一个个小萝卜似的。即便如此,这个女子也不敢有所懈怠,不敢偷懒,仍是在吃力的拍打着衣物。“哼,活该,放着少奶奶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这等下贱的日子。”
一旁的一个健妇冷嘲热讽道。“谁说不是啊,五娘,你说的太对了,这世上居然有这种人啊,衙内多在意她啊,给她吃,给她喝不说,还绫罗绸缎赏赐不断,可这个贱人居然拒绝衙内的好意,您说她是不是傻啊?”
一旁的一个仆人模样的人附和道。“我看她不是傻就是天生就是个贱骨头,衙内也不知道看中她哪点了?非要将她纳入房中。”
这个名叫五娘的健妇说道。“是啊,她还是个哑巴,真是无趣。”
这个奴仆说道。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小狐狸,浑身毛发炸起,冲着这两人呲着牙,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这二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去了。洗衣服的女子看到小白狐后,终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向小白狐招了招手。小白狐闪电般的扑进女子的怀中,伸出小红舌头轻轻的舔着这个女子满是冻伤的小手。这个女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自己舍不得吃的小肉干,一边喂着小白狐,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狐柔顺的毛发。女子眼中充满了柔情与满足,温柔的看着可爱的小白狐。月影在董晟短暂的打开仙人关关口之后,被一些百姓裹挟了仙人关。在金军从仙人关退军,局势趋于缓和之后,月影被一些奴隶贩子盯上了,辗转卖到了成都府,卖到了张图兴之父张天运府邸为奴。由于苗月影不会说话,最开始只是作为粗使丫头使唤,后被住在张天运的府邸张图兴之子张柳云看中,欲纳入房中为妾,可月影抵死不从。于是张柳云恼羞成怒,数处用强,欲强行占有月影。怎奈月影身边有个小白狐,每次张柳云用强之时,均被小白狐坏了好事,不是被咬了腿,就是被咬了手,更有一次差点被咬在了关键部位……张柳云将小白狐恨的牙痒痒的,使人捉拿小白狐,可小白狐机敏异常,来去如电,将张柳云等人招来的猎犬一一咬死不说,张柳云等人所设的圈套也被小白狐一一识破,张柳云等人根本捉拿不住。张柳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下人折磨月影,做最苦最重的事情,吃最差的饭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妄图迫使月影就范。月影偏不如张柳云意,咬牙坚持的,中途月影几次出逃,均被张府家丁捉回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月影。“爹爹,你在哪里?信哥哥你在哪里?月儿快坚持不住了,呜呜。”
每至夜深人静之时,月影都会望向空中明月,心中不断的呼唤着苗清、赵忠信,悲苦不已。小白狐仿佛看懂了月影的心思一样,乖顺的趴在月影怀里,轻轻的舔着月影的双手。还好有小白狐与自己相依为命,否则恐怕自己早就找自己已经故去的娘亲了,月影心道。……“衙内,外面有个商人求见。”
这日张柳云无聊在杏花园寻花问柳之时,下人进来禀报道。“商人?哪个商人?我认识吗?找本公子做甚?”
张柳云搂着一个妓娘醉醺醺的问道。“衙内,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他只是说想和衙内做笔买卖。”
下人答道。“哦,买卖?妈的坏了本公子的雅兴,叫他进来罢,若不是笔大买卖,看本公子不打断他的双腿。”
张柳云有些扫兴的说道。过了半响,一个蜀中商人模样的人在下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张柳云的房间。“小人顺前拜见张衙内。”
这个蜀中商人见到张柳云连忙施礼道。“嗯,免礼,你是何人啊?找本公子何事?快说,本公子忙着呐。”
张柳云一边玩弄着怀中的妓娘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你他娘的忙个屁啊,忙着玩女人罢?顺前心中暗骂。“哦,这样的,小人是川蜀行商,想在衙内手中买个人,望衙内允诺。”
顺前说道。“川蜀行商?你他妈的哄鬼啊?你在口音是川蜀人氏吗?”
张柳云愠道。“衙内,小人是河北人,小人舅父在成都府开了家商行,因此前不久才到了这里帮舅父打理生意。”
顺前平静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