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布谷,你骂的够狠啊,不过戏演的不错,那些银票就赏你了。”
赵忠信笑道。“东家,哦,不,节帅,谢节帅赏,这些都是申长史教小的说的,长史相公说就是要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骂的越狠越好。。。因此小人。。。小的该死,节帅恕罪。”
阿尔布谷躬身行礼道。阿尔布谷现在双腿还有些战栗,赵忠信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差点将他活劈了,幸好赵忠信及时出来喝住了他们,不然的话,这事真还不好说。阿尔布谷经过这么些年,已经是酒坊掌柜的了,与从前临安落魄之时相比,完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说目前阿尔布谷的酒坊仍属于赵忠信的产业,但阿尔布谷每年的息钱那是相当可观的,阿尔布谷也因此再也不会蒙古草原了,将自己的妻儿接来后就定居在了临安,此时赵忠信霸占了两广,在广南路、福建路称王称霸的,于是阿尔布谷不请自来,也来到了广州。阿尔布谷是个聪明人。阿尔布谷来到广州之后就被申世袭看上了,申世袭早已对赵忠信的往事了如指掌,于是就灵机一动,用阿尔布谷冒充蒙古商人,向赵忠信讨要马钱,借此立信,博得百姓的信任。此时看来,效果还不错。赵忠信闻言微笑道:“无碍,阿尔布谷,你也算是本帅的故人了,此次来广州之后就不要走了,就在广州开酒坊,继续经营你的酒买卖,算是帅府的酒坊罢。”
阿尔布谷闻言大喜,喜欢的全身毛孔几乎舒展开了,飘飘然的。朝廷施行榷酒制度,临安的酒坊在咸安郡王韩世忠的关照之下才勉强能够经营,但也受到了许多限制,如酒坊出酒首先要将最好的卖给朝廷,其他的才允许贩卖等等。在广州开酒坊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帅府的羽翼之下,几乎就是官办酒坊了,而官办酒坊那好处就太多了,财源将会滚滚而来,阿尔布谷怎能不欢喜?阿尔布谷欢喜的几乎晕了过去。阿尔布谷此次前来广州就是这个目的。“你啊”赵忠信见阿尔布谷欢喜的样子于是笑道:“你的眼光不要老是看着临安,看着宋地,你要往大海看,大海的另一面是有许多国度的,你的酒若能卖到那里去,钱将会多得屋子都装不下的。”
黑旗军目前与海外诸国的贸易是越来越多了,每日里来往广州、泉州的海商多如牛毛,不断加大的码头仍是不能全部容纳不断涌入的海船,港口码头每日里是热闹异常,也是拥挤不堪的。再加大码头就要填海了,这将是个浩大的工程,黑旗军目前还办不到。赵忠信为此头痛的紧,不过是痛并快乐着。。。赵忠信自信自己的风花雪夜酒,卖到海外将会是一本万利,百倍利润,因此赵忠信才如此说。海外?阿尔布谷开始沉思起来,阿尔布谷可没做过海外生意,不过阿尔布谷转念想到,在节帅的支持下还有什么生意不能做的?没准真像赵忠信所描述的那样。。。天上掉金钱了?“还有就是你不是蒙古人吗?看看能不能贩些北方马来,最好能为本帅弄来一些种马。”
赵忠信接着说道。目前黑旗军各个军种均是迅猛发展,军械越来越犀利,人数也是越来越多,可就是骑兵却是进展缓慢,目前也就只有五千余骑兵,与滇东兴兵那会差不了多少,可即便这样,赵忠信养起也是异常吃力,因为缺少战马,特别是缺少北方的高头大马,适合上阵冲杀的战马。赵忠信从大食国等地也贩来了一些高头大马,但骑兵还是以南方矮马为主,行军跋涉、运运货物还行,可上阵冲杀就与北方战马有着不小的差距,于是赵忠信才这么说,看看阿尔布谷能不能想办法弄来一些北方战马。阿尔布谷闻言摇头道:“节帅,太难了,若从蒙古草原贩卖马匹过来,要经过西夏、金、宋等地,不但路途遥远,而且这几处均是严格控制战马贩卖的,况且就算给节帅您弄来一些北方战马,甚至种马在这里也养不活啊,肯定会水土不服的,要不了几天就会死去。”
赵忠信闻言叹了口气,阿尔布谷说的都是实情,天高地远的,价格贵的离谱不说,路上还要经过各国,而这几国,特别是金国对战马的控制那是相当的严厉的,根本不允许北方战马流入宋地。而且北方战马与人一样,肯定也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这些赵忠信岂能不明白?只不过赵忠信抱着一丝希望而已,现在看来这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有不断发展新式军器,强大步卒,才有可能今后与金作战中以步制骑,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很遥远,先对付南宋再说,赵忠信心道。“节帅”阿尔布谷见赵忠信失望的神情后说道:“节帅也不必灰心,小的手下有些人是蒙古投奔小人的,他们很善于养马,不如叫他们帮助黑旗军养养马,甚至有可能改良一下南方战马如何?”
赵忠信闻言大喜:“彩,如此甚好,都叫他们过来罢,本帅一定重用,此时若成,算你立一大功。”
赵忠信真是恨朝廷那些蠢货,白白丢失了北方养马之地,否则目前黑旗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最起码可以从南宋贩马了。。。不过北方马贩到南方来,赵忠信也养不活,赵忠信转念想到。“节帅”阿尔布谷又说道:“小人。。。小人请节帅开恩,小人有一个侄儿,年十九岁,数年前大哥、大嫂死在了蒙古草原部族冲突之中,无依无靠的,跟随我娘子来到临安投奔于我,现在跟着小人做些贩酒的买卖,小人请节帅收入黑旗军。。。”
赵忠信一听蒙古部族冲突就来了兴趣,于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那苏图,长得孔武有力的,养马、骑马也是较为在行。”
阿尔布谷答道。“嗯,行罢,改天叫他去找三彪,让他看看,若适合从军就让他进黑鹰司,跟在本帅身边罢。”
赵忠信答应道。没事的时候赵忠信还打算让他说说蒙古部族之事。“多谢节帅大恩,小人给你磕头了。”
阿尔布谷大喜。阿尔布谷早已打听到了目前黑旗军将士待遇是最高的,地位也高,否则阿尔布谷也不会让那苏图从军的,而且一下子就有可能直接进黑鹰司。黑鹰司是什么?是赵忠信亲信的亲信,是赵忠信的亲军,地位在黑旗军之中是最高的。阿尔布谷只有两个女儿,要不然这种好事还轮不到那苏图呢,阿尔布谷暗道。。。。。。“哈哈哈哈”赵忠信回到府中一家人吃饭之时,忽然大笑。李清照与诸位夫人一齐停箸纳闷的看着赵忠信,不知道何事让赵忠信如此好笑?施小雪还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又出了什么事让官人感到好笑了?“信儿,你笑什么?”
李清照问道。“哈。。。娘,诸位娘子,我忽然想到。。。”
赵忠信将武灵儿与韦天庆之事说了一遍。妙音白了赵忠信一眼道:“有那么好笑吗?人家韦。。。韦副将多么情深意重啊。”
“是啊,人家是英雄救美人呢。”
怜蕾也说道,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向往的神色。“是啊,官人可没有救过我们呐。”
张翎说完后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李清照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是啊”施小雪忙道:“嗯。。。还好不是官人去当内应啊,是罢?倩姐姐。”
众女加上李清照闻言均是哈哈大笑,张倩将一口饭喷了出来,咳嗽不已。“啥?小雪你。。。你们说话可要讲点良心啊,倩儿、月影不是我救的吗?”
赵忠信急道。“嗯”月影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嘛,还是我家五娘乖嘛。”
赵忠信笑道。“官人。。。”
月影忸怩的说道。月影现在能说简单的词语了,越来越向好的方面发展了,众人均是感到很高兴。“倩儿、妙音、小雪,你们三个小心点啊,不要将我孙子笑掉了。”
李清照连忙说道。“阿婆。。。”
三女一齐脸红着说道。“官人,跟你说件正经事。”
张倩随后收敛笑容说道。“嗯,何事?”
赵忠信刨了几口饭问道。“官人,是二姐儿的事,是喜事呢。”
张倩说道。“二姐儿?哪个二姐儿?”
赵忠信疑惑的问道。张倩白了赵忠信一眼道:“还有哪个二姐儿啊?卞统制的小妹啊,车大山愿意娶她呢,她也愿意嫁给车大山。”
啊?赵忠信惊喜的放下筷子问道:“谁?车大山这小子愿意娶二姐儿?”
张倩点头微笑道:“是啊,都已经定亲了。”
“彩,这真是件大喜事啊!”
赵忠信大喜道:“倩儿、诸位夫人此事就有劳你们了,好好准备些嫁妆,好好从府中嫁出去。”
“官人,你不心疼吗?”
施小雪忽然问道。“六娘,我看你是皮痒了,晚上定当家法伺候。”
赵忠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