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的脚步一阵踉跄,差点就崴了脚。内心极度崩溃,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外面传闻景深高冷禁欲,真特么胡扯!分明就是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景深的话在众人听来像是鼓励一般,这阵风立马就将叶家给吹高了。叶家的女儿果然好手段,能入了景爷的眼。然而叶辰海却觉得相当刺耳,脸色稍沉。景深盯上了叶氏的股份,这可得小心提防着。回头看了一眼叶歌,深灰色的眸子划过一丝阴沉和杀意。叶歌怎么也没想到,叶辰海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十二楼的会议室内,叶歌盯着叶辰海身后的六个保镖。素静着一张脸,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呵~你母亲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不配这么叫我。”
叶辰海脸上满是肃杀之气。叶歌在狼窝的训练,让她深刻的认识到叶辰海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但是更让她震惊的是叶辰海话中的意思。“你说什么?”
“也对!你母亲那么高贵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变成野种,叶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竟是养不熟白眼狼,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叶辰海毫不避讳的说着。将叶歌送走,是叶辰海所能接受的极限。只要叶歌永远不再回到G国,不再踏进叶家,那些陈年往事也随着顾艳茹的死长埋黄土。当年叶氏的经济危机,是顾艳茹拿出钱来,才让叶氏得以生存。说到底,叶歌就不该回来。“叶先生,是让我做个明白鬼吗?”
叶歌冷冷的说道,眼眸中的痛楚炸裂。野种?“知道就好!叶歌,父女多年,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你不回来,我也答应了你母亲,这一生都不会告诉你真相,可你偏偏就贪心,那就怪不得我了。”
叶辰海手一挥,命令身后的保镖:“动手!”
“叶先生,我死了你可想好怎么跟景深交代。”
叶歌突然觉得真相于她,是种解脱。挣脱了她一直以来困扰的那点血缘关系,以及破碎不堪的亲情。“等你死后一身骂名,景深还会在乎吗!”
叶辰海说完便走了出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若不是叶歌逼人太甚,他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会议室内,叶辰海只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就恢复平静了。叶辰海扶着门把的手有些颤抖,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门。叶辰海刚进去就被两名保镖制服,压在地上。叶歌就那样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刀。他请的六个保镖被扔做一团,五花大绑,连嘴巴全都被糊了起来。叶辰海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玉衡一脚踩在地上。“啊!叶歌!你……你……”“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叶歌嘴角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拿着刀子走过去。叶辰海哪里知道,自从上次叶歌从名都商厦突然消失之后,景深就把边渡七星堂的玉衡派给了叶歌。并给玉衡下了死令,叶歌有所损伤,让他拿命来抵。这世上谁不惜命呢。锋利的刀子在他的手臂上移动,那冰冷的感觉让他惶恐。“你……你想干什么?”
“说!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叶歌问道。“我不知道……”叶辰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叶歌脸上的笑容凝固,刀子无情的扎进了叶辰海的胳膊。“叶先生需要清醒一下,再考虑一下。”
“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没有说那个男人是谁……”他要是知道谁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从顾艳茹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追查,可是一无所获。“不见棺材不落泪……”叶歌的刀子下手之处,无关痛痒,就是会留点血。都不致命。她就慢慢的玩儿。“啊!叶歌!你住手!”
皮肉撕裂的声音让叶辰海惨叫连连。“开始是你说了算,但住手……你说了不算……”说着又是一刀子扎进了叶辰海的大腿。“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做事谨慎小心,天衣无缝,她把那个男人保护的很好……”“是吗?”
叶歌厌恶的看着血流遍地的叶辰海。将刀子甩给玉衡,“废了他的左手。”
玉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叶辰海,连刀子都没用,直接一脚碾压上去。“啊!”
叶辰海尖叫着昏了过去。“少夫人,要不要把他弄醒?”
玉衡询问道。“不用!把人带走,审个三天。”
既然不是她的父亲,那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叶辰海若是知道叶歌此刻的想法,怕是要懊悔的吐血。唯一的保命符,就被自己给作没了。叶歌给蓝颜落发了短信,让他来收拾善后。她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她更相信母亲。今日从叶辰海口中说出来,她忽然想笑。真该为母亲鼓掌。那个男人从来就配不上母亲。“怎么了?”
景深牵着叶歌的有些冰凉的手。从春江铭城出来之后,叶歌就很沉默。这会儿都到家了,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玉衡已经将方才的事情禀报了。他的阿歌……伤心了。叶歌抬头看着景深满脸的担忧,手心熨烫着他的温度。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流,踮起脚尖主动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汲取着他的温暖,任由那清贵之气侵蚀着她的心。“没事!想抱着你!”
景深一脸欣慰,两人之间总算煽情了一会儿。这算不算一种好趋势。景深的配合,让叶歌脸红心跳,怪矫情的。稍稍的退离景深的胸膛,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纤纤玉手鬼使神差的探向景深那处,象征性的撩拨两下:“景爷似乎没什么精神,不如早点休息。”
景深浑身一震,被叶歌撩动的那处肃然起敬。等等!她不是该求安慰吗?然后呢?就这么撩了他,跑了!“瞎说!景太太露一手,就能让我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