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什么时候承认我和景深的婚事了?那是不是我景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承认了?”
叶歌反问道。把老太太堵的一句话都没有。“你……”老太太气的牙痒痒。努力的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叶歌,这里不是景园,是清波堂,也没有景深会护着你,敢来这里撒野,简直是不自量力。”
老太太一再强调。像是提醒自己不用怕这个女人。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瑟缩。她吃叶歌的亏实在太多了。这个女人是个厉害角色。白冰不管老太太和叶歌有什么过节,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如瑾,妈怎么跟你说的,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少打交道,尤其是景园的人,我们命苦,谨守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不要去招惹……”“……”白如瑾也是心累,他母亲这么会演戏的女人真的不多了。她不去做演员真是一大损失。可老太太就喜欢她这种表里不一的演技派。光是同情心就泛滥了。“胡说!你们母子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是我们景家对不起你们……”老太太说道这里更是心塞。叶歌被眼前的情景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刚刚还在讨伐她吗?怎么转过头两人抱头痛哭去了这是比谁更可怜吗?叶歌趁机低着头,朝白如瑾使使眼色。看样子是用不到她了,她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要看着两人的话题变了,呆在一旁的江芷盈比他们更着急。出声提醒老太太:“额……奶奶……”老太太这才回过神,一时有感而发,扯远了。安慰着白冰道:“其他的事情不急,眼前还是把如瑾的婚事定下来。”
一提到婚事,江芷盈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娇羞。低着头十分温顺的模样。“对,如瑾今年也二十一了,是时候该定下来了,这孩子整天每个定性,结了婚有了妻子,没准也能稳重一点。”
“江小姐知书达礼,江家和我们也算门当户对,一切妈做主就好。”
白冰对老太太那个乖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太太说的就是圣旨。景盛泽也在一边不吭声。全是默许了他们这种行为。叶歌推着白如瑾,让他赶紧给点意见呀。再不反对,这件事就要定案了。白如瑾想哭,不是叫了大嫂,等着叶歌给他出头吗?现在又要他自己上,那他不是白叫了。两人推来推去,叶歌索性转过头。白如瑾心里苦闷,要不是人多,都想和叶歌决斗了。可是自己的婚事,当然要挽回。不能就这么被人给安排了。“爸妈,奶奶,我跟江小姐相处的时间短,而且性格也不合适,我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姑娘……”白如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了:“胡说!芷盈的性格很好,结婚过日子要的就是实在,那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看奶奶当年,和你爷爷在结婚前都没见过面,还不是恩爱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你爷爷身体不好,奶奶现在也不会……唉……”白如瑾的嘴角狠狠的一抽,擦!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流行盲婚哑嫁!再说了,就您那婚姻,也是心酸。爷爷在的时候,可没给你什么好脸色。还不是爷爷不在了之后,您才开始霸道起来。可是霸道也没用,因为没人听。也就他母亲这个智障,以为有老太太撑腰就不得了。这么多年愣是连景家的大门都没进,连个名分也没有,还认不清事实。就他父亲,婚都还没离,要心有什么用,不切实际的东西。“奶奶,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如瑾觉得自己配不上江小姐,如瑾生来就没什么规律,野惯了,所以……”白如瑾不遗余力的贬低自己,求求您老放过我吧。这种艳福,他没命消受。“如瑾,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教唆你的,你放心,这里不是景园,她管不着,你不用怕,有奶奶给你做主。”
老太太像是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以为叶歌在给她搞破坏。也确实是?叶歌大概是跟她犯冲,遇到叶歌就准备好事。就连她在清波堂也要遇上叶歌,真是阴魂不散。叶歌这就不依了,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哪能让老太太这么冤枉。“奶奶,无凭无据你可别乱说,我是已婚女子,你这么说,我家景深会生气的。”
叶歌面无表情的说道。景深最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往来过密。大醋桶说翻就翻!她也怕!想想就觉得腿软。“让景深生气的事情,你干的还少吗?知道对不起景深,还管人家的闲适,一点廉耻心都没有……”老太太的话越说越离谱。白如瑾的心肝都有些打颤。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勇气。怎么就舒服了这么几天,就忘了之前的惨痛经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奶奶,您的话太多了。”
叶歌冷冷的说道,脸上的表情阴沉到极致。仿佛一个眼神都能杀人似的。“……”老太太浑身一个激灵,要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景盛泽早前刚刚吃过亏,这会见了叶歌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就想着赶紧把这女人打发了。“我家如瑾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清波堂不欢迎你,你别在这里瞎掺和,不然只怕是景深也护不住你。”
叶歌睨了景盛泽一眼,“父亲,如瑾既然叫了我一声兄嫂,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草率,难道父亲也要如瑾像您一样,大半辈子过去了,连给自己所爱的人一个名分都给不起,岂不是可悲可笑!”
叶歌的话说完,景盛泽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清波堂的客厅里面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凝结了。这种放弃的话也就叶歌敢说了。白如瑾心里对叶歌的崇拜,仿佛又高了一点点。那战斗力,他点一百个赞,都嫌少。“叶歌!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