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位置不是你韩仕永的专座,别整天芝麻大点官摆个省部级领导的架子。第二,我是你的债主,你不还我的钱,还冲我瞎嚷嚷,你说是不是本末倒置,有病?”
楚天玄声音平静地诉说道。“我欠你钱?”
韩仕永莫名其妙的看着楚天玄,道:“你丫的脑子抽了吧,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呵呵,看来你是贱人多忘事。那我提醒你下,大学三年,我得过三次校级奖学金,每次的奖金不是进了你腰包就是不知道被你克扣到哪去了。你说,这不算欠钱?”
楚天玄道。韩仕永眼神紧缩,作为校学生会副主席,他处理关系很有一套,再加上家族关系的缘故,所以在学校大搞官僚贪腐那一套。其实不光是楚天玄的奖学金,还有其他数名贫困学子的,都被他收入囊中。之前不是没有人站起来反对过,但反对的基本上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有些还被搞得辍学休学甚至退学。奖学金之事,钱虽然没多少,但已经被韩仕永作为宣示自己权威的一种象征。现在楚天玄要钱,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他的权势和威严。“傻玩意儿,给脸不要脸是吧,让你起来道歉是给你面子,你还得寸进尺,敢在我这里讹钱,我看你是不想在沧海大学待了!要不是看在慕容家族的面子上,就凭你这垃圾,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韩仕永勃然大怒,破口喝骂,手掌狠狠往下一砸,顿时旁边的木制课桌边角直接折断。他的淡定从容完全消失不见,他没想到竟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名声在外的废物赘婿。他一步步向着楚天玄走去,立刻便要动手,忽然教室门打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教授走了进来,他是教导新闻概论的老师。“上课了还不坐下,干嘛呢?”
老教授戴着副近视眼镜,夹着书和保温杯走上讲台,盯着站着的韩仕永和李京王程两个黄毛说道。“算你走运,下节课你等着!”
韩仕永狠狠瞪了眼楚天玄,在另外的空位下坐下。这老教授是沧海大学有名的臭脾气老学究,在国内新闻界也是知名人物,就算韩仕永也不敢得罪。新闻概论内容翔实却枯燥,老教授唾沫横飞,在讲台上旁征博引,纵贯古今,横览东西。底下学生则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聊天的,还有部分情侣手在桌子底下不安分地搅动着。楚天玄端坐着,目不斜视,战神诀却无时无刻不在运转,一丝丝天地灵气经过战神诀的吸纳、提纯,最终被其所炼化。纵然灵气荒芜,但聊胜于无,水滴石穿积沙成塔嘛。“楚天玄,你要不翘课逃跑吧,下节课是体育课,以韩仕永的尿性,不把你打进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不会罢休的。”
胡海旭凑近,悄声说道。“而且打完你后,没人敢作证,医药费都得你自掏腰包,跟他斗,太不明智了,犯不着!”
胡海旭暗叹,以他息事宁人的懒散性子,要不是因为楚天玄身上某种神秘的特质吸引着他,这种事他才懒得管。他虽然有背景,不怕韩仕永,但他来到这沧海大学,目的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上太多麻烦对他而言实在是多此一举。“犯我者,必诛!”
楚天玄以一种非常自然淡定的模样说出这句中二味十足的话语,令得胡海旭也是有种奇特的感觉。而楚天玄,只是单纯认为韩仕永不过是阿猫阿狗的小角色,遇到他都畏缩,那岂不是个笑话?他重生可不是来当缩头乌龟的!新闻概论课程是门大课,总共九十分钟,时间很快流逝。随着叮叮叮的课铃声响起,很多同学也是立刻起身,有些在准备下节体育课需要的东西,有些则是期待地看着韩仕永和楚天玄的方向,等着看一场好戏。韩仕永一下课便目光如虎狼般直盯着楚天玄,似乎生怕后者跑路一般,他要在体育场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楚天玄跪倒在地,为自己的愚蠢忏悔!“楚天玄,你要是能耐,体育场我等你,你敢不敢去?”
韩仕永讥诮的目光看着楚天玄,寒声说道。楚天玄却是老神在在地收拾完东西,瞧也不瞧韩仕永一眼,等收拾完后,便直接向着体育场走去。“哼,再让你猖狂片刻,待会儿让你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什么叫钉上耻辱柱!”
韩仕永在后边气得胸膛起伏,目光露出阴狠之色,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