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名字,同时也会是最后一个。”
还没等锦渊反应过来的时候,宁风已经施展瞬闪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宁风,锦渊顿时瞪大了双眼。就在锦渊刚要开口的一瞬间,宁风手中的天父大剑早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剑刃之上沾染了一片鲜红,滴滴血渍落下之时的声音,十分清脆,清晰地甚至是盖过了盘旋在耳边的细细风丝。那奄奄一息的锦渊仍旧在死死地盯着宁风看去,而宁风在抬眼与之对视的瞬间,那如同鬼神一般的凶煞之意顿时袭来,摧毁了锦渊对于想要活命而苦苦挣扎的那股意识。“哼,这么死,算是便宜你了。”
宁风冷言道“算了,也不枉你跟了我们一路,也折腾了一路,这样的死法你也配得上了。”
说罢之时,宁风快速将手中天父大剑抽离了锦渊的身体。随手一甩,大剑之上的血迹全然沾在地面之上。叛徒,内鬼的血,是不配沾在我的双手之上的。宁风阴沉着脸,潇洒转身,而那锦渊逐渐冰冷的躯体却缓缓向后仰去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宁风,你这下的赌注未免也有点儿太大了吧。”
顾家家主顾卿雨向宁风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小子拿上了这长盒子直接跑掉,消失不见了怎么办啊?”
宁风将手中的天父大剑收回进了武器长匣当中,将其背在身后。随后转头看着顾卿雨,笑着对她说道“呵呵呵,顾家主,你说的没错,刚才他就是想要直接逃走。但是,作为下属对上级的那种畏惧,会导致出现一切的不确定因素。”
进而,出现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早就存在于宁风的心中,脑子里已经笃定了锦渊对那么做。此刻,听到宁风所讲的话语,顾卿雨这位陵南城大姐大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想法。“嚯,可以啊,还真是有一套啊,连上下级关系都整出来了啊。”
顾卿雨双手掐腰,以自己略显高傲的眼神看着宁风,对其问道“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了,你这宁林昱的儿子,过去是干嘛的啊?”
“我?当过兵,扛过枪,死人堆儿里挖过人。”
听着这种经历,虽然话语很是简洁,仅有三个短句,但却让周围人纷纷紧闭嘴巴,不再出言议论什么。就这样,宁风十分高冷地径直穿过了众人,向着自己房间走去。看着其背影,慕容筱雨与夏南栀纷纷再次泛红了脸颊。而飞飞与莘秋刚要上前的时候,宁风却停下了脚步,对其说道“你们俩不要跟上来,自由活动吧。”
“是,主人。”
话末,宁风背着装有神器的武器长匣继续向前走去。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宁风此时有心事,可谁都没有上前询问,只是看着他缓缓远去的背影。独自一人在屋顶之上,望着那逐渐变得惨淡的星空,月亮的寒光也开始变得有了温度。遥想过去,一幅幅描绘着往昔的画卷呈现在他的眼前,没看过一张,宁风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神伤。这时,夏空杰走上了屋顶,看到宁风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便微微笑着,走了过去。“怎么一个人在屋顶啊,这里的晚风很冷的,可别受了风寒啊。”
呵呵呵,即便是受了风寒,又能怎样呢。最后无人会与我有所关心,照顾。“没事的,我身体还算不错,倒是您啊,上来干嘛啊?”
宁风对其说道“还是您下去吧。”
“呵呵呵呵,我一辈子没离开过雪域,对待这里的温度,我比你有经验的。”
夏空杰轻声笑道。宁风没有回答他,而是在继续望着天空之上的那轮逐渐无光的圆月与模糊朦胧的万千繁星。跟随着宁风的目光所至,夏空杰也望向了略显深邃幽静的夜空。“现在的夜色已经过了最美的时候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夏空杰对宁风说道“再想看的话,就得等明天晚上了。”
听了夏空杰的话,宁风摇了摇头,对其说道“不,每个时刻,都有它独特的美,刚才也不是最美,只不过是每个人心中所想的不一样罢了。”
好比现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即便是月光不再明亮,它也还是在努力散发着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光辉。“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夏空杰直截了当地对宁风问道。宁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还真的是瞒不过您啊,没错,想起过往我在我的时空当中作为军人的那几年光阴了。”
看着宁风那好似饱经沧桑的侧脸与那眼角的细纹,夏空杰便知晓身旁的男人是绝对不一般的。你究竟经历过什么啊?感觉,你像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一次,艰难地从地狱之中站起身来,咬紧牙关坚挺着,面对着过去的至暗,至死时刻。“有时候觉得,自己老了,可是,在看这挂在天上的大月亮,月亮都比人要懂得坚持啊,它都知道,即便要消失落幕的那一刻,都要咬牙将自己剩下的所有光芒全部照耀出去,”宁风意味深长地说道“比人强啊,有时候,一辈子都看不透自己。”
听着宁风所说的话语,年迈的夏空杰心中感触颇深。“那,现在的你看透自己了吗?”
夏空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