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成？”

她哭什么，这件事情她又没有做错，她该笑，好好地笑着，笑得灿烂才行。苍白的脸上，眼神空洞的可怕，甚至像是无底洞一般，唐书颜摆了摆手上的文身：“你看，这文身对我当然很重要，因为这里文的是我最重要人的名字，我到死都不会洗掉，听明白了吗，对于这样的我，你要也好，不要也罢，都是婚姻关系所禁锢的，你想要断，还没有那么容易。”

“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恬不知耻。”

季憬沉咬着音节，愤恨地从嘴里挤出来一个一个的字。唐书颜倒抽了一口气：“是啊，我就是这么行为放荡的女人，我不配成为你季憬沉的太太，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为了和我离婚，你也不用扯出这么些话来，我听明白了。”

“我……”季憬沉突然失去了话语，根本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好。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并不是，他想要她温柔地承认过去的错误，然后在他的身边，求饶，对他说：“过去是自己太年轻，看人不清，以后就会乖乖呆在你的身边。”

这样他就大方地原谅她。她也会乖乖听话去洗掉那个文身。说实话，那个文身从始至终都是他心里的刺，一天不去除，他心头就会有这根刺在，就永远不会消失。“没话可说了吧，季憬沉，既然你回来了，这本就是你的地方，我走就是了，我想一段婚姻关系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如果失去了信任，这段关系也该终止了，我等你通知离婚的时间。”

唐书颜背过身去。朝着门口的方向，唐书颜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刚刚关上门的刹那，声音震响了彼此的耳膜，她的眼泪就不听话地掉下来了。痛，她怎么不痛，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插进了她的心里，彻底阻断了她所有的希望。男人可以买醉，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唐书颜驾车，踩着油门，眼前一片雾气，是自己泪水弥漫出来的，她看不清楚自己开的方向，到底是何方。季憬沉竟然在背后调查她，那么他怎么就没有调查出来，那个男人的身份是谁，他的质问，他的讨伐，他所有的莫名其妙的，显得那么可笑。唐书颜的酒量不好，尤其是在这样陌生的酒吧，更是喝了没有几口的威士忌就醉倒，趴在了吧台上。她嘴里还念叨着：“季憬沉，你混蛋，季憬沉，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怀疑我，我是不是把我的心掏出来，你都不会相信，你会爱我一次，不会爱我第二次了是吗？”

喃喃自语之后，她晕了过去。十分钟之后，唐书颜被一个男人带走了，留下了买单的钱。空荡荡的别墅，好像她离开之后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季憬沉的拳头砸在了墙面上，他手指关节疼痛不已。那些气话，会脱口而出，他看到她脸上流下来了一滴一滴的泪水，他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漠视，可他的心一阵阵痛楚。他们以前的每次吵架，每次冷战，每次对峙，都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绝望，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了。都说，相爱的时候，对方的眼球里全都是自己的影子。他疯了，才对她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季憬沉打开了手机，拨通了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随后电话进来了：“季总，我是唐总的助理，唐总今天拿了车钥匙走，但是刚刚拖车公司打不通她电话，就打我电话，说是她的车违章超速，已经被拖走了，可没有见到她。”

季憬沉挂断了电话，她疯了，她的车技本来就不好，还超速，是不要命了吗，季憬沉夺门而出，一边走一边已经打电话让周奕和秦沣开始满世界找人。这大晚上的，她车都停了，人到底去了哪里呢？季憬沉驾车在市区的街道上寻找她的踪影，他这么在意她是否安全，这么在意她的每一个举动，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些狠心的话，来伤害她，如果她为此出事，他会愧疚，他会懊恼，会自责。“阿颜，你只要平安回到我身边。”

季憬沉心中腹诽。他的车向前开着，连城的城中心有一大河，警车环绕，很多市民都在围观，季憬沉的车戛然而止，他推开了车门，动作神速，身体像是倾斜下来。人群簇拥着，季憬沉挤了进来，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这年纪轻轻，想不开，听说是被人抛弃了，真是可怜啊。”

“这怎么都不能跳河啊！”

还有一个人喊道。季憬沉心一颤，他望着路灯下黑压压一片的河水，冲到了警车面前，拉着警察：“跳河的人呢？”

“这不是还在打捞吗？”

警察一把拉开了他。“那还不快点，这人要死了怎么办？”

季憬沉催促道。“都跳了三个小时了，还能活的就是神仙了，是你家属吗？”

警察也颇为无奈道。季憬沉倒退了几步，三个小时，就是他们吵架好的时间，他趴在了河道上：“阿颜，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让我愧疚一辈子。”

作势，季憬沉已经要往河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