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在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再次降到了冰点。白蕊没有指责什么,即便是洛雷问起来,她也只是说不小心摔倒撞到了头。洛雷用眼神狠狠瞪了那边一脸阴沉明显很懊恼的某人一眼,然后千叮咛万嘱托的离开了。等洛雷走了,阎溟潇几次想要开口,可是白蕊根本不想听,将那些撕扯得不成样子的戏服拿过来,想要补救一下,却发现一点办法都没有。尽管她嫁了一个富豪,但是白蕊自己很清楚,她没有钱,更加不会要阎溟潇的一分钱,这几天就算是吃菜也都是她结婚时候父亲给的一点嫁妆。这些钱不多,十几万而已,自己生活什么的倒是够了,可是买戏服就会很奢侈了,所以她才会去借的。可现在,戏服没有了,她还要赔偿给人家,赔完了,估摸着自己的钱包也就瘪了。“你要戏服?我可以给你提供赞助。”
阎溟潇实在说不出那句对不起,尽管此刻的他肠子都要悔青了。“不必。”
白蕊冷冷的回了两个字,然后起身拿起来自己的小包出门。“你要干嘛去?”
阎溟潇焦急的闪身阻拦。“让开。”
白蕊平静的冷淡的说。“不让,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很危险,你是想要找男人来招惹你么?”
阎溟潇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刚才完全是愤怒之下的话,怎么就冲口而出了,都没经过大脑好好想一想。白蕊冷笑不已:“危险,这个世界还有比你更加危险的人么?”
阎溟潇怒了。可不等他发飙暴怒,白蕊又忽然勾唇轻笑起来:“阎溟潇,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白蕊从包里拿出来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走到了阎溟潇的面前。将刀子打开,塞进了他的手心里。“拿着,对准这里,直接刺下去,那样我们都解脱了。不然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我的自由,我不知道我还会和谁说话,还会做什么样的事来。”
“白蕊,你别逼我。”
阎溟潇拿着刀子的手颤抖起来,而后狠狠将刀子丢在了地上。他咬着后槽牙,恨不能要将白蕊吃了才甘心。“是你的再逼我,我不过是和学长借个戏服,他让我帮忙签个名而已,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味道。”
“阎溟潇,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是有病就去治,去吃药,不要出来害人害己好么?”
说完,白蕊转身往门外走。“你干什么去?”
阎溟潇声音阴冷的追问。“出去浪,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不然我就去勾搭男人,红杏出墙给你看。”
最后这句话说完,白蕊已经到了楼下,然后换了一双休闲鞋子,摔门走了。阎溟潇见她真的走了,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墙壁瞬间凹进去一块,猩红的鲜血顺着阎溟潇的拳头流淌下来,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墙壁上,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在屋子里焦急的走了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白蕊没有开车,出门拦了一辆出租,她上车的时候,刚好阎溟潇跟出来,见她上车,也急忙拦截了一辆出租跟了上去。白蕊没有看身后,她现在胸腔里是满满的怒火,就只有一个念头,要去发泄。不然,就算阎溟潇不杀了她,她怕自己的暴脾气会捅了那个混蛋。所以发泄,势在必行。她去了夜总会,那种开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然后狂甩节操的地方。到了这里的人都会不知不觉的被感染了,不管是来发泄,还是猎艳,都会忍不住放任自己的身体跟随者鼓点狂甩,舞动。白蕊跳的很疯狂,几乎将全身都疯狂的舞动起来,一直到筋疲力尽了,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带着汗水去吧台要了一杯啤酒。一口气喝干了,白蕊的愤怒终于平息了不少,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茫然,茫然与这样的日子,究竟到什么时候才是完结的时候。“再来一杯!”
苦笑了一下,仰头喊了一嗓子。她的话音刚落,又是一杯落在了她的面前。她因为心情烦躁,也没怎么在意,端起来一口气喝干了。“再来一杯。”
又喊了一句,然后又是一杯端过来。如此这样喝了八杯,白蕊终于不再喊了。那啤酒的杯子也是很大的,是这家夜总会自己酿造的。味道很不错,量也很足。八杯下去,白蕊感觉要去卫生间了。她扭头下了吧台就要往卫生间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小妞,这样就想要走么?太不地道了吧。”
白蕊抬起来迷茫的眸子,模糊中看到了一个男人挡在面前。长的不怎么样,一头的黄毛,眼睛一大一小,导致与整个脸都是失调的。这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闪开!”
白蕊冷冷的开口。“呦呵,小妞脾气不小,你刚刚喝了哥请的啤酒,现在还要我闪开?”
“要我闪开也行啊,把你喝的啤酒给哥都吐出来。”
白蕊不耐烦的低头,从钱包里掏出来一张票子丢到了那人的脸上,然后冷冷的吼了一嗓子:“滚!”
吼完了就要走,只是,当她走到了那小子身边的时候,那小子忽然转身一把抱住了白蕊。白蕊身体受到限制,愤怒的挣扎,奈何不管如何挣扎都是没用,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了很多,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放开我,你个混蛋,不然老娘不客气了。”
“不客气能如何,哥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的,够性子,够味道,等下哥哥会让你欲、仙、欲、死,都舍不得喊停。”
说这话,他转身扛着白蕊朝着门外走。这样货色的女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呢。白蕊其实很漂亮的,而且是那种华国传统古典的美,小脸,大眼睛,整个五官都是很灵动的。但是她不说不笑的时候,又会给人很清冷的感觉,再配合了她高挑的身材,妥妥的禁欲系美女。打从白蕊在舞池里疯狂舞动的时候,这小子就上了眼,早就垂涎三尺了,如今得了手,又如何能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