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秦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江斯年会心心念念惦记着一个已婚少妇。而且对方的丈夫,似乎接纳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这是怎么纠葛的一段感情?秦时的人生观、价值观顷刻间被颠覆。后面他们说了什么,秦时没有听到,脑子里一片懵。亏她昨天晚上,还主动去勾引江斯年。对,是她去勾引的江斯年,可惜她似乎,很失败的没有成功。今天江斯年带她来这里,秦时慢半拍的,也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经过了这一中午之后,荡然无存,消失的干干净净,粉末都不剩。多年的坚持,渐渐崩塌。如果在听了夏凉和闵淑雅的双簧之后,秦时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在听了江斯年的话之后,秦时清醒了。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包间里,闵淑雅情绪不稳定,夏凉带着她先离开了。剩下秦时和江斯年两个人,秦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为了打破尴尬,秦时不停的吃东西。江斯年很冷静的,让秦时坐到他旁边。秦时拒绝,“我坐这里就好。”
江斯年反正是要告诉她的,这个时候,就是最合适的时间。如果秦时昨天晚上没有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江斯年或许可以不告诉秦时。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啊。秦时还在勉强着自己吃东西,江斯年抽了一口烟,透过烟雾,看向窗外。“秦时,除了婚礼和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多说无益,他和闵淑雅什么情况,相信秦时自己已经看明白,不需要他解释。秦时倒是乖巧的很,如同他眼里的秦时那般,‘嗯’了声。天知道,秦时‘嗯’这一声的时候,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吃东西,咀嚼着嘴巴里已经成渣的食物,没有味道的东西,有多难受。江斯年听到秦时的回应,放松了些,吐掉最后一口烟气,起身,走到了秦时这边儿。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秦时的椅背,江斯年弯腰轻吻了秦时太阳穴下,“我会宠着你的,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宠爱。”
秦时已经发不出声音,只好点头,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聪明如江斯年,怎么可能不明白秦时的心。秦时个傻瓜,根本不知道江斯年就是故意,故意带她来见闵淑雅,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心意,故意看不到她的悲伤难过。“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有自己的圈子,甚至可以有喜欢、爱慕的人,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不管是任何方面,哪天你想离开的话,我也会放你自由。”
江斯年那么‘贴心’的,对秦时一字一句道。秦时吃不下去了,重重‘嗯’了声,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我现在可以去找我朋友了吗?”
江斯年错愕,而后点头,轻笑,“当然可以。”
秦时乖宝宝似的,从江斯年身边儿走开,往外走,“哦,那我晚上可能不回家。”
多余的话,秦时没有心情跟江斯年说了。她不想再喜欢江斯年了,她想放弃了。那么变态的感情,他竟然还要去坚守。江斯年所了解的秦时,有两个朋友,自从那辆车被砸,到了‘鸣生车行’之后,江斯年就让人查了向乃乃和庄晚,放心她和他们俩做朋友。秦时说去找朋友,江斯年便没有反对。21岁向往着爱情的小女生,总要给她消化的时间。江斯年都想到了。他昨天晚上考虑过了。从饭店出来,走了一小段,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向乃乃家里的地址,秦时拿出了手机,给庄晚打了过去。手机里响着激情的彩铃,秦时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司机察觉到秦时的不对劲,欲言又止。庄晚电话被接通,秦时鼻音重重的,问庄晚,“你在哪儿呢?”
庄晚那边儿挺热闹,“我和施易他们玩儿呢!”
两校元旦联欢的时候,事后庄晚就说了要约施易,秦时‘哦’了声,庄晚问秦时,“小情人儿,你怎么了?”
声音不对。秦时抹掉眼泪,对电话那头的庄晚说,“感冒了,我就问问你有没有感冒。”
昨天海宴零下15度,这个理由,还是有可信度的。庄晚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我身体倍儿棒!我没有一点毛病,我哥倒是感冒发烧了,哈哈哈哈……”秦时没跟庄晚说那么多,挂了电话。司机有点为难,想安慰秦时几句,看着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怪可怜的。“和男朋友吵架了?还是跟家里闹矛盾了?”
秦时抹着眼泪,感受到司机的好意,跟司机说,“麻烦您掉个头,把我送到市中心吧。”
突然之间,秦时不想去找向乃乃了。关于江斯年的事情,秦时不想让庄晚和向乃乃替她担心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糟糕,秦时不敢去打扰向乃乃了。司机是个热心肠,“姑娘你可不能想不开呀!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你看过一本书没有,《谢谢你离开我》,不爱你的人放弃了你,你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的快乐呀!”
“有一天,你会感谢他的离去,是他的离去,给你腾出了幸福的空间呀姑娘!”
司机师傅越说越激动,看秦时生无可恋的样子继续道,“他配不上你的爱、你的好、你的痴心,他终究不是命定的那个人,也幸好,不是他。”
秦时成功被洗脑,跟司机师傅说了谢谢,真的没有那么那么难过了。司机见秦时终于松口了,感觉拯救了地球似的,放松了心情。“和男朋友吵架了?”
秦时犹豫了下,摇头。司机身为过来人,继续猜测,“那是他出轨了?”
秦时沉默片刻,摇头,不想说话。出轨?比出轨还恶心。秦时简直不敢想,江斯年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司机把秦时放到了市中心,秦时下车之后,去了书城,她要把自己泡在这里才可以,她不想再因为江斯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