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将人救了下来。刚才看刘婶的表情,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奶,我去前面看看。”
赵老太抱着花花,没有多想,只当是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叮嘱道,“你远远看着就行,不要主动找事。”
“奶,我知道。”
话音刚落,赵湘湘已经不见人影。赵老太在原地直着急,这丫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人群围着的中间,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刘婶则是将一个小娘子护在自己身后,讨好地笑着,“这位大爷,就当是我们错了,我在这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计较。”
小娘子在刘婶身后,哭哭啼啼,一直抹眼泪。赵湘湘凑近了些,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上了年纪的婶子不屑道,“这个段香叶真是的,不就被看一眼吗,谁还没有见过呢,不就是奶孩子的两块肉。”
“害,年轻媳妇脸皮薄,像咱们生过孩子的,被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是这个理,要是因为这事,人家老爷不给咱们施粥,咱们可怎么办。”
赵湘湘眉头直跳,明明是他们欺负人,竟然还怪受害者,这还有没有王法。谁知那位家丁竟然不依不饶,将两人堵在这里,“你家媳妇把我的胳膊都抓伤了,赔了医药费,我便放过你们。”
大旱三年,刘家已经穷的叮当山响,哪里还有什么银钱。“这位爷,我们真是没有银钱了。”
刘婶面露难色。家丁上下打量着段香叶,坏笑道,“这也好办,你若是把这媳妇给了我,我做主,给你一袋粗粮。”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逃荒路上的一袋粗粮,金贵程度可想而知。可刘婶听到家丁这话,脸色煞白,“这怎么使得。”
赵湘湘隐约记得,刘婶的儿子几个月前服兵役去了,留下媳妇和刘婶相依为命。段香叶害怕得不得了,抓着刘婶的胳膊,哀求道,“娘!”
刘婶素来心善,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儿媳换粮食。“想好了没有!”
家丁依然不耐烦,“要么拿钱,要么给人。我说老婆子,有了钱媳妇可以再娶,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在场不少人都被家丁这番话说动,但拼着不要脸面,被人戳脊梁骨,将自己女儿、媳妇送出的,还是没有。“真是好笑,你区区一个家丁,不过是给老爷办事的。按理说,用来施粥的粮食都是你们家老爷的,你凭什么做主?”
赵湘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今天这件事,明明是你欺负人在先,竟然还要逼迫人向你道歉,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家丁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个小丫头站了出来,还义正言辞地指责自己。“嘿,今个什么事都让爷赶上了,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家丁不客气道。“你用不着管我是哪里来的,你只需要知道今天该道歉的人是你!”
赵湘湘一把拉过段香叶,可下一瞬间她便看到段香叶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连自己胸前都护不住,难怪会被家丁盯上。她迅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段香叶的身上,至于她自己,则是穿着白色的里衣。赵湘湘自己是无所谓,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可围观人群,尤其是刘婶赶紧把赵湘湘护住,“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冲动,这衣服哪是能随便脱的!”
赵湘湘根本不在意,“婶子,衣服不过是身外物,咱只要不光着,谁能说什么。”
家丁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湘湘这等“不要脸”的小丫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小丫头有点脾气,不过我喜欢。既然你要帮别人说话,要不跟了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