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么利索?”
看着老黑脸上憨厚的笑意,吴棉压低声音调侃他。“那可不,谁让她害小姐来着!该!”
听着老黑对木染深深的恶意,吴棉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老黑的说法非常赞同。“那我们去哪辆车啊?小姐好像在睡觉,你说老大能照顾好小姐吗?”
老黑探头探脑地往小姐待着的车子里看,但因为前面围着的人太多,自己只能看到老大不耐烦的脸色。“他们是兄妹,总比咱们这五大三粗的人好吧?”
吴棉对于老黑的担心嗤之以鼻,拽着他便往另一辆车走。“你这话说的,咱们不都一样吗?老大也五大三粗的啊……”老黑不服气地嘟囔。“你可给我闭嘴吧!”
吴棉听他这话,简直恨铁不成钢,直接把他嘴捂住,强行拖到了另外一辆车里。另一边的墨瑾炎看着底下的下属这样识相,主动提出去其他车里,心里竟然诡异地生出几丝欣慰。“来个司机,剩下的去其他车里挤一挤。”
听到墨瑾炎的话,几个司机立马动作起来,争先恐后地往驾驶座上跑。“别抢!抢什么?!有风度一点行不行?”
“扯淡吧你!就你特么跑得最快!”
“哎哎哎?我本来就是这辆车的司机吧!我有优先驾驶权!”
“要脸吗你?还优先驾驶权,什么都能往外扯啊!”
看着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能上来开车,墨瑾炎有些无奈,他捂着妹妹的耳朵,装作没听见他们的争吵声。终于,最后还是原本开车的人占据了上风,直接跨步进来,把门关得死死的。“老大,我这就开车了。”
低声告知墨瑾炎一声,司机朝着外面的人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随后将窗户关紧,直接将钥匙插入,准备开动车子。而车外那些司机眼见没希望了,一个个一步三回头地往其他车走去,眼神落寞无神像是输掉了整个人生。真能演啊……看着窗外下属的眼神交汇,墨瑾炎叹了口气,再也不看这帮戏多的傻子们。随着车子的缓缓启动,几辆车把墨喵喵所在的车紧紧围住,这极像保护的姿态,也表明了所有成员的态度。“老大,到地方了。”
车子开得不快,等到晚上才回到了C市基地,墨瑾炎听到司机的话,不忍叫醒沉睡中的妹妹,直接开了窗,照旧把妹妹的耳朵捂上,开始吩咐已经下车的下属。“你们把物资直接分给C市那帮人,把木染那女人给我看紧了,别让其他人发现。”
“好的,老大!”
吴棉和老黑一边应和着,一边伸长脖子往窗户里看。“看屁啊看!”
墨瑾炎把手从妹妹耳朵上取下来,直接给了老黑脑袋一巴掌。看着老大不高兴了,吴棉直接拽走了搭档,顺便去安置木染,带着C市的人过来分物资。“为啥老大只打我啊?”
被吴棉拽着,老黑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的生活,确实也是自己挨打比较多,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为什么?你自己想想吧。”
吴棉斜眼瞥了眼自己呆傻的搭档,刚才确实他们两个都往窗户里面看了,可他自己只是站在窗外,老黑倒好,就差把脑袋钻进窗户里了。“切,还不是老大偏心!”
老黑东琢磨西琢磨,直接得出了这个结论,并且看自己的搭档也不顺眼起来。察觉到身旁人逐渐不同的眼神,吴棉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直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那是因为你蠢!但凡你有点脑子,也不会每次都揍你!”
“你……瞎说……我才没有那么蠢……”老黑越说越心虚,连吴棉给了他一巴掌都没计较,反而在深刻思索自己的智商。已经大半夜了,感受着越发湿冷的空气,墨瑾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妹妹身上。不想此时却有人敲了几下窗户,墨瑾炎连忙捂住了妹妹的耳朵,让司机把窗户降下来。“什么事?”
墨瑾炎看着外面高大狠厉的男人,率先询问出声,他现在只想让妹妹安心睡觉,其他事在他眼里都可以放一放。“我的项链不见了,请问墨队长有没有看见?”
岳林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表情没有丝毫变动,依旧把自己的问题说出口,现在窗前不肯离开。“我一直都和我妹妹待在一起,您问错人了吧,或许您可以找司队长询问情况。”
见他死皮赖脸地站在窗口,墨瑾炎十分不耐烦,却因为还要在C市栖身只能和他继续虚与委蛇。“是吗?那打扰了。”
岳林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往车内环视一圈便走开了,看方向确实是找军师去了。“神经病。”
墨瑾炎看着缓缓关上的窗户,小声咒骂了一句,他实在不明白一条还不知道究竟丢没丢的项链,有什么可让这位岳林岳上将惦记的。还是说……项链只是一个引子,他想探听的东西更多呢?墨瑾炎眼神变得危险,他看着岳林依旧在人群中辗转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对此人产生了戒备。正在此时,手下的人瑟缩了一下,墨瑾炎顾不得猜测岳林的想法,直接把妹妹身上的被子又使劲卷了卷。“哥哥……”墨喵喵感受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竟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的傻三哥在用被子“谋杀”自己。“喵喵醒了?”
墨瑾炎听到妹妹的声音,依旧进行着自己动作,等到结束时,才发现妹妹一脸不舒服的模样,双腿还在不住地踢蹬。“不舒服吗?要不一会儿再解开吧,现在太冷了。”
一说话便是一股白气从口中飘出,墨瑾炎看着温度低成这样,完全不放心把妹妹身上的被子解开。“不舒服。”
墨喵喵挣扎了一阵,发现自己实在是挣脱不开,便不再动作,反而靠近三哥蹭了蹭他的手。“撒娇?笨蛋妹妹,一会儿就到家了,再忍一忍吧。”
看见妹妹依赖的动作,墨瑾炎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却还是没有顺从妹妹解开被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