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算是做了很多错事,那时茵在她跟唐书的事情上,帮了不少忙,她也总想着回报些什么。岑默跟栖止身上有同样的气息,并且在不面对时茵的时候,岑默完全就是两个样子。这样的岑默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吗?万一哪一天他对时茵也犯了错,那不是问题大了。她也是想时茵能够防着点。时茵对于栖木所言,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暗自陷入了沉默。她不由得想起来了她身上被吱吱给发现的跟踪咒,难道那张咒,不是栖止所为,而是岑默?“反正你注意着点。”
栖木叮嘱时茵注意点,没再说其他了。时茵听没听进去,那就是时茵的事情了,跟她没有关系,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恩。”
时茵点了头,终归没有表明在她知道这件事上,是个什么态度。栖木也不多问。她看得出来时茵并不喜欢岑默,可是她对岑默也很宽容,或许时茵是个恋旧的人吧。据她所知的,岑默跟时茵是年少是认识的玩伴。几人一路没有阻碍的回到了京广。栖木被关进去之前,又再跟时茵耳语了几句关于岑默的事情。她似乎是极力希望时茵将她所说放心上的。本着栖木始终是一番好意,所以时茵也是佯装应了下来。岑默也有察觉栖木跟时茵说了什么,但不知道具体事宜。在事情处理完,一起回家的路上,岑默跟时茵坐在后座,季淮在前边开车。趁着这个季淮,岑默便是开口问起来了时茵。“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呀?”
岑默看上去格外的无辜,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岑默总是擅长掩藏起来自己的野心,充当无辜人。“就说让我关注着一点唐书,她希望唐书好好的。”
时茵没有迟疑的回复了岑默,看上去没有撒谎。而这其实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答案。她有注意到,岑默刚有关注她,为了防止被问出什么,早做准备才是好的。“她做了那么多错事。”
岑默似乎是信了时茵的回答,漫不经心的提起之前栖木的所为。不知是不是时茵的错觉,她感觉岑默似乎是在表示栖木不是好人。“错事嘛。”
时茵看向了窗户外边,同样漫不经心的一句:“人总会犯错。”
“话是这样说。”
岑默说话停顿了一瞬,没有下文。时茵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头回看了岑默:“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得对。”
岑默让自己沉默了下来。时茵感觉岑默有点奇怪,不过她没追问。到了公寓楼下,上楼的时候,岑默一直隔在了时茵跟季淮的中间,有点儿小学生的意思了。季淮觉得无语,时茵倒是没什么反应。一起回家,站位哪有那么多讲究。在到了家门口,时茵跟人告别,就开门进去了。进去了家门那一瞬间吱吱就从时茵的包包里飞了出来。“呜呜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吱吱说话略微夸张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明明在妖管所的宿舍待着,更好。”
时茵看着吱吱夸张的模样,不由得问起来。吱吱的话,她有跟所长报备,所长的意思是,这还没有成形,看吱吱自己的意愿,当然了,最好是在妖管所里待着,会说话的小飞猪被旁人看见了,也会引起来恐慌的。结果吱吱强烈要求要跟着她,还说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才会流离失所,她得对她负责。这一通下来,吱吱就装睡不醒了。“我不是说了嘛?你该对我负责啊。”
吱吱躺在了沙发上,不满的回答了时茵。时茵听了以后,也没多想。“那你自己玩。”
“我洗漱睡觉了。”
从揽月城回来京广,期间路途遥远,然后又会妖管所做交接,这一趟说是公费旅游,还不如说是出差。不过关于栖止的事情,她还想问问白瑞诚。一直忙到现在,她都忘记问了。在洗漱完后,时茵躺在床上玩手机,给白瑞诚发了一个消息。白瑞诚那头秒回了时茵的信息。为了避免白瑞诚觉得她就是为了问问题才找的她,时茵特地是一开始寒暄了片刻。而白瑞诚似乎不知道时茵是有目的找他,反倒是关心时茵身体如何。时茵对此顺势问了白瑞诚,关于栖止的情况。白瑞诚在收到时茵问栖止的事情,没有选择立刻回复,而是犹豫片刻后,给时茵弹语音了。时茵没想到会收到语音,不过还是接了。“歪。”
“恩,可以听到吗?”
白瑞诚声音是那种清清爽爽的,让人听了就觉得他很有礼貌。“可以啊。”
时茵会不由自主的放轻语调。“栖止现在在灵动局里关着,关于他的所为,更详细的我们还在调查,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白瑞诚似乎是告诉了时茵关于栖止的事情,可是只要稍微一细想就会发现,他说的全是废话,没一句是有用的。“这样。”
时茵算是被白瑞诚的话给堵住了。这基本该说的都说了,那她还能怎么问?“恩,你放心吧。”
白瑞诚了解时茵,他甚至主动开口让时茵放心。“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了,对了,当时谢谢你啊,你要是没在,估计事情后果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呢。”
时茵带了几分试探的口吻说着。她是想试探白瑞诚,关于当时的情况的。可白瑞诚是谁?时茵所为不过是无用功。他甚至没有迟疑就接话:“我们关系本就不错,你这话就生疏了。”
这算是默认了,时茵所听岑默而言的,就是真相。时茵在明白了以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不应该觉得不对才是。却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一切都在告诉她,岑默所言就是真相,岑默没有欺骗她,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她总觉得季淮不该没出现过。是因为她太习惯季淮在场了吗?是因为每次她有什么事,季淮都在而导致的后遗症吗?“还有其他的事吗?”
在时茵良久不说话,白瑞诚又问了。时茵连忙是:“没事了,就随便问问,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