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时茵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不太想跟岑默说太多案子的事。“就是正常的调查,没其他意外。”
时茵说得很官腔,也算是侧面表达她不想岑默问太多吧。“那好嘛。”
岑默也能听得出时茵的意思,时茵完全不想说,他自然也不好继续问。之后寒暄了一下,语音就挂断了。.时茵没想着,平平无奇的一个周一,竟然能看到岑默跟季淮两人一起出门。虽然之前也见过,可毕竟昨晚还有不愉快来着。“早啊。”
岑默没事人一般的跟时茵打招呼。季淮一言不发。每次岑默都能轻易的在跟季淮的相处上,获得主导位。“你今天早上有课呢。”
时茵也自然的跟岑默打招呼。季淮成功被忽视了,如此一来,他心底更气了。他就知道岑默蹲着他一起出门没好事。可是时茵根本不觉得岑默有问题,就很烦。“对啊,所以一起去嘛,搭个便车,季淮不会介意吧?”
嘴上这么说,所表现的却是明晃晃的你要拒绝,那就不对。季淮都快要被这态度给气死了,但是他能忍。“当然不会。”
季淮将准备好的早餐递给了时茵,自己先一步走在了前边。待到上了车以后。岑默又说:“肚子好饿啊。”
“你没吃早餐嘛?”
时茵是下意识发问。“我刚才醒来洗漱完,季淮就要走了,然后我就想搭便车嘛,而且也没做我的早餐。”
岑默说话的时候委委屈屈的。季淮嘴角一抽,就整的好像是他虐待了他一样,但是他本身就没必要给他做早餐好吗?不过这会季淮不想说话。随便岑默怎么说。岑默这人就越说,越来劲,他自己一个人指不定还知道无趣,就不说了。“啊,那等下在路边买一份?”
时茵一听也不好说季淮为啥不做岑默的,这是季淮的自由。再说了,季淮收留岑默住自己家,也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没理由再要求季淮做什么。“我现在就好饿。”
岑默难受的看着时茵,就差没明说,我想要你手里那份了。可时茵不懂啊,对方不直说,那她就不明白。“我帮你看看,这哪有卖早餐的。”
季淮看时茵真的很认真的在帮岑默找早餐店,然后看岑默又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就格外的高兴。“别麻烦了,我到时候去学校吃,先忍忍。”
.在到了学校把岑默给放下了,时茵还不忘记贴心的督促岑默,记得去吃早餐,别饿着自己了。时茵没任何恶意。但是岑默就是高兴不起来,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知道的。送走了岑默,车内只剩下时茵跟季淮后,季淮故作矜持的说:“你为什么不把我给你的那份给他?”
哼,心里有点开心,不过不能太明显。“啊?我不记得这个了。”
时茵经过季淮这么一提醒,才是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三明治。季淮瞬间无语。“哦。”
他总想找到时茵在意他的细节,每次都能被时茵打击的体无完肤。时茵能感觉季淮好像又不高兴了,不过没意识到是她问题。反正她一直就没弄明白过。索性装作不知道。到了妖管所,就开始忙碌的工作了。在邓锐的死亡案上,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表示那四名嫌疑人里谁是真凶,嫌疑人是都放回去了。这会时茵在更加深挖那四人的背景。在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时茵终于是把唐松跟宋义两人的关系给调查清楚了。说实在,这调查完后,两人也并没有杀机。唐松跟宋义是小时候就认识,算是一起长大,而小时候还没有化形的时候,两个人就觉得会是双方一辈子的伴侣。结果两人都成了男生,但是对妖族而言,这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他们要在现代社会生活,所以难免还要有所避讳。宋义的本体是一只夜莺,亦是有一副好嗓子,只是他只唱给唐松听。他们也算是飞鸟跟鱼相爱了。并且在调查到的信息里,唐松跟宋义双方都没有要杀害邓锐的理由,他们跟邓锐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硬要扯上那微薄的关系也就是在射箭馆见过邓锐,而邓锐因为他们跟周珂认识,有过几次出言不逊,可这远远达不到杀人的条件。而且宋义跟唐松两人都很爱对方,他们是纯种的妖精,也知晓妖管所的法律,杀害人类是要被收押的。他们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完全没必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给毁掉。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唐松原本定的不是昨天去射箭,是当天早上临时改的。这是昨天问话,他们默契的没有提及的一个问题。如果说四个人里,一定有一个凶手,那么就只剩下梁希了。时茵又详细调查了一番梁希,发现梁希当初之所以接受邓锐的民事赔偿,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没钱,他没有其他选择。一方面是接受民事赔偿,一方面是看着自己母亲死亡。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母亲,在前不久去世了。所以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三年前梁希没有动手,选择在三年后动手。也能明白为什么梁希会跟周珂起争执,因为梁希讨厌邓锐,而周珂又喜欢邓锐!时茵把她调查到的这些内容,都汇总给了季淮,季淮在看完了以后,就让时茵跟他出外勤。时茵感觉季淮应该是看出来什么了,但是又装神秘,什么都不肯说。在车上,时茵忍不住问:“你要是知道什么了,就说说呗,我可是都说了。”
每次季淮都不说,这样很不好。“去问了就知道了。”
季淮也查到了一些资料,但是这些资料还得有证据去佐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那我们现在是去哪,你不也没说。”
时茵多少有点怨念,每次季淮都一声不吭做大事,他们是搭档,搭档就该互相信任。季淮听出来时茵的不满,抽空看了眼她说:“相信我。”
“.....”时茵觉得她很好哄,季淮说让她相信他,她还真就被安抚到了。在季淮的车停下以后,时茵看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回想自己调查到的,这儿应该是唐松跟宋义的家,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