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的人,目瞪口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国梁对于陆季川的这份礼物,明显要珍重很多,甚至说,陆季川是他整个赵氏集团的贵人!而且,听他所说,这是一份“银川集团”的投资合同。知情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赵斯然。银川集团,成立于五年前,这几年在A市迅速崛起,他们的领导人一个个履历牛逼,商业眼光独到,铁腕般的手段,企业营运操作能力一流,在短短几年时间,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公司,成长为一个资产上千亿的大集团,成为跟陆氏鼎立的超级大财团。只不过,这银川集团的掌舵者也是个聪明人,他自知陆氏根基深厚,所以,凡是陆氏所看重的行业或产业,他统统都不染指,像是刻意避开了庞大的陆氏,在陆氏尚未涉足的领域,大展拳脚。得到它的支持,赵氏无疑就是得到了一条源源不断的水龙头,以后应该会一帆风顺了。虽说陆氏和银川俩个集团各干各的,在不同的领域一枝独秀,不过,自己的岳父想要仰仗别人,而且还是通过陆季川得偿所愿,更且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对陆季川感激不尽,他刚才送的那座别墅,在陆季川的这份厚礼面前,自然就不值一提。他的脸色一下子像泼了墨水,情难自禁地暗晦下去。赵斯晴就更不用说了,本来想借礼物的事情,为自己脸上添回光彩,挫挫陆季川和赵斯然的气焰,没想到,陆季川那么本事,连出了名高高在上难以攀扯的银川集团,都搞得定。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不甘心之余,又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陆季川来。陆铭琛的这个小叔,真的不简单。正在此时,何心莲领着何芳芳,以及刚才出了事的何芝芝,回来了。何芝芝被泼了一盆冰水之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做了那样的荒唐事,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立马便想起出事之前,她正想离开休息室,背后忽然有重物狠狠地捶下,把她捶晕。当时,休息室里,只有赵斯然一个人,她敢断定,是赵斯然做的。她根本没有醉,也并非轻易落入她们的圈套,她在扮猪吃老虎,反而将她设计!何芝芝披散着头发,换了一套衣服,脸色潮红仍未褪尽,身上还残留着刚才羞耻的痕迹。她咬牙切齿,猩红着眼睛,冲上来,指着赵斯然,对赵国梁说:“姨父,您一定要为芝芝讨公道,刚才是赵斯然他”她对赵斯然的控诉还没有说出口,便感受到一道冷洌可怕的视线,迫使她不得不转过眸去。当她对上陆季川幽深漆黑的眸子时,她浑身打了个寒颤。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她看得出来,他眸底下,涌着一股可怕的杀意。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他誓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陆季川,已经用眼神深信地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何芝芝只因他一个眼神,胆子就差点吓破,她竟然没有勇气,再继续说出来。她脸色苍白,脑袋混混沌沌的,气势全无,支支吾吾的。何心莲见她这样,暗恨她不争气,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地一掐:“芝芝,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大姨和姨父替你作主。”
她目光往赵斯然的方向瞟去,若有所指。何芝芝觉得自己快要被某人的眼神凌迟,可是姨妈狠狠地掐住她,提醒她,不能就这么放过赵斯然,她低下头,哭哭啼啼地说:“刚才有人打晕了我,还对我下了迷香,所以我才……我才失去了神智,做了那样的事。”
“哦?竟然有人在赵伯父的生日宴会上,做这种龌龊下流的事情,不如让季川彻查这件事,明天之前,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季川自信笃定地说道,似乎,也对那个下迷香的人,深深不齿。赵斯晴却是脸色一变,她害怕这事情交给陆季川去查,会被他揪出这事情的所有真相,虽然她们被反设计,不过,最开始,却是她们想要害赵斯然在先。“小叔,这是我们赵家的家事,还是不用劳烦您了,我估计着,一向色胆包天的杨昌明看芝芝漂亮,起了坏心,所以做了那么下流的事,我已经报了警,很快就将他捉起来,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之后,我誓要他付出代价,为我表妹讨回公道!”
陆季川微微弧起唇角,似笑非笑:“哦?侄媳料事如神,处事神速,还真有我们陆家孙媳妇的风范。”
赵斯晴听着心里发毛,她知道陆季川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她,也许,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这个局,本是她设下来害赵斯然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在背后,赵斯然才变得那么机灵,不单全身而退,而且还让她惹上一身腥!她笑容不自觉有点僵硬。陆季川没有逗留过久,送完大礼之后,他便要带赵斯然离开。赵国梁热情地送他,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的崇拜尊敬,他身边的赵斯然,自然也沾了光。现在他们都知道,赵斯然跟陆季川是情侣关系,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不可同日而语。陆铭琛与赵斯晴这一对,反而被晾在了一边。看着那群簇拥着陆季川和赵斯然出去的亲戚朋友,赵斯晴手袖下的拳头死死地握住,暗恨地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去。何心莲将赵斯晴拉到一边,瞪住赵斯然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斯晴,赵斯然那贱丫头到底是怎么勾搭上铭琛小叔的?这陆季川不是简单的角色,今天的事,绝对是他在赵斯然背后支招的!把芝芝害成那样,我一定不会放过那贱女人!”
赵斯晴眼神掠过阴狠:“妈,您放心,我会替芝芝报仇的,况且,陆季川对她,也未必就是真心的,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赵斯然这种蠢货绑不住他,等着看吧,她今日的风光,只会让她它日从云端里掉下来时,摔得更重,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