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什么的,江白虞没有什么过多的留恋,只是她的东西里,有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手串,还有那些必要的证件。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些东西她必须要拿回来。江夫人冷眼扫向江白虞,冷哼一声,“你的那些破烂,都在废物室里,要找自己去翻吧。”
江夫人说完转身,抬脚走下了楼梯,江白虞愤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却也有些无可奈何。江白虞跟在她的身后,下了楼。她原本以为江夫人骂够了,也就结束了,却没有想到,她停在了她面前,看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自从懂事以来江白虞就很清楚,江夫人为什么不喜欢她,她也从来没有奢求过能让她喜欢,可是她却不明白就算是为了照顾江世雄的面子,她多少也是要扮成贤妻良母的,可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她依旧是一个恶毒的人。“江白虞,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你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这一次,江夫人说的十分冷静,语气格外平淡,没有愤怒,没有恨意,就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严肃的让人不寒而栗。江白虞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抬脚便走了出去。江夫人看着江白虞离开的背影,眼里还是有说不尽的恨意。她当年,背着家人嫁给了江世雄,却没有想到,他在外面还会有别的女人,还生了江白虞这个野种,她在江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江白虞终究还是走了。可那个女人,始终活在她的记忆里,她凭什么不恨江白虞?抬手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琳琳江白虞回来了,你不来看看吗?”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这个做长辈的,能够出面的,她只要鹬蚌相争,她从中坐取渔翁之利就好了。江白虞怎么会知道江夫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她此时一心只想赶快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连忙跑向了院子内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木屋。推开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连带着灰尘在阳光底下瞬间散开,江白虞微眯着眼睛,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也顾不得干不干净,就这么冲了进去。果然,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堆着她的所有东西。江白虞跪在地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她随手放在一边,努力翻找着那个存放着所有贵重东西的小木盒子。过了许久,她终于在一堆东西底下看到了那个小盒子,连忙拿了出来,将密码锁打开,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静静的躺在里面。江白虞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里面有她母亲送给她唯一的东西,还有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最喜欢她的小哥哥送给她的一副拼图,尽管她知道,那个小哥哥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或许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生活着,可那依旧是她最珍贵的记忆。江白虞将盒子盖好,在一个档案袋里,找到了她所有的证件。江白虞有一个习惯,就是把所有的证件都放在一起,然后放在档案袋里,锁在自己的床头柜的桌格里,想来江夫人是打不开这个桌格,连带着把床头柜都扔在了废物室,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她没有拿这些东西来威胁她。江白虞抱着小盒子,手里拿着档案袋,又随便拿起了几件衣服,装在了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包包里,起身离开了废物室。宁安安在外面等得十分焦急,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看看手表,生怕江白虞在里面受到任何欺负。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急匆匆的朝着江家别墅走了过去,宁安安微眯着眼睛一看,竟然是江琳琳,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着江家别墅走了过去。还不等江琳琳踏进别墅,江白虞便拿着东西走了出来,宁安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盒子和档案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那个女人没有欺负你吧?”
江白虞冲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如果说江夫人的谩骂算是欺负的话,她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至少她现在没有动手打她,她已经阿弥陀佛了。宁安安还要说些什么,就见江琳琳一阵风似的刮到她们面前,指着江白虞的脸,怒骂道:“江白虞,你个贱人,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竟然还敢回来?大伯父已经将你赶出了江家,你真是不要脸!”
江白虞之前忍着江夫人的谩骂,心里的怒火早就到达了顶峰,现在江琳琳,还这么恶言相向,江白虞没有任何理由要忍耐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像是在看跳梁的小丑一般看着江琳琳,朱唇轻启,“江琳琳,你还真是可怜。从小你就捡我剩下的东西玩,到现在了连男人也捡了回去,还有,有娘生没娘养这种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江世隆和谁生了你都还是个未知数,你有跟我在这里叫板的时间,还不如去查一查,你是谁的种?”
江琳琳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江琳琳在江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却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当年江世隆,从外地出差回来,手里就抱着江琳琳,这么多年一直守口如瓶,包括江琳琳在内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她母亲的事情。这是江琳琳的一个伤疤,就这么被江白虞给撕扯了开来,她嗜血的眼眸,像是要把江白虞生吞活剥了一般,飞快的夺过江白虞手中的包,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拽了出来。一边拽还一边振振有词,“这些都是江家的东西,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拿了些什么贵重的东西?”
江白虞就这么冷眼的看着她肆无忌惮的将里面的衣服拽出来,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原本这些衣服她就没有打算要带出来,她扔了也就扔了。然而一旁的宁安安却看不下去了,刚要伸手阻拦,就被江白虞拦了下来,见她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皱着眉头,盯着江琳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