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阎景沉的声音挟裹着沉沉的戾气。“他拿墨墨威胁我,难道他不是喜欢你吗?”
许蔷薇错愕的看着阎景沉,“那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我做这些事?还要我和你离婚……”她居然还敢提离婚,阎景沉被许蔷薇气到了,黑着脸磨牙道,“许蔷薇,没有男人喜欢我。”
“怎么会,你长得这么俊美,很攻气的,然后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声音阴柔得不得了,像是病娇受唔……你干嘛唔——”许蔷薇话还没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他带着热度的大掌给捂住了,阎景沉眸光不善的瞅着她,“打电话的人是个女人。”
“可是声音……”“她用了变声器,而且人已经被我抓住了,你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
说到这里,阎景沉的神色更沉了,周身都散发着暗黑的气息,他定定的瞅了她半秒,忽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告诉你……”“三天前你和她联系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拿墨墨威胁我,一想到墨墨我就什么都顾及不了了……”“许蔷薇,你是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们母子吗?”
“我……”许蔷薇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阎景沉骤然低喝了一声,“谁给你胆子自主主张的?”
许蔷薇被他骇人的脸色惊到了,下一秒,他忽然抱紧她,却是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一贯磁性沉稳的嗓音竟有些颤抖:“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在天台上拍的那张照片,我有多害怕?双脚悬空在外,39层的高度,许蔷薇,你怎么敢拿你的命来赌?你有想过我吗?”
许蔷薇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僵硬,心尖一颤,不由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脊,“对不起,下次……”“没有下次。”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在她颈窝眷恋的蹭了蹭,“薇薇,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吓我,你不是在用你自己的命威胁我,你是在挖我的心,拿我的命根子吓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可不行。”
阎景沉忽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你得接受惩罚,只有这样你才能长点记性。”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撩起一阵麻痒,许蔷薇并不是特别抵触,只是……那个梦魇。许蔷薇伸手推了推他,“别闹,我想去看看墨墨。”
正好这时候,佣人把饭菜送了过来。“先吃饭,吃完饭就带你过去看儿子。”
说话的同时,阎景沉不顾旁边还有人,就将许蔷薇给打横抱了起来,直奔浴室方向。“喂阎景沉你干嘛!”
许蔷薇惊呼。“抱你去洗漱。”
“我自己来。”
“忘了吗,上次你闹脾气的时候也是我帮你的。刷牙洗脸穿衣服——”“阎景沉你走开!”
“帮你刷完牙洗完脸就出去。”
“我不要,我自己有手有脚。”
“乖,老公帮你。”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一阵,总算是洗漱完毕。许蔷薇吃完饭后,去了儿子的病房,就在她隔壁,小奶包除了脑袋上的伤,看起来都很健康,居然还在开直播。许蔷薇看着儿子满嘴骚话的模样,也没打扰他,等到他直播完才说话。“墨墨,你好点了吗?”
“好多啦,妈妈你醒啦!”
小奶包眼睛一亮,“爸爸说等你醒了以后,我们就回家,妈妈我们今晚就回家吧。”
许蔷薇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明天吧,明天再回去,妈妈头还有些疼,想在医院里多观察一晚。”
阎景沉并没有说话,只是桃花眼里有复杂的深色一闪而逝。之后,阎景沉还要腻歪着许蔷薇,要“惩罚”她,被许蔷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然后还被赶去上班了。等到阎景沉一走,许蔷薇就去找苏杨。“你上次说,如果找到当初给我催眠的医生,才能恢复记忆,是不是?如果我说我靠自己记起来一点点的东西,你能帮我恢复记忆吗?”
虽然许蔷薇和上次的想法不一样,但苏杨并没有露出惊异的表情,脸上挂着俊逸的笑,“蔷薇,我尊重你,既然你选择了恢复记忆,那么我可以帮你。”
阎景沉前脚刚到公司,孟屿深后脚就过来了。“景沉,我查过了这五年许蔷薇在渔乡小镇的所有资料,我想我知道那个给许蔷薇做催眠的医生谁了。”
“是谁?”
阎景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凛。“这是他的资料,你看了就知道了。”
阎景沉一目十行的扫完以后,想起许蔷薇刚醒来时的异常,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他疾步走出了办公室。“砰”一声巨响,苏杨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里面的两个人看到沉着脸的阎景沉,都惊了下。“你不是去公司了,你怎么过来了?”
阎景沉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巡梭着,“你们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我们在说墨墨脑袋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许蔷薇笑了笑,嗔他,“阎景沉你不会又吃醋了吧。”
阎景沉定定的睨了许蔷薇几秒,那眸光锐利如刀锋,似乎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窥见到她的灵魂。许蔷薇莫名,“阎景沉,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你跟我出来。”
阎景沉将她扯进怀里,却是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够听到的声音低低呢喃,“老婆我想你了。”
许蔷薇无奈的弯唇笑,“好啦,我知道了。”
两人说着,出了苏杨的办公室。只是临了,阎景沉淡淡扫了眼办公室里的苏杨,那一眼阴森又寒冽,似乎还隐匿着什么复杂的情绪。阎景沉把许蔷薇带进小奶包病房,确实吩咐佣人收拾一下。“今天我们就出院。”
许蔷薇还想说什么,可看着男人毋庸置疑的冷峻神色,她只得放弃。等许蔷薇和儿子都上了车,阎景沉并没有去公司,而是让司机掉头回医院。苏杨看到登门的阎景沉并没有意外。“阎总。”
“五年前是你给她做的催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