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微扯了扯嘴角:“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咎由自取!”
她记得当时新闻的播报,顾氏涉及盗取商业机密、偷税漏税等多项丑闻,一被爆出就兵败如山倒。“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聆微被打得偏过头去。男人的力气比女人要大好几倍,她的视野中立刻出现一片白花花的斑点。晕眩间,她被人猛地揪着领口拽了起来。“臭表子,别逼我动手!”
顾泉狭长的双眼透着恶狠狠地恨意:“手脚都做的好好的,万无一失,怎么能一天之内全都被人挖出来?”
不仅如此,他之前吃喝嫖赌认识的那些生意伙伴,竟然同一时间全都跟他断了来往,连之前谈好的订单,宁愿违约也不做了!“你不用跟我装,是谁干的你很清楚!”
他冲着聆微嘶吼:“是你让晏明深整我的是不是?他妈的狗屁晏氏有什么了不起?”
聆微被他晃得一阵晕眩恶心,但还是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晏氏?难道,顾氏最近的一系列事故都是晏明深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未来得及想清楚,顾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麻利地将她的手脚都捆起来。聆微本能地就要抵抗,然而视线中一滴滴从安琪儿脸上落下的鲜血,让她咬牙忍住了冲动。“不错嘛,就要这样。乖一点才对。”
顾泉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聆微嫌恶地侧过头去。他倒也不生气,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子,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快意。“走吧,去拿设备。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玩。”
他说的话聆微没听明白,只觉得身上被什么重物大力一撞,软软地瘫倒在地上。顾清将安琪儿扔到聆微身上,将她的手脚也同样绑起来,临走时不忘狠狠踹上一脚,听到聆微忍痛的闷哼,才心满意足地锁门离开。屋内重新陷入了黑暗,聆微哑着声唤着安琪儿,女孩儿却依旧一动不动。他们到底给安琪儿下了什么药?她心里担忧着,头部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聆微再次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全身火烧火燎地疼,鲜血蒙住了她的眼睫,她用力眨了眨,将干涸的血痂弄掉,视线才清楚起来。她扭头看了看安琪儿,女孩儿安静地躺在她身边,半张脸上全是血,看不清伤口有多深。聆微用力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寻找每一个可能脱身的办法。她无法联系任励,不知道是不是被顾泉的手下控制了。聆微将身体蜷作一团,努力想让手能碰触到脚跟。她的鞋子底帮内,藏着一块刀片。昨天夜里顾泉搜她身的时候,大多工具全都被拿走了,只有这块刀片没被发现。手指头一痛,她眼神一亮,小心地将刀片慢慢勾了出来。绳子是皮质的,比一般的麻绳更有韧性,聆微用着巧劲,手指间被划出了鲜血,依然不停地动作着。然而她刚刚才割开一个小口子,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聆微一惊,瞬时将刀片沿着地面一送,正好滑到了安琪儿身下,被遮盖住了。“呦,这么快就醒了啊!”
顾清走到她身前,掰过她红肿地不成形的脸,嗤笑道:“哥,昨天打得太狠了,要是别人认不出来怎么办?”
顾泉走上前,与他妹妹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明深又不瞎,自己的女人能认不出?”
瘦削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手指顺着聆微的胳膊往下滑了滑:“就算脸认不出来,其它地方……应该也会记得吧?”
他话里暗含的意思,让聆微心中猛地打了个突。顾清则是咬牙,满脸地嫉恨怨毒:“贱货一个,晏少怎么会看上她?”
“行了,该干正事了。”
他话音刚落,手上一用劲,就将聆微从地上拽起来。“小娘儿们,还记得咱们在陌巷里没做完的事吧?”
聆微的唇瓣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顾泉将她的恐惧看在眼里,眼神阴毒:“那天他晏总裁可是把本少爷我打得够呛啊,老子今天要在他女人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话音说完,他抬起脚,对着聆微又是一阵猛踢。心腹间一阵剧烈钝痛,聆微闷哼一声,只觉得连喉咙里都溢出了腥甜。“哥,都设置好了,可以开始了。”
顾清瞧着顾泉对聆微的虐打,语气兴奋地在颤抖,眼角都激动地抽搐起来。聆微勉力抬眸,一眼便瞧见了支起的三角架上,一台摄像机正在闪着录制的红光。她瞳孔猛地一缩,嘶哑道:“你们要做什么?”
顾清走到聆微的身前,眼中是疯狂地嫉恨:“贱货,你不是一直喜欢装清纯么?就会用你这张虚伪的脸去勾男人?”
她的视线略过聆微清冽的眉眼,心中的憎恨愈加强烈:“想不想体会一下从顶峰摔落的滋味?被所有人嘲笑鄙视的滋味?”
聆微忍着痛,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在说你自己么?”
“贱人!”
顾清猛地被戳到痛处,气得肝胆乱颤,又想甩她巴掌,但片刻之后,那怒意勃发的眉眼却慢慢的缓了下来。她忽地笑了笑,眉眼妖娆:“你也就能过过嘴瘾了,还以为自己有晏少来撑腰么?”
顾清笑得愈发得意:“等他看到你的*乱放荡,等他发现你就是一个被玩烂了的破鞋,他还会要你?做梦去吧!”
摄像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录着像,顾清尖利的笑声还未停歇,聆微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们的用意。“疯子!”
聆微清亮的眼中燃着怒火,狠狠地瞪着顾清因嫉恨而扭曲的脸,被捆在背后的双手用尽全力地挣脱,却徒劳无功。顾清斜眼看着她微弱的挣扎,心中愈发觉得快意连连。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她要彻底毁了这个贱人!“哥,你还等什么?”
她急不可耐地催促着顾泉,同时浓艳地眉眼一眯,抓住聆微的前襟,双手用力,猛地撕扯开了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