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面对警察的询问，向暖想努力回忆之前案发时候的情况，可每次一想，头就会产生剧痛，她痛苦地扶着额头，朝警方不停摇手，“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您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最好是有当事人的证词，不过就算没有证词，以目前的证据，犯罪嫌疑人也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我……”向暖对警察道：“我能见见傅楚吗？也许我见了她，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那……好吧。”

十分钟后，在探视区，向暖坐在椅子上，看到警方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带到了房间。这就是傅氏千金，传说中的身材气质俱佳，季穆阳曾经疼爱过的女人？可现在她身材浮肿，头发蓬乱，似乎不适应看守所的生活，脸上生了不少痘痘，穿着监狱的衣服，毫无气质可言，甚至比不上普通的素人。傅楚一抬头，便看见了向暖，她像看到了鬼一样，不住地尖叫，砸着两人之间隔着的铁窗，“向……暖！你还没死！你居然没死？”

“怎么？你很惊讶？可能是你当时推的不够用力吧，我才能醒过来，只不过，看你这样子，过的好像不好啊。傅氏破产了，你也认罪了，我现在来看看你，就是让你知道我过的多好。”

向暖笑着说。虽然她不记得了傅楚是怎么对待她的，但光是警方跟她说的情况，已经足够令人发指！现在的她，可不会再当包子让人随便捏了！“你给我闭嘴！你这种女人，根本都配不上季穆阳！你去死啊！你本来应该死的！季穆阳居然那么心狠，他为了你，居然把这么爱他的我送进监牢！早知道要坐牢，我就应该一刀要了你的命！我要让季穆阳跟我一样，孤独终老！我要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向暖以为，关了几个月的傅楚，会多少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看来这女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季穆阳最爱的女人？”

向暖冷笑，“他怎么会有最爱的女人？他这种自私的男人永远只会保护自己的利益。至于爱情，那只是附属品。我很遗憾，这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女人，你就算杀了我，季穆阳还会有别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你就是为了让我不快！你现在不就跟季穆阳在一起吗？我看的出来，他是爱你的，他跟我在一起那几年，一直偷偷关注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喝醉了也是叫你的名字，不然我怎么会设计你们上床，伪装自己出车祸！”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那么做，反而让你们更加纠缠不清了！我什么都没做错！向暖，我活着不会停止诅咒你，死了，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傅楚突然发狂了一样，从铁窗伸出手，向暖吓得逃开。傅楚狰狞的面孔在铁窗的栅栏之间变形，“你去死啊！你和季穆阳，你们全家都去死！”

傅楚，真是个疯子！她说的话，多半是胡话，现在她的精神恐怕已经神志不清了！向暖没再浪费时间，从看守所逃离，径直去了公司，可经过这一惊吓，她的脑袋有些疼，本来应该上午召开的会议，也推迟了。感觉浑身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向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可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难道这就是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