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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陪我一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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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中学几个大字,更是上一任滨海市市主题字,可见滨海对一中的看重。过往的一幕幕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苏晨的眼神多了几分对往事的惆怅和怀念。他升初中就进入了滨海一中,一直品学兼优,是当时滨海一中无可争议的学霸。更是在升高中的时候直接跳级高三,被学校当成了重点培养的对象。身边的同学都愿意和他接近,老师更是以他为傲,在学习上给了他很多的方便。只是最终发生了那件事情,导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让他成为了同学口中唾弃,老师失望的对象。此刻回想,苏晨心中不免苦涩:“如果当时没有帮她顶罪,我应该会正常进入帝城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不错的公司吧?”

当然苏晨只是感慨,不会去后悔当初为乐羽彤顶罪。因为那个时候的乐羽彤值得他心甘情愿的顶罪和保护,当然最后所发生的一切,苏晨是无法原谅的。站了一会,一台白色的小车开来在苏晨面前停下,打断了他对过往的回忆。车门打开,冷艳迫人的凌若涵从中走出,只是一瞬间就吸引了过往不少男性的目光。苏晨收回思绪:“你来了。”

本只是简单的一句招呼。可凌若涵却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眼瞎?”

七年的委屈,让凌若涵对苏晨无法表现出温和的态度。苏晨掠过一抹苦笑:“我……”不等苏晨说完凌若涵关上车门就朝学校门口去:“跟上。”

苏晨只得收敛了心头的无奈跟了上去,好奇凌若涵约他来学校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学生已经开始晚自习,保安询问下知道苏晨两人是一中出去的学生后就登记下放他们进去,只是交代不要打扰到了学生晚自习。安静的校园中,凌若涵走在前面,苏晨跟在后面,就好像两个不相干的人一般。苏晨也不好问凌若涵到底想做什么,安静的跟在后面,也看着阔别七年的母校。以前的一些老旧建筑都已经拆了,绿化也比以前多了好些,熟悉的影子几乎都快找不到了。物是人非,时间总能改变熟悉的东西。感慨之中前面走着的凌若涵停了下来,苏晨也相隔两米停下,没有过于的靠近。只是当看清停下的地方时苏晨嘴角微微牵动,心头涌现复杂。学校后山小树林。七年过去,学校里面的建筑这些都改变了许多,可学校小树林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当初凌若涵被乐羽彤偷袭打晕后,就是丢在这个小树林中,第二天清晨才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现在凌若涵带着他来这里,显然不是无缘无故。凌若涵转过身来,眼中除却冷色之外看不出丝毫喜怒:“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苏晨心情复杂的回道:“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大家傍晚都会来这里玩耍或者看书。”

“那你还记得在这里对我做了什么吗?”

事情是乐羽彤做的,苏晨哪能知道?可苏晨不会那样去说,唯有点点头:“记得!”

凌若涵双手微微握紧,眼中冷色更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趁机玷污我?”

如果当初被玷污了,被人说什么凌若涵心里都不会太难受。可当初只是被丢到小树林内,本身还是清白的情况下被人误解,凌若涵是接受不了的。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弄清楚,苏晨为何只是打晕了她,却是不碰她。那件事情是乐羽彤做的,苏晨只得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当时我害怕了,不敢。”

凌若涵喝道:“你不敢?那你不敢就给我把衣服穿好,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那样狼狈的在小树林昏睡,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别人眼中已经不干净的女孩?”

当时只要穿着衣服,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后来那样,凌若涵此刻恨不得把苏晨打死。你不敢碰我,那你就把我衣服穿好啊!苏晨心头苦涩:“对不起!”

凌若涵仰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知道现在骂苏晨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那件事情后同学都在暗地里笑我,老师对我的态度也恶劣了许多,他们都当我是不正经的女孩子,是我勾搭了你自食其果。”

“家里面爷爷是一个注重家族声誉的人,他也认为是我的错,为此撤掉了我爸爸在公司的职位,还把我们家当成了凌家的耻辱,被其他叔伯兄弟取笑和针对。”

“很多的不公和误解压在我和我的家人身上,都是因为那件事情,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你知道吗?”

苏晨心头沉闷道:“对不起!”

凌若涵冷笑道:“除了这三个字,你就不会说点其他的了吗?”

“我……”苏晨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发现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除非把真相全部告诉凌若涵。可就算真相告诉了凌若涵,她七年来所遭遇的一切已经发生,挽回不了任何的东西。或许知道苏晨已经无话可说,凌若涵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

凌若涵沉默下道:“就是从这里开始,我最美好的青春发生了改变。所以我要带你回到这里,让你去正视曾经在这里做过的事情,怀着内疚之心想想怎么补偿我!”

看看前面的小树林,苏晨直视着凌若涵背影:“我会补偿你的,只要你提出,只要我有。”

这是苏晨的承诺,这是对凌若涵愧疚的弥补。因为不是他顶罪,名声损伤的是乐羽彤,不是她凌若涵。凌若涵转过身来直视着苏晨,眼中色彩冰冷,感受不到丝毫的感情:“让所有人不再误解我,羞辱我,把我当成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沉默下苏晨摇摇头道:“对不起,这个我做不到!”

经过七年的时间,有些认知在人们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哪怕他站出去澄清,甚至说出当初真相爆出乐羽彤,大部分的人也只会认为是凌若涵的洗白举动,不会相信她真的无辜。不然为什么过去七年才来证明这些呢?凌若涵面无波动,对于苏晨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你的确做不到。因为很多人更愿意相信我是个不正经的人,也不愿意接受我是真的无辜和清白。”

苏晨深呼吸一口气道:“所以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气氛安静了下来,凌若涵盯着苏晨眼睛都不眨一下。十多秒过去,苏晨就要有点受不了的时候凌若涵红唇轻启:“既然你无法为我洗刷掉一切委屈和误解,那你只有一个办法能弥补我。”

苏晨微微抬头:“什么办法?”

“娶我!”

啊?哪怕凌若涵说把那些误解,羞辱过她的人全部杀了苏晨都可以答应,也不觉得意外。可唯独没想到凌若涵会说出娶她这样的话!晃下脑袋确定自己没听错的时候眉头皱起:“你在想什么?”

明明心里恨着他,甚至感觉得出巴不得要他命,现在却又说出这样的话,苏晨无法理解凌若涵的想法。凌若涵迈步走到苏晨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我的人生从七年前开始就毁掉了,接近我的男人都只是贪恋我的美色和我的身体,没有一个是对我真心的。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让我得不到一份真爱,一个关心照顾我的男人,所以你就来当这个男人,用你的一生弥补我!”

在凌若涵的眼中苏晨看到了怨恨和疯狂。也看出了凌若涵的心思:“你是要和我相互折磨吗?”

凌若涵冷声道:“没错!我的人生已经一片黯淡,我不想自己承受,我要你和我一起承受,我要陪着我一起遭受误解,羞辱不公,一起痛苦!”

言语中都是疯狂和不顾一切!苏晨呼吸多了几分沉重:“我……”凌若涵没有让苏晨把话说完,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无法还我平静的生活,那就陪着我一起痛苦。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说到这凌若涵回过头来:“你若拒绝我就死,让你一生都活在内疚之中,良心不安。”

触及凌若涵那闪烁着疯狂色彩的眼神,苏晨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自己要是拒绝的话她真的会死。可娶凌若涵,苏晨从未想过。“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眉头深皱的苏晨问道:“什么事情?”

凌若涵冷冰冰的回道:“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后,有小部分人觉得你不会见色起意毁掉自己,想着请人调查给你清白,其中就包括你的班主任张昌明老师。”

听到张昌明这个名字,苏晨脑海中浮现一个和蔼的男人形象,正是他高三时的班主任。“他想还我清白?”

凌若涵回过头朝前走去:“是的,他觉得存在问题,想还你清白,不想你学业尽毁。为此去了市部侦查科多次,希望侦查科的人帮帮忙,然而在一次前往市部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重伤成为了植物人。”

停顿下补充一句:“事情发生在你放出来的第七天。”

放出来的第七天?苏晨身躯一震,那正是他前往北域当天。双手微微握紧:“麻烦你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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