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经地跟顾长霆一起用晚饭。“喜欢吃的话，以后可以多来。”

见她默默地吃完了全部菜，顾长霆不知为何心尖一软，说出了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这里人太多了。”

苏沉讷讷地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又立刻避开。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就因为今天的误会吗？对她这么好，她怕自己会习惯，那会比他对自己发怒还可怕的。“你刚才的表现就很好。”

顾长霆想起了她对苏洛的态度，忍不住微扬起嘴角表扬。很好？好在哪里？苏沉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因为自己要苏洛道歉就很好？她发现自己对这位顾大少爷的喜好，还完全不了解。不过……“顾先生说我表现好，那是不是会有奖励？”

苏沉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长霆有几分惊诧，又对苏沉的大胆颇为新鲜。总不会是金银珠宝钱财吧，他并不认为苏沉对那些眼前的利益感兴趣。“我今天去的是仁心医院。”

苏沉抿了抿唇，有些迟疑该如何说下去。顾长霆没有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心里却有了隐约的猜测。“在医院里，我想起有一个人也正好在这个医院医治。”

“苏明德？”

顾长霆挑了挑眉毛，居然对苏沉的想法不太意外。她嘴上说对苏氏和苏明德没有感情，实际上终究难割舍相连的血脉。“我……”苏沉还想解释。苏明德对她的确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可说到底，他还是让她在苏家长大了。她也说不出来，对苏明德到底有几分感情，但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害了苏明德还逍遥法外。“好吧。”

顾长霆打断了她，不欲再听下去。苏明德无德少义，识人不清，捧在掌心的人只想害他。也就只有苏沉还会担心他的死活了。“我让赵新言安排一下，过两天带你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