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曹志强这次带青红回四合院,本质上是一种亲情需要,或者说是一种自我慰藉。 毕竟这段日子以来,曹志强几乎都是连轴转,忙的脚不沾地,虽然表面看起来没啥,但累积起来的压力其实相当大。 这种情况下,他太需要跟亲人见一见,哪怕只是随便唠唠嗑呢,也能转换一下心情,平息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 顺便说一下,这个让他回去跟家人聚一聚,转换一下心情的建议,还是林大爷提出来的。 他说去日本的事情不着急,先回去看看家人,跟家人聚过了也不迟。 曹志强觉得也对,他这段时间以来,几乎一直在外奔波,也确实没怎么看看自家的姐姐妹妹了。 尽管这一世的姐姐也好,妹妹也罢,严格来说,他其实都有点疏离感。 但怎么说呢,可能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久了,慢慢的,他也有了一点感情。 先不说这一世的亲姐姐一家了,就说曹丽丽跟乔四美这两个没血缘关系的干妹妹,他其实就挺疼的,是真拿她们当自家人看了。 原本他一直忙,没想到这一茬,被林大爷一提,感觉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了。 还有,既然要回去看看,干脆也把青红带上得了。 不管怎么样吧,先小范围的把名分定了,也能省却好多麻烦。 因为仔细一想,从各种情况来看,青红都是最好的正宫选择。 所谓糟糠之妻,莫过于此了。 还有,定了糟糠之妻,也能让林大爷等人更放心。 要不然,自己以后整天在外面混,家里没个牵挂可不成,会让很多人不放心的。 似乎看到曹志强又开始走神不说话,而吴青红也跟着不说话之后,对他俩已经有点熟悉的曹佳佳微微一笑,主动找话题道:“青红啊,这身打扮可真洋气的,是进口货吧?”
吴青红笑着点点头:“嗯,是志强从日本回来后给我捎带的,在那边买的,都是他挑的。”
“不错不错。”
曹佳佳呵呵一笑,看了看曹志强道,“志强啊,挺会买衣服啊,选的可真好看,不像你姐夫,胡乱穿,从来都不会买。”
回过神来的曹志强轻轻一笑:“姐夫是志不在此,没什么。 对了,说起来,我去日本的时候,也给你也买了东西,不过没买衣服,毕竟你尺码我没数,不敢乱买。 但我给你买了一些日本的化妆品,什么抹脸的洗头的都有,全都在那些袋子里呢,回头你看一看,试一试。”
“行。”
曹佳佳笑着点头,“你的眼光啊,我信得过,不过现在先不拆了,回头等你姐夫回来了,当他的面,我再打开看,免得他误会。”
曹志强哑然失笑。 接下来,曹佳佳主动找话题,吴青红则拼命跟话题,慢慢的,气氛逐步热络起来。 毕竟严格来说,曹佳佳跟吴青红是一个地方的,有很多共同回忆跟共同语言,现在又要成为一家人,生活还发生了巨变,自然有好多话题可聊。 倒是曹志强,更多时候是在旁边听他们说。 虽然曹佳佳跟吴青红说的内容呢,都是跟她们自己有关的小事儿,不算特别复杂离奇,不过听一听他们的过去,也是很有意思的。 普通人的生活虽然没那么多曲折离奇,但正是这种平淡,让曹志强感觉特别的温馨,逐步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于是乎,被这种气氛所带,曹志强也慢慢加入聊天,三人越说越热闹,笑声也越来越多。 就在曹志强带着吴青红,跟自己的姐姐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口,再次出现两个不速之客。 这俩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 要是曹志强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个打扮洋气的女人,正是娄晓娥。 “妈咪,是这儿吗?”
“对,就是这里,走,进去吧!”
很快,一大一小一女一男,就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四合院,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儿子啊,这是一个三套院的四合院,还有东西两个大跨院,据说是清朝时候建立的。妈咪以前在这住的时候,这里非常别致,现在怎么多盖了这么多破房子啊,乱呼呼的。”
娄晓娥边说边走边打量,正好走到三大爷跟前,可惜她好像没看见三大爷似的,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路过,当没这个人。 反倒是三大爷,目瞪口呆的看着娄晓娥带着孩子,趾高气扬的往中院走去。 一直等娄晓娥带着孩子离开前院,进入前院跟中院之间的垂花门的时候,三大爷才嘿了一声:“当我不在是吧,行,真行。”
就在这时,三大妈拿着喷壶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三大爷的样子,疑惑道:“你在看啥啊?”
三大爷一眯眼:“呶,还没离开呢,你仔细看,那是谁!”
三大妈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娄晓娥跟她孩子的背影。 虽然只看了个背影,但毕竟过去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点记忆还是有的。 三大妈眨眨眼,很快就一脸震惊:“那是……娄晓娥?”
三大爷点点头:“那是,凡人不理,当我不存在。唉,不过也是,准是当年留下的阴影,不待见咱呢。”
三大妈再次扭头一看,却发现娄晓娥跟她孩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三大妈回过头,对着三大爷小声道:“她忽然回来干嘛?来看许大茂来了?”
三大爷一侧头:“你想啥呢,怎么可能是许大茂,他俩早都成仇人了。所以啊,我琢磨着,她这次过来,准是来找傻柱的!”
三大妈愣了愣,猛的一拍巴掌:“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对对对,是来看傻柱来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紧接着,三大妈想到什么,一眯眼道:“哎呀,娄晓娥去找傻柱,这下秦淮茹一家可热闹了。”
三大爷笑了笑:“那可不,今儿啊,咱这院子又要热闹起来咯。”
三大妈眼珠一转:“那咱去看看?”
三大爷笑了笑:“我就先不去了,你过去瞅瞅没事儿,我要跟着掺和,不合适。”
“也对。”
三大妈点点头,“那我去瞅瞅?”
三大爷点点头:“别声张,在后面看着点,别太出头。”
三大妈道:“我知道,等着吧。”
说完,三大妈放下喷壶,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后就悄默声的跟了过去。 三大爷摇摇头:“呵呵,这一个个的,又要闹腾起来咯。”
说完,三大爷继续哼着戏文,拿起钳子继续修起了簸箕。 且说娄晓娥带着孩子来到中院后,立刻就直勾勾的看着中院的正房。 她记得,这间北屋,就是傻柱住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后,娄晓娥对自己儿子何晓道:“去吧,去敲门。”
何晓看了看娄晓娥,指着北屋道:“是这间房吗?”
“对,就是这间。”
娄晓娥点点头。 何晓抿了抿嘴,然后松开娄晓娥的手,走到北屋门前。 来到门前后,何晓停下脚步,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娄晓娥。 娄晓娥连忙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并点了点头。 何晓这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谁啊,等等。”
很快,房门被打开,然后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正是棒梗。 棒梗出来后,看了一眼娄晓娥,又迅速看了看门前的何晓:“你是谁?找谁啊?”
何晓一脸尴尬的扭过头,看着娄晓娥道:“妈咪,这……” 娄晓娥仔细看着棒梗,眯了眯眼道:“你是……棒梗?”
棒梗一愣,再次看向娄晓娥:“是,是我,你是……” 忽然,棒梗记起来了:“啊,你是娄姨吧?”
娄晓娥笑着点点头:“对,是我。”
紧接着,娄晓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棒梗:“棒梗,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了。”
棒梗轻轻一笑没说话,看起来沉稳了不少。 也是,之前被抓进去教育了一次,又丢了部委开车的工作后,他确实沉稳老实了很多。 很快,娄晓娥问:“对了,你傻叔呢?他在哪儿?”
棒梗道:“娄姨,他现在是我爸,住在后院,这里目前是我住。”
娄晓娥一皱眉:“你爸?”
“对,我爸。”
棒梗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西厢房里走出一个秦淮茹,一脸疑色的看着娄晓娥的背影,嘴里对棒梗道:“棒梗,跟谁说话呢?”
棒梗看向秦淮茹:“哦,妈,后院的娄姨回来了,她找我爸。”
一听这话,娄晓娥猛的一转身,正好跟秦淮茹来了个四目相对。 发现是娄晓娥后,秦淮茹一愣:“娄晓娥?”
娄晓娥没回话,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淮茹。 这才发现,秦淮茹一身朴素,显老了很多,虽然还有点风韵,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艳光四射的小寡妇了。 微微一眯眼后,娄晓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何晓,又看了看棒梗,最后再次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看着娄晓娥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小当跟槐花也从屋里联袂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啥情况。 娄晓娥又打量了一下小当跟槐花,眯了眯眼,然后歪过头,虚看着通往西跨院的垂花门道:“好啊,你妈果然跟他结了婚,可算称心了,不过,你妈老的也太快了。”
紧接着,娄晓娥看向一脸懵逼的棒梗:“你说傻柱,不,你爸在后院对吧?”
“啊。”
棒梗下意识的点点头。 “聋老太太的房子?”
娄晓娥眯眼问。 “啊。”
棒梗再次点点头。 娄晓娥笑了笑:“何晓,我们走!”
何晓连忙跑过来,牵住娄晓娥的手,然后跟娄晓娥一起往后院走去。 等娄晓娥离开了,小当才问秦淮茹:“妈,那就是娄姨啊?真洋气。”
秦淮茹一皱眉,总算是回过神来。 紧接着,她扭头看着棒梗道:“棒梗,她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棒梗道:“她刚刚说,您还真跟我爸结婚了,还说,你老的有点快。”
一听这话,秦淮茹下意识就深吸口气。 槐花在边上不说话,小当则撇撇嘴道:“妈,您看,我说什么来着,您不比娄姨大几岁,可现在看看您,再看看她,多年轻啊,简直不是一代人似的。”
“是啊妈。”
槐花跟着道,“这娄姨看着又年轻又漂亮,要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三十来岁呢。”
“行了!”
秦淮茹道,“你俩就别添乱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说到这,秦淮茹再次看向棒梗:“她还问你什么了?”
棒梗想了想道:“她还说,啊,来找我爸。”
“找你爸?”
秦淮茹立刻一脸寒霜,“她真这么说?”
“啊!”
棒梗点点头,“是这么说的。”
“然后你告诉她你爸住哪儿了?”
秦淮茹又问。 “啊。”
棒梗再次点点头。 秦淮茹双手一拍裤子:“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说完这话,秦淮茹直接往后院走去。 一看秦淮茹往后院走,小当跟槐花连忙一起叫:“妈,妈,你去哪儿?”
看到秦淮茹还往后面走,槐花道:“不行,姐,哥,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棒梗跟小当互相看了看,然后都跟着槐花,一起往后院走去。 他们三个刚离开中院,西跨院的门突然打开了,露出了曹志强的身影。 好吧,其实曹志强之前就听到这边的声音了,因为西跨院跟中院连着,中院有什么大动静,在西跨院的院子里,其实是能听见的。 而之前呢,曹志强跟吴青红,都是在西跨院的凉亭里跟曹佳佳唠嗑,所以正好听到娄晓娥他们的说话声,只是那时候听的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只是听到娄姨的字眼。 也正因为听到了娄姨的字眼,曹志强才心中一动,悄默声的来到西跨院去中院的大门后,直接贴门偷听。 果然,在门后听,听的就清楚多了。 仔细听过后,曹志强这才确定,外面正在发生四合院里的名场面——娄晓娥带子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