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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如果结束,会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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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请不要再伤害凌沐阳了,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吧……我们,互不相欠。”

小声的让凌永超放过凌沐阳,就让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吧。“你认定了,未来陪你一起度过的,就是这个人吗?”

凌永超问了我一句,问我是不是确定。“对,我确定。”

我点头,很确定。“不是因为孩子和牵绊?是你真真正正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凌永超一直看着我,似乎很紧张我的回答。“对!不是因为孩子,也不是因为责任,同样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可只要留在这个人身边,我的每分每秒都是轻松的,我爱他……也认定是他。”

转身抚摸了下周梓琛的照片,哽咽的再次开口。“这也是他想看到的……”“你比你母亲,更勇敢了些。”

凌永超明显松了口气,冲着周梓琛的墓碑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经认定,那我自然不会再做阻拦。”

“凌建城,你对这个人有了解吗?”

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凌建城?当然了解。”

凌永超冷笑了一下,扬了扬嘴角。“当年反对你母亲嫁给俞枢恒的人,除了我就是他……”我蒙愣的张了张嘴,反对?“为什么?”

“一个凌家最有可能的未来继承人,虽然遗传疾病一直都控制着他,可只要配合治疗活到现在这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明明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甘愿隐藏身份去做俞枢恒的线人?那时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凌永超转身和我一起往墓地外走。“后来我才明白,这个人……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他真正爱的人,是俞枢恒。”

我走着的脚步猛地停顿,凌建城不喜欢女人的事情我记得好像是有印象,当初翟玉美还讽刺过……“呵,真是可怕……”确实是很可怕。“之前凌沐阳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从凌建国手里把他带走,虽然后来又被凌建国的人找了回去,可当时的情景看凌建国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尤其是到了现在,反倒是放他正大光明的出现的……”除了凌建城,这个凌建国也依旧让我看不透彻。“翟玉美有句话说的很对,这是凌家的报应。”

凌永超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深意。我静静的走了几步,心跳逐渐慌乱。这是凌家的报应?这个家族,确实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雷城说,为了继承人,就算他们不喜欢女人,也要强迫自己留下后代……”雷城和云寒,都是家族斗争的悲剧。上辈人的恩怨却偏偏要强行压在他们身上。“凌家,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连凌永超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凌家可怕。“地狱,才会走出恶魔。”

只有在地狱才能走出恶魔。不管是谁,都不能逃避。“你有什么打算?”

凌永超问了我一句,听上去并不打算继续阻止我。“既然蛛网已经张开,自然要有人来清理,俞枢恒养了我二十多年,这是我欠他的……”他把我养大成人,我自然要把这份恩情还给他。“放手去做吧,我会站在你身后,阿笙。”

他说让我放手去做,不要顾忌。转身眼眶有些湿润,这算是什么?这就是他所说的弥补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那之前,他明明那么讨厌我,那么恨我,只因为我是俞枢恒的女儿。“在东南的时候凌沐阳就已经多次和我交涉,他甚至想用自己的命换你回国……其实他,早就怀疑过,只是没有确定的证据,那次帮你剪头发,我让人拿去了鉴定。”

凌永超有些逃避当初的事情,只是我问了,他也大方的承认了。“呵……”笑着闭了闭眼睛,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你来不及转弯,甚至来不及追悔莫及。“田小溪是怎么跟着你的,她为什么不离开?”

我有一点还没有想明白,当年那些人想伤害的是我,为什么田小溪现在却离不开凌永超?“我答应过帮她保守秘密,你若是想知道,试着去问她吧,这次你离开……她也想明白了很多,只要你幸福,她愿意在远处看着你。”

凌永超不肯告诉我,说让我去问田小溪。“好……”点了点头,我转身从公墓后面离开。我和田小溪之间,也终归该有个说法。恒源街道派出所。我站在门口跟门卫打了个招呼,依稀记得刘希云是被调任到这边了,真是个清闲的岗位,最起码没有危险。“我找刘希云警官。”

没过多久,刘希云拿着水杯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派居委会调解员的状态。我忍笑的冲她打了个招呼,从反黑组那种拿命开玩笑的地方一下子来到了民政协调区,她该很不适应吧?“你……”刘希云拿着水杯的手僵了一下,猛地抬头慌乱的看了眼四周。“放心,没有人盯着我。”

我冲她摆了摆手,说没有人盯上我。“阿笙!我听说……”她慌乱的开口,想了半天转身拉着我快速进了警局,找了间安静的办公室。“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现在基本上都想起来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自己基本上都已经记起来了。“你受苦了……”她哽咽的说着,帮我倒了杯水。“你怎么来这边的?郑超提议的?”

我笑着问了一句,问她是不是郑超提议的。“你也知道,有人想灭陈老二的口,陈老二死前只接触了我,那个人肯定会把目标放在我身上,警方草草结案也算是为了保护我,我申请调到这边,算是闲职,很清闲也安全了不少。”

我明白刘希云的意思,现在她也是一个母亲,必须要先以安全为主了。“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杀我爸妈的人,绝对不会是陈老二这么简单。”

背后那个要灭口的人,才是主谋。“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那人左手小指断了一截,习惯性的点手指,那是密码传递的后遗症。”

刘希云小心的问了我一句,问我还记不记得。“嗯,想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确实她跟我说过。“陈老二死前我被绑在周家老宅,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我能听见轻微的敲击声和说话声,就是那个人指使陈老二的,而且当时他们聊得似乎并不愉快,到最后陈老二已经开始威胁那个人,后来没有谈拢,陈老二才想了安装炸弹那个法子。”

刘希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再次开口。“虽然我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但绝对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没错,他的声音和特点我都记得清楚。”

我点了点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近我有些怀疑是许叔,毕竟他跟了我爸那么多年却突然反水,可许叔的手指完好,也没有线人之间传递信息的后遗症,那会是谁……“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结束这一切。”

淡笑了一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一切了呢。“阿笙,你不在的这一年,辛苦了凌沐阳……今天的局面虽然紧张,但已经把该抓出来的人都抓出水面了,若想解决,也已经很快了,结束就要有牺牲,阿笙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刘希云的话我都明白,怎么会不懂。清零计划是俞枢恒的心血,这么多年了……即使他死了也依旧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现在我才是密码箱的关键,要想结束一切……说来也很简单。只是我有了牵挂而已……“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根本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度过的,其实说来也好笑,以前在反黑组的时候我也把凌沐阳定位成危险对象。这个人和传言一样,冷血果断……可前段时间我们例行检查了夜魅多次,发现这个人……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刘希云握了握我的手,再次开口。“你能想象吗?他把自己灌的烂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还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该是怎样的爱……才能让人变得疯狂……”被握着的双手有些僵硬,很难理解这一年凌沐阳是怎么度过的。“我会对他好……”会好好爱他。他已经够累了,真的是够累了。把周梓琛的事情背在身上,还要背负着整个凌家的罪孽,够了,真的够了。“阿笙,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活着才是给对方最大的慰藉。”

对啊,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一切风平浪静,我会回来见你的。”

用力抱了抱刘希云,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你想好了?”

她问我是不是想好了。“嗯,已经想好了。”

周家老宅。听说凌建城跳明以后就一直住在老宅,之前被陈老二炸的凌乱,这下倒是重新弄的焕然一新了。我躲在外面抬头看了一眼,眼眶莫名的红肿。用力握紧了双手,几乎把所有的怒意都压在了嗓子里。这个人是魔鬼……翻过老宅后院的围墙,我拉了拉帽檐翻进了楼下的房间。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所以还算熟悉。“警方现在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你,梓琛的录音虽然不能作为直接定罪证据,但毕竟还是让你暴露在阳光下,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突然接受阳光,没有问题吗?”

客厅里,说话的人是凌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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