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往右开，一直走，前面路口右拐直接五百多米，能看到一个小教堂。”

小庄指着前面的路口道。　　“教堂，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李鹰按着小庄的指示把车子开了过去，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破旧小教堂，笑道。　　“不是信，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这里的神父是我孤儿院的伙伴，没事的时候我就过来呆一会，清醒一下脑子，想象一下自己的将来。”

小庄摇摇头，小车，推开教堂的大门，看着圣母玛利亚的雕像道。　　“将来，你们这一行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走下去。”

靠着教堂的烛台，李鹰问道。　　“哪你叫我该怎么走，退休吗。”

李鹰的问题让小庄有些沉默，叹气道，“我是个孤儿，也想走正道，如果有机会重来一定会改变，可惜，已经没机会了，路只能一直走下去。”

“机会是人给的，就看你选不选择了，改变的话就有希望，不改的就没有任何机会。”

李鹰耸耸肩，反驳道。　　“也许吧。”

小庄耸耸肩。　　“能问一下，汪海为什么要杀你，是暴露了还是因为灭口，你们这一行不是都讲道义的吗？”

“道义，以前讲，现在不行了，世界变了，大家都可是讲利益了。”

小庄摇摇头，给自己点起一只烟，吸了一口，突出几口烟雾，叹气道，　　“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拿枪的，就是用枪的方法不同，你拿枪救人而我拿枪杀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像我一样拿枪救人呢？”

李鹰问道。　　“想你一样，做警察，怎么可能，我可是杀手，这一行一旦进入就没有退出的机会。”

“怎么不行，你在香江有案底吗？”

“没有，我这个人比较低调，虽然接的单比较多，但知道我的身份的只有四哥一个人，现在就多了一个汪海。　　其他的人，只是知道我的外号小庄，亚洲杀手榜上排名第三的存在，其他就不知道了。”

“那不就行了。”

李鹰耸耸肩，笑道：“警队招募警察的方式有两种，警察学校录取和公开招聘，公开招聘要求比较高。　　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就是知名人士或者鬼佬，你是没有机会的。　　我们华人一般走警察学校，这个要求不高，有中五学历就可以，你去报考就是了。”

“考警校，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考警校，去也得有人信才行，更别说我连中五的学历都没有。”

能像警察一样生活在阳光下，小庄有些激动，但想想自己的身份，摇摇头。　　“除非你能搞定我的身份。”

“我搞不定，但我们署长可以呀，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我去求署长，给你弄一个新的身份，电影明星小马哥知道吗，他和你一样都是黑道出身，伪钞集团的得力干将。　　如果没有署长也会一条路走到黑，就好像电影中一样死于非命。　　而现在，署长只是动动手指，就让其成为大明星，拍电影拍广告，一年收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可比你这做杀手强多了。”

李鹰耸耸肩，表示只要小庄愿意，一切都不成问题。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搞定汪海，要不然……”　　“汪海！”

小庄点点头，把手里的香烟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说道，“我不找汪海，他也会找我的，只要我主动暴露一下，他一定会……”　　-------　　“我投降，我投降，我愿意和警方合作。”

看着蜂拥而至的警察，汪海举着手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拷我呀，快拷我呀，我投降了。”

“都让开，让我来。”

李鹰目眦尽裂走过来，手里的枪对准了汪海。　　“啊，我要求警方保护我，保护我。”

看着走过来的李鹰，汪海吓得大声叫道，“这个人是个疯子，疯子。”

“李鹰，不要，我知道这家伙死不足惜，但是你杀了他会害了自己，不要呀。”

赶过来的尹明杨、胡教官等人看着李鹰的样子，连忙上前阻拦。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李鹰把枪里还剩的子弹全都轰在了汪海身上，当即送其见上帝取了。　　“我朋友受伤了，麻烦帮我call白车。”

打光子弹的李鹰把手里的枪随便一扔，坐在地上道。　　“你呀，老鹰，要我怎么说你。”

看着坐在地上的李鹰，胡教官叹气道，“怎么这么冲动，这可是已经投降的人，杀他等于杀你自己。”

“我就是这样的人，拷我吧胡署长。”

李鹰把手一伸，示意胡教官赶紧把自己拷上。　　“马上和雷sir联系，汇报这里的情况，李鹰，你把枪叫出来先回去警署，这事还是交给雷sir处理吧。”

看着在地上躺尸的李鹰，胡教官有些头疼的挠挠头，选着了躲，天塌下来由高个子顶着，这样麻烦的事还是让雷卫东去头疼吧。。　　“混蛋，混蛋王八蛋，该死的老鹰。”

得到消息的雷卫东，气的破口大骂，要不是因为其是自己手里，雷卫东都不想过问。　　没办法，雷卫东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在靳轻悠怨的眼神中离开了家，一路飙车来到警署。　　一进门，就看到李鹰、胡教官、马军等人在大厅里等自己。　　雷卫东也不给李鹰面子，直接破口大骂，“老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汪海那混蛋什么时候不能杀，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让我怎么保你。”

“署长，我。”

李鹰刚想解释，就被雷卫东制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到办公室再说。　　“胡教官，你把情况说下。”

来到署长办公司，雷卫东看了胡教官等人，开口道。　　“事情是这样！”

胡教官非常惋惜的看了垂头丧气的李鹰一眼，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情况很简单，在得到小庄在小教堂的消息之后，汪海带着几十名手下过来杀人，被李鹰和小庄两人反杀。　　如果仅仅这样，李鹰处理的很好，虽然有小庄帮组的因素，但两个人消灭几十名枪手，还抓住了幕后主谋，怎么看都是大功一件。　　只可惜，李鹰杀红了眼，在收尾的时候竟然开枪击杀了没有反抗的汪海，这是明目张胆的违反警队条例，是要受到严惩的。　　也是现在天还没有亮，调查科还没有上班，要不然李鹰这会就在内部调查科待着了，至于罪名很好猜。　　知法犯法，故意杀人！　　“阿头，有没有办法保住老鹰，汪海这家伙死不足惜，不说贩毒、杀人这些破事了，这家伙连亲叔叔都杀可以说没有人性，李鹰杀他是为民除害。　　你没有去现场看，几十名杀手，要不是老鹰运气好，根本坚持不到我们到的时候。”

马军祈盼地看着雷卫东，希望其出面和上层疏通关系。　　“说的不错，只可惜香江不支持义警，反而会严惩，在高层还有议员眼里，法律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们当中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就好像那个小庄，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雷卫东摇摇头，问道，“小庄呢，在拘留室还是在？”

“小庄中了两枪，送去医院了，医生说要天亮才能苏醒，阿头。”

看了看四周，都是自己人，马军压低声音道，“老鹰希望你帮小庄一把，让其脱离杀手生涯走正道，最好是能当警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当警察，你们真敢想。”

看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李鹰，雷卫东恨不得一脚将其踹出去，，骂道：“这事回头再说，让他在医院养伤。　　嗯，不要用嫌疑犯身份，就当其实热心市民帮助警察破案才受伤的。”

“阿头，谢谢你。”

虽然雷卫东没有明说，但其说话的语气，李鹰知道雷卫东同意帮忙，连忙出声感谢。　　“不要忙着谢，先把你的事处理好再说。”

雷卫东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着办公桌，思考起来。　　对于李鹰为什么杀汪海，雷卫东也能猜到一二。　　香江是没有死刑的，法律又是为有钱人服务，不说以汪海的身家能找厉害的律师为其辩护脱罪，关键是随着回归时间确定，鬼佬对罪犯特别是黑道罪犯是越发的放纵。　　大摇大摆走出法庭有些夸张，但坐几年就出来的可能性极大。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李鹰才粗暴地开枪击毙对方，不给自己还有小庄留下后患。　　“署长，要不要兄弟们写一封联名信，递给高层，虽然可能让高层对李鹰更加厌恶，但只要能保住李鹰的警籍，大不了去荒岛养老，几个月后再回来就是了。”

看着雷卫东为难的样子，胡教官提议道。　　“你是副署长，这事你出面不好，阿红，油麻地那边你来出面，马军，尖沙咀这边你来出面，最好把其他警署的人也拉上。　　李鹰的档案早就花的不成样，印象分已经降到底不可能降了，还不如把声势弄得大一点，让上面投鼠忌器。”

“好的。”

马军和惠英红同时点头，表示这事包在自己身上。　　“署长，仅仅靠联名信可能保不住李鹰，调查科那边不会在意我们的看法，对于他们来说，越能挑我们一线警员的刺，功劳就越大，联名信可能会弄巧成拙。”

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胡教官和雷卫东说起了悄悄话。　　“联名信只是给上面一个台阶，能不能保住李鹰，还需要处长级别的大佬出手。”

雷卫东点点头，道，“你老师一般几点起床？”

“我老师，曹处长，他要是肯帮忙确实可以保住李鹰。”

胡教官点点头，说道，“我老师年龄大了，一般不到六点就起床出门锻炼了。　　不过这样的事，最好等其上班之后再联系。”

“上班时间，也就是八点。”

雷卫东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晚上三点多，说道，“还有四个多小时，先去休息吧，明天估计空闲不了。”

“好的！”

胡教官点点头，离开了署长办公室。　　在雷卫东休息的时候，马军、惠英红等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是在警署值班的人员，无论是尖沙咀警署还是油麻地警署，无论是重案组、反黑组还是CID、巡逻组、情报组甚至火警部门，都拉出来为李鹰联名信做担保。　　然后打电话联系朱华标、简慧真这些在家休息的人员，要他们明天到了警署之后，就立刻在给李鹰联名信上签名。　　马军还给陈家驹等人打电话，让他们出面联系人。　　陈家驹特别讲义气，听到李鹰有难，连夜从阿美的床上爬起来打电话，不光把火星、大嘴和吴君如等人喊起来帮忙，还把标叔也叫了起来。　　要不是他见了林蒙和老鼠见猫差不多，能把林蒙也拉进来。　　再孤僻的人都有几个朋友。　　然后朋友找朋友，朋友找朋友，越找越多，当雷卫东起来之后，答应写联名信的警员已经超过千人，并迅速朝二千人甚至三千人的关口推进，可以说影响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大佬都知道了。　　“曹处长，我是雷卫东，最近怎么样，恭喜你官升一级，离处长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八点一刻，雷卫东拨通了曹达华的电话。　　“比不上你，才二十多岁就爬到指挥官的位置，当年，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是高级警员，为升警长努力着，而你都当上高级警司了。”

曹达华刚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就接到雷卫东的电话。　　对于李鹰的事情他还不清楚，以为雷卫东就是打电话过来就是单纯问好聊天，至于办事，以雷卫东的能耐，自己好像帮不了什么。　　“处长，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职位的含金量可比现在高多了，警长比督察权利还大。”

雷卫东笑道，　　“再说，你现在最多几年就可以登顶，而我，有没有这个机会都两说呢。”

“小雷，你不要谦虚，才二十多岁就成为高级警司，马上还要升总警司的人，如果这样还不能登顶的话，就小看你自己也小看你身边的人了。”

曹达华客气的笑了几声，客气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麻烦我。”

“到底是处长，我还没说你救猜到了。”

雷卫东顺杆往上爬，把李鹰的事叙述了一下，说道，“处长，李鹰是我手下的大将，有能力就是有些鲁莽。　　这次的错虽然有点大，也不是不能挽回，帮个忙，给他一次机会，去交警组巡逻三个月，意思一下就行了。”

“就知道你小子打我电话没好事，”听到雷卫东给出的处理意见，曹达华笑骂起来：“这么大的事只是去交警组巡逻三个月，你对自己的手下真的太宽松，甚至是爱护。”

“我也知道有点轻，要不这样，巡逻期间给李鹰安排一个危险的工作，让他戴罪立功，把将功补过就是了。”

雷卫东说道，“培养一名督察不容易，处长，给他一次就会就是了，大不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包在我身上。”

“作为香江十大富豪的你，人情可比李鹰贵重对了。”

听到雷卫东愿意用人情换取李鹰，曹达华摇摇头，笑道：　　“人情不需要用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内部调查科和政治部一样，都归查理副处长管辖，你直接和他联系，做交易就是了，他现在遇到难处，你正好可以帮他。”

“难处，是不是学校的案子？”

要说现在有什么案子让鬼佬苦恼，学校恐怖案肯定排第一，雷卫东可是听牙子提过。　　政治部因为轻敌，二十多名政治部的特工被恐怖分子骗到一处废墟中，然后，轰的一声。　　二十多名特工全都变成了焦炭。　　事后，不光政治部的大佬，就连副处长和处长都受到总督的训斥。　　“哈哈，小雷，你消息果然灵通。”

曹达华笑道，“查理为这个事急的都快要去爬墙了，你如果能帮其搞定，李鹰的事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谢谢处长提醒，我这就给查理打电话，有空话出来吃饭，我让李鹰好好感谢你。”

“感谢就不用了，要是真想帮我的话，就帮我安排一个人。”

曹达华道。　　“安排一个人，处长这事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难道那人有麻烦，连你都搞不定，只是你搞不定的话，我怎么能搞定。”

雷卫东问道。　　“还能是谁，鹧鸪菜了，上次他帮了我一个忙，就吵着闹着进警队，我虽然能搞定他的入职，但安排在哪是个问题。　　这家伙可是个刺头，很容易闯祸的。”

“处长，你的意思是想把鹧鸪菜安排到油尖区。”

“是呀，李鹰、马军这些人都是刺头，既然他们能在你手下干的风生水起，再加一个鹧鸪菜也没问题。　　还有，卫东，牙子是我最看重的徒弟，她喜欢你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即使能能全心全意，也要多分一点给她。”

曹达华这时候不像处长，有点像女方的家长，那唠唠叨叨的言语，让雷卫东这个花心男这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得已答应了曹达华的请求，等鹧鸪菜从警校出来后，就将其安排道油尖区。　　“我们是内部调查科的，我是高级督察刘杰辉，请问李督察在哪，我们有事找他。”

九点不到，在雷卫东还在打电话的时候。　　刘杰辉带着五名手下来到尖沙咀警署，开口就要把李鹰带走。　　“李督察打死的是罪犯，是歹徒，又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看到内部调查科到来，领头的还是名高级督察，大家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柏凯伦、牙子等人还好，知道不能和内部调查科的人冲突，下面的警员就不行了，特别是重案组的警员。　　直接用身体排成人墙，挡住刘杰辉等人的去路，不让他带走李鹰。　　“这位同仁，你刚刚的话不对，李督察打死的是嫌疑犯不是罪犯，在香江只有法官才能审判一个人有没有罪，其他人都是没有权利的。　　牙子警官，你是尖沙咀警署的副署长，也是我的前辈，请你看在大家都是警察的面子上，让他们退后。　　我这也是工作，请不要让我为难。　　至于你们的冤屈不服气，可以朝上面抗议，也可以向法官请求，请不要干扰我的工作。”

和普通调查员不同，进入警队仅仅三年时间就成为高级督察的刘杰辉真的很优秀。　　做事、对话有条有理，完全按规章制度办事，让你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和他怼的话，就和朝棉花打拳一样，有力都使不出。　　在和抗议的警员讲完道理后，直接找上了牙子，这个尖沙咀的二号人物。　　“你们要把李鹰带走，我不阻拦，因为这是你们的工作。”

看着刘杰辉不卑不亢的态度，牙子点点头，是个人物，很厉害，怪不得进入警队就能做督察，才三年就升为高级督察，其速度不比自己慢多少。　　“不过！”

牙子语气一转，笑道，“李鹰总归是我们尖沙咀的人，将其带走怎么都要和署长说一下，他同意了你们才能带走李鹰。”

“可以，我这就去找署长。”

刘杰辉微笑着点点头，“请问署长办公室是不是在四楼，他这个时候在办公室吗？”

“在办公室，你顺着楼梯直接上四楼就可以了。”

牙子的小手指了一下楼梯，笑道，“电梯坏了，还没有修，你只能走楼梯了。”

“谢谢！”

对于牙子让自己走楼梯，刘杰辉没有任何不满。　　说实话，就是牙子让自己坐电梯，刘杰辉也不敢坐，这东西太容易破坏了，看着在场警员群起激昂的样子，刘杰辉很害怕他们在电梯上使坏。　　不要多，只要剪短电源线，就能把刘杰辉等人困在电梯中几个小时。　　“你们在这等我。”

刘杰辉吩咐手下在大厅等他，自己一个人走上楼梯，很快就来到署长办公室。　　“叩叩！”

刘杰辉轻轻敲门。　　“进来！”

正在打电话的雷卫东随口道。　　“是不是有人来了。”

雷卫东的声音，电话那头的查理也听到了，问道。　　“来了一个年轻人，高级督察，不是我们警署的，好像是你们内部调查科的。”

看着进来的刘杰辉，雷卫东示意其等一下，让自己先打完电话。　　“内部调查科，年轻人，高级督察，一定是刘杰辉，很优秀的年轻人，这次李鹰的案子就是由他负责的。”

查理笑道道。　　“是刘杰辉。”

看着刘杰辉身上的证件，雷卫东笑道，“很优秀的年轻人，比我也就差点。”

“和你肯定不能比，雷，你太优秀了，已经超过人才的范凑，属于天才了。”

查理副处长笑道，“把电话给刘杰辉，我来给他说。”

“好的。”

雷卫东点点头，把电话递给刘杰辉，说道，“你们大领导查理处长的电话。”

“长官好。”

听到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查理副处长的电话，刘杰辉立刻立正，拿起电话，大声道。　　“刘杰辉，你们到尖沙咀警署了。”

“是的长官，我现在就在尖沙咀警署，署长办公室接你的电话。”

刘杰辉大声回答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

查理问道。　　“遇到一点小困难，不过处长，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可以解决。”

刘杰辉声音大了三分，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把李鹰带回内部调查科。　　“不用了，对李鹰的调查已经结束，你们可以回去了。”

查理的声音在刘杰辉响起，让其直接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加入警队三年就坐到高级督察位置的刘杰辉可以说是警队排名第二的精英。　　之所以是第二，是因为前面还有一个变态。　　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三岁，就做到了高级警司的位置，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大阶梯。　　这让刘杰辉很是不服。　　他认为雷卫东之所以能爬这么快，完全是因为其加入警队时间长，才13岁的时候就加入警队，用了十来年时间才爬到高级警司的位置。　　如果给自己十年时间，即使超不过雷卫东的记录，也能和起持平做到高级警司的位置。　　这次来尖沙咀警署，也是刘杰辉主动请缨，目的不然而语。　　当然，打雷卫东脸是不可能，刘杰辉和雷卫东地位相差太多，他只想告诉别人，自己不比雷卫东差，缺的只是时间。。　　刚刚在下面被重案组的警员挡住去路的时候，刘杰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把李鹰带回内部调查科才是大功一件。　　更显得自己优秀。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里没出问题，后面大佬反水了，李鹰的调查直接结束，那自己来尖沙咀做什么，跳梁小丑吗。　　“为什么？”

刘杰辉问道。　　“这是刚刚开会决定的，毕竟一线警员也不容易，不能一点错就死咬不放，应该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查理很是严肃的说道，“听到我的命令没有，马上回来，李鹰的错误由油尖区内部处理就可以了。”

“是！”

刘杰辉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