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毛子、陶瓷碗碟，金属刀叉，厨房用品，毛子不是很有钱的吗，怎么都没见过市面，对这些普通东西感兴趣，都迈不动步了？”

看着毛子验货人员对集装箱里的东西拍手称赞，很多东西还摆在地上检验的时候，就有老百姓上来想要够买，站在不远处的王建军很是奇怪，忍不住低估道。　　“毛子经济偏科比较严重，单论经济总量远远超过我们，是我们的好几倍，但发达的是重工业可以和鹰酱比美甚至超过，但是轻工业烂的要死。　　不说简单的灯具，家电，钟表了，就连卫生巾不能生产，需要要找我们进口。”

“卫生巾，东方集团生产这个东西吗？”

王建军问道。　　对于卫生间，王建军知道一些，这是给女人用的，自己老婆就经常用。　　只不过这东西香江才有，内地好像没怎么见，每次老婆回家走亲戚，都要带回去一大包分给以前的姐妹。　　“当然不生产，不光东方集团没有，国内也没有几家企业能生产新式卫生巾，因为生活习惯和价格的缘故，对这方面需求很小。　　向欧美国家采购的话，价格又太高，倒手有些得不偿失。”

想到当年看到毛熊发来的采购清单，那密密麻麻需要的东西，自己差点一头栽倒的情况，江浪嘴角带起了微笑。　　“既然得不偿失，是不是放弃了？”

王建军问道。　　“放弃，怎么可能，雷总可是说了，赚钱的生意怎么能放弃，既然国内没有，我们自己生产就是了。　　反正以后毛熊不要了，我们也可以出口转内销。　　于是从设备到原材料全部引进，一边技术攻关一边生产，仅仅三个月，第一批卫生巾就生产出来了。　　质量比国外的差点，勉强达到八成，但价格便宜多了，十片相当于人家一片的价格，即使我们翻倍加价再加上运费，摆到大毛、二毛柜台上的价格都被欧美的进价便宜一半。　　短时间内就占领了毛熊各个加盟国的市场，欧美的产品，除了高端市场还有需要，其他都被我们占领了。”

江浪继续笑道。　　“在毛熊这边几年，我算是看明白了，把产品做的便宜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毛熊不行是因为他们自己折腾自己。　　欧美不行是他们人工太贵，也只有我们能做到，十一亿人口带来的红利实在太大了。　　现在东方集团的产品，不仅仅在毛熊各个加盟国热销，欧洲那些国家的市场也都打开了，每年可以为国家赚来无数外汇。”

“毛熊自己折腾自己，江哥，能不能说详细一下，我最喜欢听毛熊八卦，他们怎么折腾自己的。”

年龄小点的王建国笑嘻嘻的说道。　　“折腾的例子太多了，就好像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黑海舰队最重要的基地，以前是大毛的领土。　　但是在五十几年的时候，当时的毛熊老大，玉米大叔脑筋抽筋，为了弥补自己对二毛的愧疚。　　大手一挥，直接把克里米亚划给二毛了，以至于现在大毛和二毛因为克里米亚问题吵得狗脑子都要出来了。　　让黑海舰队陷入如今的尴尬。”

江浪右手指着塞瓦斯托波尔港开玩笑道。　　“玉米大叔？”

对于这个名字，王建国很是陌生。　　“就是赫鲁.晓夫，五十年代毛熊领导人。”

江浪解释道，“之所以称呼他为玉米大叔，是因为玉米大叔上台的时候。　　毛熊遇到粮食减产危机，为了解决粮食问题，玉米大叔向漂亮国学习，在全国范围内种植玉米。　　但是玉米大叔钳工出身，没有经过系统学习，推广的时候没考虑毛熊恶劣的地理环境。　　在中亚等高纬度地区种植玉米，虽然有些地方获得了粮食丰收，但有更多的地方颗粒无收，不仅丢了很大的脸面，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　　严格起来说哦，玉米大叔重视农业是对的，粮食是国家稳定的基础，毛熊解体和粮食问题有很大关系。　　但不能为了产量盲目扩大种植面积，就做出一拍脑袋的决定。　　其实赫鲁.晓夫有更好的办法，就是兴建水利提高粮食亩产量，我国就是这样，这些年因为化肥和良种以及水利的建设，粮食产量翻了好几番。”

“江哥说的对，但是毛熊这么大，土地这么多，随便种种都不应该出现粮食不足的问题，怎么会。”

看着毛子兴高采烈的扛着米面和食用油。　　王建国继续问道。　　“毛子会出现如今的情况有两方面，第一就是浪费严重。”

江浪耸耸肩，很是无语的说道，“二毛是欧洲著名的产粮区，供给莫斯科周围地区。　　为了让粮食、蔬菜、水果鞥准备到达莫斯科，设立了专线铁路运输，可就是这样，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蔬菜、水果浪费在路上。　　经常是装车时漂漂亮亮的蔬菜，运到莫斯科就腐烂的不能吃了。　　一问！　　都是运输当中出错。　　不是运期延误就是运输中粗暴操作，把蔬菜压坏了。　　要是在别的国家，特别是欧美国家，货物主人能把铁路部门锤死，让他们进行赔偿，如果不理的话，就不走火车走汽车，尽量减少损失。　　但是在毛熊。　　因为都是公家的东西，也就不重视，对于官员来说，只要粮食产量喜人，能运到地方就行，至于运到之后能不能吃，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　　反正都属于不可抗争因素，损失就损失了。　　可就是这些明明可以避免的因素，导致每年毛熊有百分之25甚至30的粮食白白浪费掉了。　　这数量都能养活一个数千万人口的大国了。　　毛熊特别是大毛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罐头，不管是水果罐头还是鱼罐头、肉罐头都喜欢。　　是因为新鲜的吃不到。也买不到。　　相比之下，罐头就好多了，几个月甚至一年的保质期，运输环节再怎么缓慢也不会让罐头变质。”

“每年几千万吨食物浪费，毛子真的是。”

江浪的话让王建国等人大开眼界，想不通毛子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难道真的像江浪说的那样，脑子不灵光。　　真的是不出国不知道，以前以为外国遍地是黄金，真正出来后才知道，很多地方连国内都不如。　　“浪费仅仅第一个原因，大毛怎么说都继承了毛熊丰厚的遗产，之所以会出现严重粮食短缺，主要原因还是大毛的改革。　　江浪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老叶是欧美的间谍还是脑子发烧了，竟然相信欧美骗人的规划，认为只要对经济采用休克疗法，半年时间就能把计划经济变成市场经济。　　依靠市场上那看不见的手，来解决毛熊时期经济留下的问题，走上幸福富强的道路。　　但他就没有想过，经济改革如果失败怎么办。　　不错，休克疗法有成功的例子，在玻利维亚取得了成功。　　但是，成功的关键是，玻利维亚别看面积不小，有近110万平方公里。　　但论人口，发生经济危机的时候全国只有不到七百万人口。　　这么少的人口，只要西方国家给与输血，漏点东西就能让他们吃饱。稳住局面　　大毛可就不行了。　　这可是一个有一亿多人口，拥有数万甚至十几万企业的大国。　　这么大的国家，要想半年内就转换经济体系，即使太阳从西边出来也做不到。　　治大国如烹小鲜，改革的过程需要一步步走，特别是在联盟解体，社会极端动荡的情况下，更不能用猛药，需要的稳定静养。　　就好像我们国家。　　从78年开始经济开始转型，到现在已经十几年后，还在一步步向前摸索，毛子想一步登天，只会像我们当年一样，跑步进入共餐主义，然后栽一个大跟头。　　休克，休克！　　对于需要稳定的大毛来说，一旦把经济休克下来，那距离死就不远了，如果没有强人出现的话，很可能会进坟墓。　　不过这样也好。　　如果大毛、二毛不倒霉，我们怎么能赚这么多钱，更不可能从大毛、二毛的科学院、各大研究所挖走十几万技术人才去内地。　　我来毛熊之前，雷总对我说过，在一个国家新建或者毁灭的时候，是最赚钱的。　　当时还不理解！　　到了毛熊，经历其解体的过程才明白。　　那么丧失了信念、理想的官员有多么的疯狂。　　一个偏僻地方的军火库，只要给他们点生活物质外加点美元，就可以随便拉，一点也不在乎这些都是国家的财产。”

“江哥，你在毛熊这么长时间，一定赚了不少把。”

说到赚钱，王家兄弟眼睛都亮了。　　“是赚了不少，都是辛苦钱，相比雷总差远了。”

江浪摇摇头，表示自己的赚的和雷卫东不值一提。　　“雷总赚了多少，能不能给个提示？”

王建国小声问答。　　“具体赚了多了我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数据。　　仅仅今年东方集团就在毛熊区域，销售了以百万吨为单位的农产品和轻工业产品，这些物质卖钱的只有一部分。　　大部分都是以物换物，换取了大量国内紧缺的工程机械。　　其中军用的重型卡车就有数万辆，运输机、轰炸机、战斗机过百架，至于其他，还有各种工程车辆上万辆。　　不仅有毛熊的还有东德、捷克、罗马尼亚等国的。　　其中东德车辆最受国内欢迎，特别是火车的车头和车厢。　　因为铁路系统的24型客车引进的是东德的技术，其火车头和车厢运到国内后，不用改装重新刷个油漆就可以用。　　被铁路部门疯抢，刚刚从轮船上下来，就被各铁路局抢走了，极大提高了国内的铁路运力。　　至于那些配合的军工厂。　　连最宝贵的9轴联动数控机床都能拆下来运到国内，就更别说其他工厂了。　　总之我们和毛子之间的易货换货！　　不仅满足了毛子这边的需要，还救活了国内无数工厂，数百万甚至千万人口在这场交易中受益，连带着国内经济都拉高了将近六个甚至七个百分点。　　去年也就是91年的时候，国内GTP接近7000亿美元，今年更高，要不是人民币贬值，预计都能接近9000美元大关，你们说雷总能赚多少钱？”

江浪耸耸肩，笑道，“据说因为手里的钱太多，雷总对钱已经没有感念，赚多赚少都是数字，反正一辈子花不完。　　也就只有权力和女人才让其有兴趣。”

“对钱都失去兴趣，是不是太夸张了。”

江浪的话，王家兄弟有些不相信，但想想还真有可能，如果拥有上千亿美元的身家，那多一点少一点真的没关系，反正都花不完。　　“好了，时间就要到了，该去拜访赫罗诺普洛将军了。”

看了看手表，发现差不多到约定时间，江浪带着王建军等人来到了和赫罗诺普洛将军见面的地方。　　“赫罗诺普洛将军，这是给你的定金。”

一见面，江浪就开门见山，让王建军、王建国两人把准备好的箱子递了过去。　　“尤里奥洛夫呢，怎么没看到他。”

看着一百元一张，一百张一沓，整整六百沓美金静静的躺在两个箱子里。　　赫罗诺普洛将军的眼睛笑个不停，东方集团就是大方，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和其合作。　　“尤里奥洛夫在造船厂联系航母的事，就等你去接他了。”

江浪用手指了指黑海造船厂的方向，开玩笑到。　　“下个月的今天，我会带舰队去黑海造船厂带着瓦良号去香江。”

知道江浪话有所指，赫罗诺普洛将军哈哈大笑道。　　“好，我老板就在香江恭候将军的大架了，至于你要的物质以及我们同意支付的开拔费，月底就能运过来。　　还在这里交货。”

见赫罗诺普洛将军同意，江浪伸出右手，“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赫罗诺普洛将军的右手和江浪握在一起，很是严肃的说道，“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一下，休克治疗让我们的经济大受打击，很多老百姓已经坚持不住了。”

随着经济改革的进行，即使有雷卫东拼命输送物质，但毛熊体量太大，除非他的工业体系能重新焕发生机。　　要不然，仅仅靠外部输血是不行的，即使毛熊留下的遗产再厚也不行，休克疗法对大毛经济破坏力太大，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扭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