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战利品。”
耳边是她渐行渐远的高跟鞋声,我把扔在池边那件沾了血的外衣拽进了水中,看着水下缓慢晕开的颜色,闭上眼睛,身体也跟着沉进水里,直到整个人被水面淹没,和这个世界彻底隔绝。回到房间没多会儿,花姨来敲门,还让人送来好些水果和吃的。并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我。”
见我表情茫然,她笑,“别不好意思,前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你和少爷……”我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查仲文故意在走廊上那样对我,其实是做给花姨看的?“好孩子,这才是聪明的好孩子。”
花姨拍拍我手,恨不得给我一个奖励的大拥抱。既然当了挡箭牌,我想查仲文定有他的用意,也就没有再澄清。“老夫人说了,少爷明天返程,你和少爷一起回去。”
我点头。回到查家大半个月,像是某种默契,查仲文都没有怎么找我,偶尔让我过去听各老师的指导意见。我每天苦读,晚上去男姐那里,学各种社交礼仪,还同她一起做瑜伽练形体。练完,她就会拿出手机来翻照片:“检查一下昨天的你记住了多少。”
我盘腿坐地上一边拉筋一边回:“商会副主席何少华,爱好是酒和雪茄,家里有收藏最齐全的雪茄库。下一个。”
“郑氏企业的太子爷,爱好是漂亮女人,离了三次婚。最后这一次婚姻是影视红星钟婷婷。因为他爱开趴爱嫩模,所以上流圈众公子哥都和他关系不错。下一个。”
男姐笑笑,翻了半天,找出一张贵妇人照片。我看了看,觉得眼生,回忆了一下:“郑太子爷的母亲大人,在商圈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却有很多官场朋友。”
“哟,不错,这都记得住。”
男姐满意地点点头,把手机收起来,“总之,在现在这个世界,圈子就等于机会。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进入这个圈子的金钥匙。”
“我知道了。”
我看着她,转为单手托腮,“男姐,我能不能问你到底多少岁?”
男姐噗笑:“在这个家,我的年龄又不是秘密。仲文出生那年,我17岁,明年就48了。”
说完,一脸的傲娇。我看着她这比大多年轻人还柔软有型的身体,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传授你一个永葆青春的方法。”
她冲我眨眨眼,“那就是永远不要把垃圾留在身体里!什么是垃圾呢?烦恼、忧虑和痛苦这些统统都是垃圾。”
我拧拧眉心,笑:“人怎么可能一点痛苦都没有?”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把能看破的都看破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在乎或者痛苦?痛苦往往就是一个人的弱点,没有了痛苦才不会让人抓到你的弱点。”
我点点头,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觉得真要做到,八成是要成精了。“不过,我要开始和岁月做斗争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表情坚定,“因为,我已经绝经了。”
我愣了愣。“医生说,我不能再打激素了,必须遵守自然规律了。OK,那我就和这身臭皮囊斗一斗,看谁赢得过谁。”
她语气轻松,斗志让人肃然起敬,可是我却突然呆住了。“你这什么表情?”
我目光呆滞地回:“月经……我的月经好像迟了。”
男姐双手插腰看着我:“迟了多久?”
“可能……四天了吧。”
“恭喜你,即将迎来人生的第一桶金,两千万。”
面对这实在不合时宜的打趣,我简直哭笑不得,并且无言以对。“男姐,你这里有没有那个……验孕的?”
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没有。”
她果断摇头,见我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无奈地笑,“小丫头,姐姐我要淫.乱,那都是很理智的!所以我这里怎么可能这种东西?去,现在还不晚,出去买去。真不知你们平时怎么上的卫生课,竟然事后措拖都不做。”
我奥恼地抓抓脑袋,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最近累的。”
爬起来披上外衣就往外面去。从查家去最近的药房,步行都要半个小时。所以我找守门的借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去,骑着回。悲催的是自行车在返回路上爆了胎,推车走了没多会儿,身后就有车灯照了过来。我回头看,见是查仲文的车,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待车在旁边驶停,华风摇下车窗:“米儿,你这么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