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心,至于原因,他不在乎了。因为笑声太大,坐在前面的薛韬和司机即使戴着耳塞,还是能听到,顿时不约而同地往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后面那和谐的一幕后,两人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脸上也不由得荡起了笑意。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直到回到星夜阁才停下来。岳以柔已经笑得浑身没有了力气,是严夜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把脸埋进他温热结实的胸膛那一刻,岳以柔心底不由得涌起了一抹复杂的滋味。她恨他入骨,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开心。而在这之前,这个男人还把她的心上人打了个半死,她也下定了决心要帮自己的心上人对付他。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对着他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开心,她在想,她是不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是值得高兴的,就是严夜不生气了。他不生气就意味着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万庭保住了,庭筠也暂时不会再受到他的伤害。严夜抱着她一路上楼回卧室。她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免不了的。好在,她买有避孕药了。回到卧室后,严夜把她抱进了浴室,扭开莲蓬头调好水温后,直接把她拉到莲蓬头下,连着衣服从头到脚冲了好几遍。之后,一场疯狂的索取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拉开了序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严夜的心情都很不错,尽管还是会要她,但次数比她刚来星夜阁的那一个星期少了好多。他似乎改变了很多,不仅这方面变淡了,脾气也变好了。但她知道,他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烈,而且绝对还没有腻了她。之前,她一度以为,她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再也呆不下去了。可转眼,她在星夜阁已经度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前面的日子确实难熬,但后面渐渐地没有那么难熬了,她似乎还有点适应这种生活了,并在星夜阁里找到了一些活下去的乐趣。有时候甚至还会觉得惬意舒适。比如,站在花园里给花木浇水的时候;比如,跟着饭堂里的大厨们学做糕点的时候;比如,坐在喷池边看着假山上的小桥流水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过着的是被囚禁的生活,她却渐渐地把心安了下来。这段时间里,陆庭筠只让之前那个保镖给她带过一次消息,是关于他的伤势的,不算严重,让她不要担心。她知道他的伤一定不轻,但除了暗暗心疼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严夜虽然没有没收她的手机,但她几乎没有再去碰那个手机,更没有用它给陆庭筠打电话。那个手机也没有再响起过。她不知道陆庭筠要怎样对付严夜,但她知道他说了不会善罢甘休就一定会卷土重来。只不过,这段时间,他在养伤,才一直没有动静而已。至于在海边度假村遇到那个女娱记的事,并没有关于她和严夜的新闻被放出来,她想应该是严夜把这些新闻压下了吧。在海边的一切事情算是就这样过去了。早上醒来,一场缠绵之后,岳以柔吃完早餐趁严夜去书房工作的时候,回到卧室,偷偷找出那瓶避孕药,从里面倒了一粒出来,然后和着水吞下。听说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自从买药回来,她都会及时服一粒避孕药,到现在为止几乎吃了四分之一了,身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而且肌肤还越来越光滑细腻,红润有光泽,水灵灵的,比她读书时候还要好。这避孕药不会没有效果吧?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岳以柔心头一惊,忽然又想起自己的亲戚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访了,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不会的,不可能的。她拼命安慰着自己,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没有怀上严夜的孩子。她怕怀上严夜的孩子,她更怕,怀上后,她不舍得打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岳以柔再次来到医务室,值班的依然是那晚给她避孕药的那个女医生。女医生正在给一位佣人看病,让她稍等一下。岳以柔在一个长椅上坐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佣人拿着药离开了医务室。医务室里顿时只剩下她和女医生两人。岳以柔急忙走过去:“医生,这里有验孕纸吗?”
女医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岳小姐不是吃了避孕药了吗?”
“是,可是,我之前没有吃避孕药,也没有做任何措施,不知道是之前就怀上了还是避孕药没有用,反正,月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因此我不得不怀疑。”
“这样啊?”
女医生垂眸敛去眼底的兴奋之色,再抬眸时,眼中多了一丝思索,“岳小姐的月事一向正常吗?”
“向来正常,从不提前也不推后。”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如此担心。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被困在星夜阁里,想的事情太多,她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月事推迟了。怎么办?她不会真的怀上严夜的孩子了吧?这叫她怎么对得起庭筠,怎么对得起这个孩子?女医生眼底露出一抹喜悦之色,伸手到桌子底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要不我给岳小姐把下脉?”
女医生强压下心底的兴奋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岳以柔知道有些医生很厉害,把下脉就能检查出有没有怀孕。但她不是很放心,她担心医生弄错,也担心万一真的怀孕了,这个女医生会第一时间去告诉严夜,毕竟这是严夜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后,岳以柔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把脉了医生,你还是给我几张验孕纸吧。”
女医生显得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道:“好吧。”
女医生给了岳以柔两张验孕纸,并很详细地告诉了她用法。这次去医务室,她专门拿了个手提包,拿到验孕纸,又向女医生讨要了一个尿杯后,岳以柔把这两样东西塞进手提包里,离开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