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吐个不停？”

“……”岳以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她不记得他的时候，确实并不讨厌他的吻。“以柔，不要恨我不要厌恶我不要对我不理不睬好不好？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好难受。”

严夜眼中泪光闪动，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这样的他，竟然让她有心疼的感觉。难道她后来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只是，这怎么可能呢？“以柔……”严夜突然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不容易让她想起他，她却只想起她恨他，厌恶他的那段岁月。“严夜，你放开我……”岳以柔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严夜的两条手臂却越收越紧。放开她？不可能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会放开她的。“别动。你再继续挣扎，我可就保证不了只是抱抱你而已了。”

他埋首在她肩颈间，闭着眼眸痛苦道，眼中泪光闪烁。“……”又威胁她，可恶。心里骂着严夜可恶，不过岳以柔不敢再挣扎了。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严夜缓缓睁开眼眸，在她耳边痛苦地低喃道：“以柔，如果是在以前，你这样不乖，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你，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岳以柔怔了下，她不知道，对于这点，她也觉得困惑。“因为我曾经不相信你的爱，不相信你已经放下了陆庭筠，把心交给我。我怀疑你说爱我，是骗我的。你怀孕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孩子是陆庭筠的。”

岳以柔：“……”有过这样的事？“因为不相信你的爱，我们之间有过很多误会，我逼你堕胎，差点亲手杀掉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后来误会解除，我很自责，很后悔，从那以后开始，我发誓不再怀疑你的爱，发誓永远相信你。我答应你在任何情况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吼你，伤害你。”

“虽然我暗暗发誓了，向你保证了，可是有时候，我还是做不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来，我也还冲动过，怀疑过你。”

想起过去的事，严夜通红的眼眸中有着痛苦、自责与悔恨。“以柔，那晚我第一次动手打小辰，是以为他不听话乱跑。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遇到你的事情吗？因为小辰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他担心我知道后，跑去找你，伤害你，所以他宁愿被我打，也不告诉我实话。也许他听薛伯他们说过我们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改变了很多。”

“以柔，我好不容易才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再这样对我，我会变回以前那个样子的。”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终于明白他的脾气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坏了。他为她改变了。回想起他以前的霸道与无赖，再想想他这段时间的温柔与隐忍，岳以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对他的怨与恨，似乎减少了些。同时也有些相信了他的话。“严夜，我承认我没有全部想起来，可是，你说我后来爱上了你，这个、我觉得、我有点想不明白。”

“因为……”严夜想告诉她实话，可想到她一定不会相信，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他放开她，轻抚着她的脸额道：“以柔，我们后来真的相爱了，这一点我没有骗你。小辰不是我逼你生的，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生的，是我们爱的结晶。”

“有些事情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痛恨的眼神看我，不要厌恶我，不要不理我。只要你能做到这几点，我给你时间，等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在这之前，我会尊重你，不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岳以柔看着严夜，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可以不用痛恨的眼神看他，可他要她不厌恶他，理会他，他这是要她和他假装恩爱的意思，这她可做不到，想起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她就……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严夜很是心痛。“就算是为了小辰好不好？你应该知道小辰有多希望我们能相亲相爱，有多渴望能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

她当然知道，可是要她陪他假装恩爱，她真的做不到。岳以柔沉默不语。她还是不肯答应，她居然还不答应。严夜又气又痛，他知道她不容易做到，难道她就不知道他更不容易吗？严夜冷了脸色：“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变回以前那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