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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认识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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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为保安全,慕梵希望叶星辰能去防卫相当于总统府的老宅住几天。她拒绝,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躲藏。慕梵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尽量做到全程陪同。舒小月仍被扣押,学校众说纷纭,基本上将她认定为凶手,至于动机,各种版本都有。这一切,都是韩向修的安排,为的就是让真凶放松警惕。舒小月的父母也来过一次校园求情,是一对老实巴交的男女,头发斑白,衣着破烂,双手长满老茧,一看就是徘徊在贫困线的底层劳动人民。看他们在校门口痛哭流涕,还被刘青青父母辱骂责难,叶星辰十分过意不去,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过三天,正要和慕梵开口,韩向修宣布抓住凶手——戏剧系大二三班的董子蓓。听到这个名字,叶星辰一头雾水。完全不认识这个学姐啊,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确定是她吗?”

校长办公室里,她百思不得其解。韩向修一身迷彩服,双腿交叠,冷厉眉眼间浮出一丝淡淡讥诮,眼神削去同样交叠着大长腿的慕梵:“你未婚妻在怀疑我的判断。”

言下之意,本旅长很不爽啊,自己可是年年侦查大赛的冠军,居然被小丫头片子质疑。慕梵深深看一眼细眉深颦的女孩。这几天她都睡不安稳,除开后怕,还有担忧和内疚,本就清秀的脸越发瘦下去,显得一对黑漆漆的眼睛格外大,也格外让人心疼。情不自禁揽住她的肩,他决定无视兄弟的抱怨和投诉。咱甄小爷不是有句话老挂在嘴上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合理怀疑。”

他开口,“开学两周,一周军训,一周课时排满,星辰和这个董子蓓并无交集。”

就知道他会向着自己女人,韩向修嘴角略勾,饶有兴趣的抱胸:“但……董子蓓和另外两个人有交集,一个是苏洁,另一个是……慕远黛。”

两个名字,分别让叶星辰和慕梵脸色剧变。慕梵眸光渐冷,道:“远黛?”

“你该不会忘记,你们慕家小公主也在传媒大学吧,据说这个董子蓓是她的忠实粉丝。另外,董子蓓是苏洁的远房表姐。”

相比他们都把注意力全放在慕远黛身上,叶星辰的脑海里则来来回回盘旋着有关苏洁的所有画面。凶手竟然和她有交集,这会是巧合吗?“怎么样?”

韩向修挑眉,看慕梵眉头深锁,心里的憋闷总算减少几分,“还要我继续调查下去吗?”

“不!”

两人异口同声拒绝。没想到她会说同样的话,慕梵认真看向小脸冷凝的女孩,解释道:“我说不,是想自己接过来调查。星辰,不管是谁想害你,我说过,我不会放过她。”

微微俯视的瞳仁幽黑如夜,里面正在风云变色,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正在聚集。聚集之后的画面,叶星辰无法想象,因为她从里面捕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暴戾。她抿抿唇,主动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认真道:“我……不认为董子蓓会将幕后主使说出来,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暂时结案,暗中防备,一举擒获恶毒的幕后主使。”

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隐忍和城府。旁观好戏的韩向修微颔首,忽然觉得慕梵之所以莫名其妙挑中这个女孩,也不是眼光奇差。思忖片刻,慕梵点头:“好,听你的。但你要答应我,以后在学校,凡事必须小心,还有不能拒绝我安排保镖。”

听到这话,韩向修含在嘴里的一口烟差点呛进肺腑——这么大的事也让她做主,过去那个杀伐决断的慕四少哪去了?以前吧,嫌他主意大过天,凡事都要拿主意还容不下旁人置喙,现在看他这么忠犬,又怀念起以前那个冷肃霸道的男人,哎。“假如……是慕远黛,打算怎么办?”

韩向修叼着烟,眯眼看过去。心知他是故意在补刀,以表达刚刚认同星辰的不满,慕梵恶狠狠剜过去,凉凉道:“不劳你cao心。”

“啧啧,她可是唯一的慕家小公主呐,即使犯错,只怕也会被力保下来。”

“少给我说风凉话。刚说过,不管是谁。”

慕梵握着叶星辰的手起身走向门口,“你很清楚,她并不是慕家唯一的公主。”

**警局。隔着玻璃,叶星辰看见被拘的董子蓓。慕梵告诉她,董子蓓之所以被韩向修擒获,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偷偷摸摸去隔壁科技大的化学实验室,妄图销毁监控录像。工业硫酸这种东西,除开实验室,外面也能弄到。针对这点,韩向修和慕梵故意设局,一方面让叶星辰指证舒小月吸引大部分舆论,另一方便,他们找几个人故意散布言论,说科技大化学实验室有监控录像,曾拍到过可疑身影,科系主任本着友邻合作原则,打算主动把录像交给警方,看看是否和硫酸事件的凶手相关。董子蓓的硫酸并不是偷的,但是,那条路是她从外面回传媒大学的必经路口。她恐惧被拍到脸,趁月黑风高,偷了一张科技大学生卡混进去,摸进监控房被捉个正着。警方很快通过沿路监控确认,三天前傍晚,乔装打扮的董子蓓去过工业市场购买少量硫酸。“为什么要在叶星辰杯中投硫酸?”

警察拍案呵斥。刚经历一轮审问的董子蓓精神涣散,两眼无神,叶星辰看过慕梵给的资料,她在编导系成绩处于中等水平。如不行差踏错,顺利毕业,以后在圈子里找份工作并不难。“我讨厌她。”

董子蓓恹恹开口。“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她和你认都不认识。一个不认识的人,你讨厌到投硫酸这么恶毒?”

“警官,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她那么高调,就招人恨。”

“她怎么高调了?”

……和猜测的一样,董子蓓对罪行供认不讳,其它的,一概不说。或许,她还在希冀背后的人出手搭救自己。回去的车上,叶星辰把这点提了,慕梵表示早安排好人手,对董子蓓家人进行严密监视。危机再一次暂时解除,劫后余生的感觉有苦,有涩,也有庆幸和温暖。看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刚在学校,你说……慕远黛不是慕家唯一的公主,怎么回事?图录记载,慕家在你们这辈,只有她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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