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不需要了，你也不必再继续纠缠，反正这次旅行泡汤了就泡汤了，也正好如了你的意不是吗？”

沐清歌冷冷道。顾长生拽着沐清歌的手腕，她不适应地挣扎了几下，她怒目瞪了一下男人：“你到底还想干嘛？”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

顾长生觉得沐清歌变了很多，一开始他醒来的时候，沐清歌看着他的眼神，无比地炽热真诚，就像他是她生命中最爱的那个人，可是如今却只余冷漠，当初的那些炽热似乎被燃烧殆尽了一般。“你还会在意我的感受的吗？”

沐清歌嘲讽地一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绝望，她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的这一步，她明明想好好和顾长生在一起的，而后发生的种种却让他们越走越远，背道而驰了。“我什么时候没有在意过你的感受？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顾长生命拧着眉头。沐清歌耸耸肩膀，有些无奈道：“顾长生，算了，我真地不想和你吵架！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沐清歌这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十分地不悦，他偏偏不想如了沐清歌的愿。“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地盘，如果你不想出去，那么我走可以了吗？”

沐清歌现在极需要一个可以透气的地方，只要不和顾长生待在一起就行了，她迈步直接走了出去，腰身却在下一刻被男人的手臂扣住了。顾长生把沐清歌带回了她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彼此身体的温度透过紧贴的位置传递着，沐清歌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她怒声道：“顾长生，别这么无赖行吗？”

“我们是夫妻，我这么做怎么会是无赖呢？”

顾长生不想看到她那么平静无波的眼神，他想从她的眼里看到完整的自己。“夫妻也要尊重彼此的意愿，否则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沐清歌没有甩开男人，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顾长生怔了一下，下一刻直接掰过沐清歌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和她抵死纠缠。顾长生压着沐清歌，双臂却紧紧地缠着她的腰身，沐清歌几乎没有一点退让的余地，她的拳头想要挥出去，却被顾长生抓住了动弹不得。“放开我……”一些细碎的声音从沐清歌的嘴里泄出来，越是如此，顾长生越是不想放，吻越发地疯狂，就像在索取极致的甜美和温柔一般。沐清歌最后干脆就放弃了挣扎，任由顾长生为所欲为，一行清透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两人都尝到了泪水苦涩的味道。顾长生这才放开她，他的黑眸微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即将爆发出来的情绪：“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我的碰触就那么让你反感吗？”

沐清歌没有说话，顾长生直接认为她的沉默就是默认了，他眼底的阴霾渐渐浓厚了起来，脸色也沉得吓人。“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沐清歌没有说话，顾长生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然后直接走了出去，还用力地甩上了门，声音大得振聋发聩，下一刻沐清歌的身体便滑倒在地，她有些颓然地看着那些被撕碎的机票，就像他们回不去的时光一样，一切或许早就支离破碎了。现在这样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那天吵架以后，沐清歌便一直和沐子越睡了，顾长生也没有任何反对，他们两个也没有再说过话了，顾长生对珞瑜含都比对沐清歌亲近。沐子越还几次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是不是爸爸又欺负你了？”

沐清歌蹲下身子，笑了笑：“没有，只是爸爸妈妈现在有一些不愉快而已，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她虽然是这样安慰沐子越，可是她现在却越发有种自暴自弃的念头了，她想干脆就让那份曾经的爱情彻底死去算了。只是每每看到以前的那些照片，她又割舍不下，不割舍是煎熬，割舍是折磨，她就在舍与不舍之间进退两难。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冷到冰点，顾励是十分乐见其成的，还把她叫了过去，给她递了一份东西，沐清歌一看，原来是离婚协议书。“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励果然无时无刻想着让他们分开。“你现在和长生感情也淡了，与其彼此这样煎熬着，倒不如放彼此一个自由，你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以后婚嫁不相关，我也会让你经常能够见到孩子，还会给你一大笔青春补偿费！”

顾励说道。沐清歌却捏紧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几乎把这份协议捏得变形了，难道她和顾长生真地走到了这一步了吗？“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反正你现在对长生已经没有影响力了，其实离不离婚也无所谓，不过我想还你一个自由而已！”

顾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其实也不过是想让顾长生得到自由罢了。沐清歌也不去说破，只是拿着离婚协议书，死死地盯着仿佛要把这份协议书盯出一个洞来一般。“如果我们离婚了，你打算让顾长生和谁在一起？”

“这就不是你问操心的事情了，我会替长生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顾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沐清歌也算是聪明识相，可是成大事者是不能有太多的感情的，顾长生和顾之越逗被沐清歌迷得神魂颠倒，这就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一个女人蛊惑。沐清歌拿着离婚协议书，神情恍惚地走了出去，正好迎面和珞瑜含撞上门，连那份离婚协议书都掉了下来。珞瑜含蹲下身子帮忙捡起来，她惊了一下：“离婚协议书？这是怎么回事？”

沐清歌连忙抢过了，拿在了身后，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你就当没有看见就行了！”

而且她如果离婚了，珞瑜含还是有几分机会的。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珞瑜含待她有几分真，总觉得虚虚实实的，不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