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房间只有司义文一个人在笑,冯浩準与祈邺诚两个人表情都像被冰封住了似的,空气瞬间凝固,司义文突然就住了嘴。“我再去帮她打个吊瓶。”
司义文灰溜溜的去拿药,冯浩凖搂着冯芷若差不多半小时才将她放回床上用被子轻轻盖好。“她落水了?”
冯浩準的眸光一刻没离开过冯芷若身上。“淋了雨。”
祈邺诚惜字如金。“她的东西在哪里?我要带她走。”
冯浩準说得斩钉截铁,祈邺诚却好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带她走?她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选择权,而且我们是合法同居。”
冯浩準的身体顿时僵住,不只是他,连正在准备给冯芷若打点滴的司义文都放慢了手里的动作竖起了耳朵。“你们结婚了?”
冯浩準许久才说出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带冯芷若走。如果冯芷若身上有外伤还可以借她受家暴为由,高烧是哪门子的理由?“你可以这么想,更可以这么说。”
祈邺诚没有否认,司义文则叫了出来。“你们什么时候打的结婚证?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是怕我们喝酒不送礼吗?”
祈邺诚狠狠的瞪了司义文一言,用眼神叫他闭嘴。“我不信。”
冯浩準半天才吐出这三个字。“信不信由你,难道我们俩个人的事还要一个外人相信?或者还要拿结婚证给你看吗?你又不是政府部门的主管。”
祈邺诚看冯芷若已没有先前那么苍白吓人了,眉头微皱,她是得了哪门子的病才会淋个雨淋到高烧不退了?有这种后遗症的吗?而且还需要眼前这个男人的安抚与陪伴,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极端的不舒服。“芷若小时候曾经为了学游泳而丢了命,所以她碰水又受到惊吓就会高烧不止,但是只要用酒精帮她擦试身体,再合理用药和休息,慢慢的就会恢复健康。”
冯浩凖已经不准备再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了。他带不走她,更不希望她受罪。“为什么拚了命的去学游泳?”
既然会送命,这个泳不学也罢。“你们不是结了婚吗?她不会连这种事都没有告诉你吧?还是我想错了,你连她为什么会发烧都不知道,还要找人特意请我过来,我真想知道芷若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冯浩凖用怀疑的眼神看祈邺诚。“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祈邺诚冷然以对。“以我对芷若的了解,她不想干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如果你们真的结了婚相信她也是自愿的,我祝福你们。”
“义文,替我送客。”
祈邺诚下逐客令。司义文无奈的请冯浩凖出去。“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如果你对不起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冯浩凖比起祈邺诚虽然年轻了不少,但他对冯芷若坚定不移的眼神祈邺诚看得出来那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我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有他祈邺诚在什么都不会发生。冯芷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冯芷若,如果他还有什么没有进入到她心里,相信有一天也会被他闯入的。冯芷若到后半夜终于退了烧,祈邺诚又守了她一夜,当她悠然转醒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她枕头边满脸胡子,极度困倦的男人。“诶——”冯芷若撕哑着嗓门想叫醒祈邺诚,才张口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是怎么了,嗓子怎么变成了这样,而且嘴里还奇苦无比,肚子也高调唱着空诚计。当她试图移动身体坐起来时祈邺诚刚好醒了。“你没去公司?”
冯芷若哑着喉咙,眼睛瞪得跟牛一样。“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祈邺诚一反常态的轻声关切的询问。冯芷若翻了个大白眼,哪里不舒服?看到他就哪里都不舒服了。见冯芷若半天不说话,祈邺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让张嫂煮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冯芷若可以拒绝祈邺诚,可肚子拒绝不了她耳朵刚刚听到的“粥”字,祈邺诚分明听到冯芷若的肚子在咕咕叫。他起身出了房间去端粥。冯芷若感觉头晕目眩,浑身酸痛,整个人都不对劲。等她还未来得及下床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放到房间的躺椅上,落地窗被拉开,外面隐有桂花的香味不断的往房间里飘进来。“谁叫你抱我了,我又没瘸。”
冯芷若嘴里嘟囔着,脸上却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很享受祈邺诚立刻将粥喂进她嘴里的甜宠感。“冯芷若,你不要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他才懒得伺候她大小姐。“这粥里放了什么?很甜很好喝。”
刚刚吃了一口她的胃立刻被吊起了馋虫,已经两天粒米未尽的她很快就喝完了碗里的粥。“慢点,还有很多没人跟你抢。你才刚刚病好不能吃太多。”
祈邺诚看她喝完又露馋相,禁不住无奈的伸手拭去她嘴角的米汤。“我病了很久吗?”
她病了吗?好像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似乎还梦到了冯浩準像小时候那样搂着她轻唤着她的名字,听到冯浩準的声音她就安心多了。“你溺过水?所以你才会怕水?“祈邺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眼睛。“关你什么事?”
冯芷若听他探自己的隐私,立刻警觉的像只驼鸟马上把头藏了起来。“我照顾了你两天两夜没合眼,问个问题要个答案不为过吧。”
她死鸭子嘴硬没关系,他可不希望未来又经历她这种高烧不退要死不活的过程。“我病了两天?”
她又高烧不退了,这次在她身边的是祈邺诚,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美滋滋的。“我在问你话。”
他快被她磨得失去耐心了。“哦,我病了又好了,我好饿,再来一碗粥吧。”
冯芷若眨巴着眼睛把碗直接伸到祈邺诚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