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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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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外出收拾碗筷的时候,清汤面已经坨了,门前的两道身影却不知去处。墨澈背着人,照着两个丫鬟的指点,一路将夏白安带回到房间里,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塞入锦被里。两个丫鬟在背后偷偷瞧着墨澈,没敢说话。墨澈则冷冷道:“她平日里用这屋子吗?”

“夏大夫平日里倒是在房间里挑灯夜读,累了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倒是甚少到床上睡个好觉。”

丫鬟如此言说。墨澈的眼神又寒了几分,扬手打发了两个丫鬟。等到门扉重新关上,墨澈才抬手,以手背覆在夏白安的额头上,不禁想到今天自己刚过来,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眼底的杀意乍起。他在床边陪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夏白安累的整个人蜷缩进被子,他才为她掖了掖背角,就此离去。出了别院,莫家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已久。为首的福伯负手而立,带着人横在墨澈的面前:“莫澈少爷当真是爱妻心切,只不过,莫家如今还有您吩咐的差事做着,少了您,老爷可不安心。”

说完,福伯让开一条路。墨澈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多说,爬上马车,跟着莫家的人回去莫府。而在角落里,祁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奇怪。这个墨澈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莫家的人竟然叫他一声少爷?……莫府。墨澈回到莫府,福伯倒是一改之前威逼的模样,换上一副和软的笑容。“老爷知道莫澈少爷您顾家,眼瞧着也有十来日没让您见到孙少爷和孙小姐了,今夜里特摆了宴席,叫少爷和儿女团聚。”

“嗯。”

莫永明可不会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墨澈心里又泛起丝丝的不爽和烦躁来,他不自觉的紧皱眉头,跟着下仆来到正厅,果然见墨玉和墨雪已经上座,她们脖子上都多出根金链子,挂着金子打的长命锁,锦绣乖顺的站在两人背后。而桌面上,莫家夫人带着两个女儿,还有莫兰心坐在另一侧。莫家夫人看向墨澈的眼神发寒,却又碍于莫永明的吩咐,撑起一个笑,假装熟络的上前将他迎到墨玉和墨雪的身边:“快坐,都是一家人,可不兴拘谨的。”

墨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夫人探过来的手,慢慢落座。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正要发作,两个女儿却都一左一右的摁住她。莫兰心借着这机会,赶紧上前来奉酒:“莫澈哥哥,今日妹妹敬您一杯。”

墨澈不语,只是抬手捏紧了杯盏,鼻翼微动,慢慢将酒水一饮而尽。莫兰心的眼睛亮了几分,笑盈盈的放下杯盏坐下来。“玉儿和雪儿都乖巧听话,不如,还是放到墨澈你身边去教养着,不然可别被府里的丫头嬷嬷给教导坏了才好。”

莫永明也跟着说话,又命人给墨澈添了酒水,夹了菜。“多谢莫老爷的好意。”

墨澈这才说了一句话,之后觥筹交错间,他的神色都是冷冷的。无论莫永明和莫兰心怎么撺掇着双胞胎去上前搭话,墨澈的脸色都是微微发寒,连对待自己的一双儿女,说话都是冷冰冰的。等到宴席散去,夫人带着一双女儿往外走,嘴里直骂:“今天他倒是成了个闷葫芦,甩脸子给谁看呢!也就莫兰心那贱蹄子把他当块宝,没见识!”

“娘,您可少说些吧,再这么絮叨下去,爹爹今夜怕又要去其他姨娘……”“让他去!孬种玩意儿,这几年若不是老娘家里帮衬着,他莫家早没了!”

“娘,您可别说了。”

母女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个干净。而墨澈却只以手臂撑着额头,双目迷离的盯着眼前的菜色。墨雪和墨玉两个人都是小胳膊腿儿,搬不动人,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气得墨雪爬到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爹爹在外醉酒,娘要不高兴了!”

墨澈的眼神颤了一下,低头不语,倒是轻轻一弹墨雪的脑门。墨雪的脑门瞬间红了一片,红着眼眶跳下来抱住墨玉的肩膀:“爹爹好坏。”

“爹爹,不好打姐姐的。”

墨玉小声的反驳了句。墨澈还是没有反应。两个小孩儿对视了一眼,爹爹的酒量有这么差吗?“我来吧。”

莫兰心净了手走回来,无奈的将两个小孩儿给拨弄开来,一只手绕过墨澈的腋下,将人的手搭到自己的肩头,将人给撑起来,往回走,边吩咐,“锦绣,照顾着孙少爷和孙小姐。”

“是。”

锦绣迎上去将两个孩子牵住。出了厅堂,墨雪和墨玉都敛去了方才那副天真的模样,墨雪仰脸,冷这一双眼睛看锦绣:“这莫兰心不怀好意。”

“怕什么,她再怎么不怀好意也是女子,说不定还算是你们爹爹占了便宜。”

锦绣闷笑了两声,莫永明这次办这宴席,不还是希望能将生米煮成熟饭么。对男人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没必要担心什么。可双胞胎的脸色都阴寒了起来。他们以前在府里,只认识墨澈一个长辈,对许多内宅女眷们的事情都没有概念。而后跟了夏白安,倒是听说了不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情,更知道女子和男子大都一样,只是世道的规矩不同。如果说女人失了贞洁就是脏了,那男人失了贞洁,和外面的女人乱搞,不也是脏了么。于是墨雪当即和墨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底都升起别样的心思。片刻后,几人回了院子,莫兰心红着脸将浑身发热的墨澈往屋子里迎,打量着让门外的丫鬟都站好岗,将门锁死。锦绣则将双胞胎送回房间,可还没出门,后颈就是一疼,没了知觉。墨玉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手将锦绣拖到里面的软榻上:“那门外还站着两个丫鬟呢,怎么解决?”

“奇了怪了,爹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墨雪扒拉着窗户,看了半天,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墨澈的一点点动静。墨玉跟着扒拉窗户,突然眉头一紧:“是不是被下药了,桌上那老头子一直撺掇着人给爹爹灌酒呢。”

墨雪眼神一寒,从怀里将夏白安之前给的乙醚拿出来:“你左我右,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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