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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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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地痞混混的帮忙,他们总算从一处樵夫那儿得知了消息。“外族人在我们这可不少见,前些个日子有个婆子被扔下马车,脖子上就挂着几个骷髅脑袋,我们怕是此等人都是不吉祥的,叫她到后山去了。”

樵夫身边的人也都纷纷点头。“那婆子一头银白的头发,皮肤有点巴黑黢黢的,都不晓得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手里还拄着根石头一样的杖子,谁不知道是不来作法的,到后山里头自生自灭才是对的。”

樵夫听着也是不爽,一脚踹翻两个人:“骂骂咧咧个屁,赶紧去帮着做吃的,再晚天黑了都饿着肚子!”

两个人又推推搡搡的去忙。樵夫正护着一大村子的人,没和夏白安他们多说两句,转身也去忙了。夏白安回看身边的五月。五月此时不仅眼眶红了,就连拳头都跟着攥紧:“就是祭祀,她手里的不是什么石头杖子,是刻意用木头雕的……就是她,不会有错。”

“后山只怕用不上马车,我们爬山上去吧。”

夏白安提议。“我带五月过去,你到马车里待着。”

墨澈的目光丈量过夏白安的四肢,又看这高高的山,怕她怎么也跟不上自己和五月两个会武功的。这的确是此时的上上之策。只是夏白安刚想答应下来,却想起刚才几个混混说的百年好合,心里有些堵得慌。莫名其妙的,她不想让墨澈和五月单独待在一起。这心口闷闷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她只轻轻揉了一把发疼的胸口,眼巴巴的看着墨澈:“你嫌弃我,我也想去。”

“……”真是麻烦的女人。墨澈一时无语,索性将人捞到背上,看向五月:“跟上。”

“是。”

五月急匆匆的跟上。夏白安趴在墨澈的背上,还怕他体内的云华散可能再犯,将一直带着的熏香小瓶子拿出来,放到墨澈的鼻边,给他闻一些。墨澈不问是什么,倒是身轻如燕,不过一会儿便带着五月爬上了半山腰。半山腰还驻扎着一群村民,正熬汤,见三个人突然从山下蹿了出来,都惊了一跳:“你……你们是从哪里上来的?”

夏白安顺势从墨澈的背后跳下来,掸去衣上的灰尘:“我们从哪里上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头发苍白,拄拐杖戴骷髅串子的婆婆?”

村民们面面相觑,角落里的老村长却慢慢掀开眼皮子,深深看了夏白安一眼。“你们是谁?那人又是谁?”

夏白安眼睛微眯。有问题。若是这些村民认识那婆子,自然直接引荐。或是没有见过那婆子,自然都是闭口不谈。可这群村民们面面相觑,神色怪异,唯一出声的老村长一只手摩挲着拐杖上的一处,不自然且紧张。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人是京城官员要的重要人物。”

夏白安直言,边随意将从丞相府拿来的通行证拿出来,冷声道,“我们乃是奉命而来寻人,若是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就等着流放吃牢饭吧。”

村民们瞬间慌了神,齐刷刷的看向了老村长。老村长摩挲拐杖的动作就是一顿,旋即面露惊慌的站起来:“快,快把小德子叫回来……”“村长,怕是来不及了!”

旁边一个壮汉将老村长扶起来,眼底满是惊慌。五月此时也听出些端倪,三两步冲上前:“你们把祭祀怎么了!”

壮汉被吓了一跳,正要出手,却突然脊背一凉,他循着那怪异的寒意看去,正对上墨澈泛着森森寒意的丹凤眼,一时哑然。这个男人,好可怕。老村长猝不及防的被五月抓了个正着,喃喃道:“隔壁……隔壁蟒蛇村的人说,我们住在山里,只要给山神祭祀人命,就能换取平安……”“简直胡说八道!”

夏白安听闻此言,也冲上前来,“世上有什么神佛是需要谁舍了性命、见了血才肯施以恩惠的!你们若想好好过日子,就在这山腰里自力更生,扯什么人命!而且,又是蟒蛇村。他们自己信奉什么水深得了灾殃,如今竟还误导其他的人说什么山神需要供奉!这不就是杀人么。想到这里,夏白安也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冷声质问:“说,你们到底将人送到什么地方去献祭了!”

“就,就在山顶上,挖了土坑,还用石头搭了顶,只要将人闷死在里面就……啊!”

五月直接将村长给推了出去。两三个壮汉上前将老村长接的严严实实,五月却红着眼直接朝着山顶上奔去。夏白安跟不上,只气得狠狠跺脚,指着几个人的鼻子叫骂:“封建迷信不可取,吸人血吃人命的那是好神佛吗!那分明都是邪神!”

“好了。”

墨澈无奈上前,以长刀吓退几个要冲上来报仇的人,边轻轻拉住夏白安的手腕,“先去山顶。”

“可他们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算了,我等会儿下山来找蟒蛇村的人算账!”

夏白安狠狠一咬牙,还想爬上墨澈的脊背,墨澈却反手将她拉住,身子微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低声道:“这样更方便些。”

“那我抓紧你。”

夏白安赶紧搂紧他的脖子。墨澈的动作僵硬了一瞬,感觉到紧贴在自己怀抱里的身子,边纵身,去追上向上去的五月。墨澈带着夏白安来到山顶处。正见一个人朝外滚去,脊背砸在树干处,才堪堪停下,那人嘴里叫骂:“他娘的……老子们正要给山神献祭,你们几个……”“闭嘴。”

夏白安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从墨澈的怀抱里跳下来。回头,她正看见五月趴伏在地上,她的面前正有一堆石头堆叠的、像是墓碑大东西。她只用一双手将堆叠在一起的石头给抓下来,指尖抠挖着土,嘴里颤颤巍巍的在喊:“我是五月,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她就满手是血。但她还是执拗的慢慢的将上面的用泥巴粘起来的石头给抠挖下来。夏白安鼻尖发酸:“五月……”戾地,身边传来了长刀出鞘的声音。墨澈抽出手里的长刀,从夏白安身边擦肩而过,声音轻轻:“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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