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可以说这是除了她自己家另一个最熟悉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的一砖一瓦，乐瑶都觉得陌生。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被她尘封在角落，包括这里。“说吧。”

“你现在对我就只有这种态度么？”

慕时谦恼怒，乐瑶这无所谓语气，每一个字都能点燃他的怒火。“那您想让我怎么和您说话啊？慕总？”

慕时谦叹气，现在是他对不起乐瑶，“瑶瑶……”“别这么叫我，慕总，您不会不记得您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吧？”

乐瑶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慕时谦的心，其实这有何尝不是一样在刺痛她自己的心，他们现在就想两只刺猬，只要一靠近对方，就会伤害彼此。一提孩子，慕时谦嘴唇的颜色也是褪地干干净净，乐瑶发现自己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痛心与彷徨。“所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因为现在强行把她留在身边，慕时谦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慕时谦眼里射出凌厉的光，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个词。他缓缓地靠近乐瑶，一步步逼近，微眯着眼睛道：“你要我放手？”

乐瑶一步步后退，语气坚定，“对。”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放开你？”

乐瑶已经没有退路，她身后事一堵墙，慕时谦还在靠近，她只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将人逼到角落，慕时谦倾身靠近乐瑶，将她禁锢在墙壁与自己身前。“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要我放弃你吗？”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的热气都能拍打在对方的脸颊上。乐瑶一时语塞，她一眼望进慕时谦神情的眼眸中，熟悉的眼神让她觉得两人又回到了从前，放手分话语一时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么？”

慕时谦的脸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浓重，乐瑶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现在应该反抗，应该抗拒，可是为什么身体却没有执行这些指令？不，不能这样，慕时谦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乐瑶用力挣扎，试图逃出慕时谦的禁锢，“你放开我。”

慕时谦瞳孔微缩，手上力气大了一分，“你最好别反抗。”

乐瑶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慕时谦现在是要强迫自己？不国这事儿他都已经干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么？乐瑶嘴角挂上嘲讽的笑，“强迫的才有意思吗？”